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稀奇地看著他,“你是不是想跟我道歉?”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這個道歉也太不明顯了,要不是她機靈,哪能聽出這麼隱晦的道歉。
“不是。”言禮這樣說道。
瑟瑟本來都打算順著□□原諒他了,沒想到讓他斬釘截鐵的否定了。
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看看這底氣十足的模樣,活該他單著!
雖然她在生他的氣,但言禮並不認為自己說錯了什麼,他隻是說出了事實,她不清醒,他不能也跟著不清醒。
他站在這裡,隻是不想看著她生悶氣。這才多久,她的情緒已經可以影響到其他人,她不高興整個氣氛都不對了。
言禮之前覺得隻有一個言青已經夠能吵的了,再來一個她,這個家就沒一刻消停,然而當她不笑了,連光線都暗了幾分。
言禮撚了一下手指,清冷的目光移到彆處,“你什麼時候離開?”
沉默了片刻。
瑟瑟的聲音低了下去,“你要趕我走啊?”
言禮煩躁地皺緊了眉。
“你既然這麼不待見我,我走就是了。”
瑟瑟進屋去收拾東西。
她的東西不多,沒一會兒就收拾好了。
瑟瑟拎著一個大大的包走了出來。
言禮的表情愈發冷淡,開口提醒她,“天已經黑了。”
瑟瑟道:“對不起,我收拾得慢。”
言禮張了張嘴,他不是那個意思。
瑟瑟可不管他什麼意思,直接越過他,費勁的拎著包走到客廳。
“言青。”瑟瑟去跟言青告彆。
言青抬起小腦袋看著她。
瑟瑟對他說道:“我要走了。”
“去哪裡呀?”言青一開始沒反應過來。
瑟瑟搖了一下頭,“不知道,反正不在這裡了,你叔叔把我攆出去了。”
言青愣住了。
他一下想到了他的媽媽,也是這樣走了,離開了,再也沒見到。
“以後你讓你叔叔給你講故事吧。”
瑟瑟說完就要拎著包離開。
剛邁出了兩步,就被言青抱住了腿,他大聲嚷嚷著,“不走!不走!不讓你走!”
他緊緊地抱著,瑟瑟的腿都邁不開了。
言青被觸到了傷心事,小淚珠從眼眶裡湧了出來,瑟瑟怔了一下,蹲下身子去看他,言青哭得稀裡嘩啦的。
“叔叔你彆趕她,以後我養著她,我把我的飯分給她!”大不了他以後不吃小蛋糕了,一想到要失去小蛋糕,言青的淚更加洶湧了。
這眼淚分不清是為小蛋糕流的,還是為瑟瑟流的。
瑟瑟感動地說道:“言青,你有這份心就夠了,你叔叔鐵石心腸他是不會答應的!”
言禮看著兩個人一唱一和。
麵無表情地走上前去,拿起了瑟瑟的包。
瑟瑟一把抓住,“你做什麼,搶東西啊?”
言禮連包帶人一下拎了起來,清冷的眼眸中添了幾分無奈,“不趕你,你願意住多久都行。”
“我可沒說要留下。”瑟瑟看著他,“咱們非親非故你為什麼要收留我?”
這是拿他當初的話來堵他了。
言禮咬了咬牙。
低頭一看,言青還仰著頭看著他們,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言禮對他說道:“回去做作業,沒你的事。”
“叔叔不要再趕姐姐了。”
言禮“嗯”了一聲。
叔叔一向說話算話,得到了保證的言青,放心的回了屋。
言禮看向瑟瑟,瑟瑟使勁兒扯了扯包,沒扯出來,她瞪了他一眼。
言禮開口說道:“不是要談,談吧。”
“談什麼?”瑟瑟摸不著頭腦。
對上他的眼睛,她不太確定地問道:“談戀愛?”
言禮斂著漆黑的眼眸,不耐煩地說道:“不想就算了。”
瑟瑟瞅著他問道:“你想不想啊?”
她的眼睛微微地彎起,清甜的氣息縈繞在鼻端,言禮的視線裡是她瓷白的臉蛋,盈盈的雙眸,她生得真好,漂亮的東西總是格外吸引人。
言禮也是正常的男人,會被她吸引似乎也是情理之中,他喜歡她的漂亮,喜歡她的鮮活。
他一直在被迫懂事,被迫成長,鮮少有放縱的時刻,所以當她站在他麵前,他也克製著自己不去碰觸。
第一次見到她,他就知道她和他是截然不同的人。
她一身鮮亮地站在昏暗逼仄的樓道裡,看上去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言禮抿了一下唇,“想。”
瑟瑟笑了起來,“那行吧。”
一撒手,把包交給了他。
言禮輕鬆的把包拎進了屋裡。
瑟瑟往床上一坐,“快點把東西拿出來吧,這次得讓你親自拿,誰讓你趕我走的。”
必須要長長記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