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敬祖總兵一杯。”遏必隆端起桌上的酒盅,舉在兩個人麵前。
祖大弼連忙也端起酒盅與遏必隆的酒盅碰了一下杯。
兩個人都是一口乾了酒盅裡的酒。
放下酒盅,遏必隆說道:“祖總兵是個聰明,今天怎麼犯了這樣的錯誤,實在是不應該呀!”
他的話說的祖大弼一愣。
“遏侍衛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呀!”祖大弼兩隻眼睛盯著桌對麵的遏必隆。
遏必隆道:“祖總兵你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先去見多羅貝勒,原本我已經在王爺麵前說了你不少好話,王爺更是答應先補充你軍中的糧草,可就是因為你先去見了多羅貝勒,王爺決定不再為你提供糧草。”
“這可不行,沒有糧草軍中非出亂子不可。”祖大弼臉色變了。
他從錦州過來並沒有帶多少糧草,接下來大軍所需的糧草全都靠海州城來解決,要是海州城不出這份糧草,那他帶來的兵馬真的要餓肚子了,真到了那時候,要麼會四處搶掠,要麼提著他這個主將的腦袋去投虎字旗。
蓋州就是虎字旗的地界,從海州到蓋州並不遠,不像駐紮在錦州的時候,前後都是滿八旗和漢八旗,想要投奔虎字旗還要繞個大圈子才行。
“祖總兵先彆激動。”遏必隆用手壓了壓,嘴裡說道,“我在王爺麵前勸說了好久,王爺才終於答應給你們糧草。”
“真是要多些遏侍衛了。”祖大弼鬆了一口氣。
有糧草,大軍就能穩定。
遏必隆擺了擺手,嘴裡說道:“先彆忙著高興,雖然王爺答應為你們提供糧草,但每次最多隻給三天的糧草,什麼時候吃完,什麼時候再來海州城索要。”
“隻給三天糧草?”祖大弼眉頭皺了起來。
三天糧草夠做什麼的!真要遭遇到虎字旗的大軍進攻,海州城一旦無法送出糧草,軍中就隻能餓著肚子打仗。
遏必隆道:“就這三天還是我費了好大力氣才說動王爺,你要是一來海州就立刻進城見王爺,哪有這麼多事情。”
“我哪想到那麼多,多羅貝勒就在城外大營,我想著見了多羅貝勒,再來見王爺,誰知道這就讓王爺不高興了,要早知道是這樣,我肯定先來見王爺呀!”祖大弼為自己叫屈。
遏必隆說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算是得罪王爺那邊了,不過王爺是個開明的人,肯定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記恨於你,關鍵還是要看你接下來怎麼做!”
說著,他看向祖大弼。
“王爺想我怎麼做?”祖大弼連忙問道。
遏必隆輕笑一聲,說道:“祖總兵這麼聰明的人,難道這還用我來教嗎?”
祖大弼不說話了。
低著頭看著自己麵前的酒盅。
自然是明白遏必隆是什麼意思!但他也是真心不願意摻和滿人的事情裡麵。
不管是豪格還是多爾袞都是滿人的主子,他一個漢人摻和這兩個人的事情裡,用腦子想也知道早晚會成為棄子。
誰讓他是個漢人。
不管是多爾袞還是豪格,他都不願意去招惹,因為誰他也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