幾口吃下去,他眼前一亮,嘴裡說道:“就衝這兩根玉麥,也不枉我花了四十多兩銀子吃這麼一桌飯菜。”
“什麼,要四十五兩?”孫傳庭眼睛瞪大。
桌子上的幾樣菜,除了那隻雞外,還有這兩根玉麥,其他的幾樣菜擱在外麵的酒樓,連二兩銀子都用不了。
“二位看著眼生,不是大同鎮城中的人吧?”
相鄰桌子上的一個身穿長衫的讀書人看向廖文廣和孫傳庭。
孫傳庭放下手裡的玉麥,笑著對說話的讀書人說道:“我是代州人,聽說可以花銀子來閒逛代王府,便和同伴一起過來了。”
“原來是代州人,也不太遠,挨著山陰縣,怪不得聽說到了代王府這裡的事情。”讀書人笑著說道,“這個玉麥是大同的特產,除了大同,其他地方怕是很少能見到。”
玉麥並沒有在大明推廣,尤其是大明北方,很少有知道玉麥這種東西,所以大同人便把玉麥當成了自己家鄉的特產。
孫傳庭點點頭,道:“兄台說的不錯,雖然代州與山陰縣相鄰,可山陰縣地裡種的都是玉麥,代州卻還是種以前那些糧食。”
“我也希望如此,怕就怕劉賊手下大部分逆匪都和門外的守衛一樣,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孫傳庭擔心地說。
以小見大,能看出很多東西。
兩個人都是為官多年的人,而且能一路考中進士,又在地方上為官多年,全都是人精,雖然隻是不收受賄賂這麼一點小事,可這要放在官員身上很正常,若放在幾個底層逆匪的身上,便十分的不正常。
“當年聞香教叛亂,那些教民能不能做到這些?”廖文廣下意識問向孫傳庭。
孫傳庭道:“說是教民,實際上就是一群亂民,打砸搶的事情從不少乾,攻破一處地方就禍害一處地方,怎麼也不可能見到好處不伸手。”
“再看看吧!”廖文廣說道,“上一次我來大同,便模模糊糊感覺這裡與大明其他地方有些不一樣,偏偏想不出哪裡不一樣,這一次你隨我一起,正好幫我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孫傳庭點點頭,旋即問道:“不知朝廷招安劉賊,準備封一個什麼官?”
“總兵。”廖文廣說道,“上一次招安劉賊,朝廷讓他做了大同遊擊,這回招安自然不能比上一次更低。”
孫傳庭想了想,道:“總兵的位子屬實不低,不過也合適,聽聞劉賊在宣大兵馬不下十萬。”
“沒有那麼多,頂多五六萬,不過劉賊軍中的將領不養親兵家丁,所有兵馬都是營兵。”廖文廣說道。
孫傳庭手指搓動了幾下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道:“不止五六萬兵馬,咱們來山陰縣城的路上見到的農兵,這些人隻需稍作訓練怕是就能充作普通的營兵用。”
嘶!
廖文廣突然吸了口涼氣。
“看來廖參議也想到了。”孫傳庭看著廖文廣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廖文廣臉色難看的道:“算上農兵的話,大同的逆匪就算沒有全民皆兵,怕是兵力也不是一個小數目。”,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