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瑟瑟覺得他的臉色有些難看,天氣不是很熱,他的額頭上居然出了汗,身體也給人一種緊繃感。
瑟瑟伸出手去,想摸摸他是不是發熱,誰知道手還沒碰到他,就被他“啪”的一下打開了。
“你打我乾嘛?”瑟瑟委屈的揉了揉手,“虧我還擔心你。”
言禮喘了口氣,“你不添亂還好些。”
他究竟是哪根筋抽了,才會去喝她做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哪有添亂。”瑟瑟不接受這種汙蔑。
言禮渾身燥熱,抓起玻璃杯仰頭喝了半杯涼水,喉結上下滾動,冰涼的水進入口中暫時把燥熱壓了下去,他握著水杯問瑟瑟,“你從哪兒買的那個補湯?”
“在賣保健品的店裡買的。”這個瑟瑟可要跟他好好說說了,“那個店員說要按療程吃效果才更好,我可沒那麼傻,想著怎麼著也得先試一試,這不一回家我就給熬上了。”
說到這兒,瑟瑟湊過去打量著言禮,“到底管不管用啊?”
看言禮的樣子,似乎反應還不小。
她一下子靠近了他,纖長的睫毛彎彎的翹起,一雙清透的眼眸在他的身上掃來掃去,惹得人心煩意亂。
言禮咬牙道:“管用得很!”
“真的呀!”瑟瑟興致勃勃的詢問個不停,“是不是覺得精力充沛,活力滿滿?那個店員說效果很好,是那些為了養家糊口而奔波勞碌的男性朋友的福音!保證喝了龍精虎猛!”
瑟瑟“嘖嘖”了兩聲,看看人家這推銷的技術,彆的不說,這小詞用的,一聽就很霸氣!
言禮閉了閉眼睛,嘴唇緊緊地抿起。
瑟瑟伸出指尖,快速的點了兩下他的胳膊,輕輕地喚了他一聲,“言禮?”
他忽然緊緊地握住了她的胳膊,掌心滾燙的貼在她的肌膚上,瑟瑟愣了一下,他稍一使力,便將她拉到了懷裡。
頃刻間呼吸交纏,瑟瑟看著他領間微露的精致鎖骨,有些反應不過來。因為靠得近,有些身體的反應就自然感覺到了。
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又是進補又是看著她在眼前晃悠,接二連三的刺激,使得體內的焦灼感更為強烈。
“以後還敢再熬補藥麼?”
他的嗓音添了幾分暗啞,說不上是被她氣的還是如何,總覺得憋著一股火氣無處發泄,微微垂眼便看到她白嫩的耳垂。
言禮貼著她的耳畔,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上麵,瑟瑟抬起頭,耳朵蹭到了一個溫軟的事物。
言禮往後仰了仰頭,黑沉的目光漾開漣漪。
瑟瑟沒想到那補藥竟是補到那種地方去了,她誠懇的看著他說道:“我不是故意的。”
她要打那個主意就不會買這個得熬三個小時的,這多費勁啊!要買就買那種一粒見效的,省事!
瑟瑟忍不住往下瞅去。
言禮呼吸一滯,黑著臉抬起了瑟瑟的下巴,如此一來,她就隻能看到天花板了。
“我這樣不得勁,什麼都看不著了!”瑟瑟不滿的扒拉他的手。
“你想看什麼?”言禮眯起眼。
瑟瑟握住他的手,一個勁兒的搖頭,“沒想看什麼,你又不讓我看。”
言禮鬆開她的下巴,垂眸看了她一眼,眼不見心不煩的把人往外推。
瑟瑟拉住他的胳膊,盯著他道:“乾嘛啊,你這樣,我怎麼放心得下!”
言禮撩了撩眼皮,“怎麼,準備‘舍身成仁’?”
瑟瑟知道他在嚇唬她,所以她根本沒在意。
“我舍身,你敢要麼?”
言禮漆黑的眼眸看了過去,她的唇角微微揚起,紅潤的唇瓣像塗了一層鮮豔的花汁,潤澤誘人。
“言禮,我唔――”
他驀地吻了上來,瑟瑟看著他利落黑發下的冷峻眉眼,仿佛結了冰的湖麵碎開了道道裂縫,他在竭力壓製著什麼,卻依然如同裂開的縫隙一般寸寸碎開,原來冰封的湖底也可以翻湧著岩漿。
他的唇很燙人,身體也很燙,瑟瑟覺得有些悶熱,唇齒相依糾纏不休。
瑟瑟的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實在喘不過氣了,她便揪了一下他腦後短發。
他鬆開了她的唇瓣退開了一些,鼻尖碰過瑟瑟的鼻尖,她的睫毛顫了一下。
言禮的目光落在她白嫩的耳垂上,微微側頭含了上去。
瑟瑟一下抓緊了他的肩。
“叔叔,叔叔。”
兩個人頓時僵了一下,迅速分開。
瑟瑟避嫌似的退開了半米,惹得言禮瞥了她一眼。
言青拿著練習冊走了出來,“我看不懂題目。”
言禮接過練習冊,聲音沉沉的道:“哪個?”
“這裡。”言青踮起腳,伸著小手往書上點。
言禮給他念完題目,言青拿著鉛筆在旁邊做題,寫完這個題,下一個題目又不認識了。
“叔叔你很熱麼?我給你扇扇。”言青見言禮的額頭有汗,拿起了本子使勁兒給言禮扇風。
瑟瑟轉過身,抿著唇笑了。
“可以了。”言禮按下言青的本子,“做你的作業。”
言青很苦惱,為什麼叔叔看不到他的孝心,隻會讓他做作業呢?
唉,言青抱著練習冊和小本子一步三回頭的走了進去。
言禮洗了澡,出來時頭發還滴著水,在路過瑟瑟的身邊時頓了一下,沒說什麼直接走了過去。
瑟瑟扭頭去看他,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他說什麼,又恢複成之前冷冰冰的模樣,看樣子根本沒打算理她,她氣惱的攔在他的麵前。
“你不跟我說些什麼?”
言禮抬眸看向她。
瑟瑟咬了一下唇,“剛才是誰抱著我親的?這會兒不認賬了!你個混蛋!”
“抱歉,方才我……”言禮頓了一下,“不太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