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2 / 2)

拿這種語氣語速將他名字放在末尾一字一頓地讀出,簡直就像是在威脅他。

其中的怒氣值透過話音,顯而易見的,是即將升空炸成煙花的狀態。

寧儀沒有慫,他隻是覺得既然這件事有商量的餘地,那沒有必要現在當麵鬨僵,以後機會多得是。

隻是自己跑出來一天就被逮回去,真的好沒有麵子的。

好像一個離家出走被父母抓回去的鬨脾氣的小孩子一樣。

然而,他真的不是鬨脾氣跑出來的啊!

寧儀恍惚想起曾經有一次自己從公司跑出去,似乎也是當天傍晚就被找到了。

自己是被裝了定位了嗎?

為什麼可以這麼快?

難不成是什麼情人之間或者孩子的父母之間的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仿佛命運牽扯的繩索一樣的關係?

會默契到吃個飯也能遇上!

早知道他昨晚就應該連夜逃走,就不至於現在被逮個正著。

但當時剛打完架,他得休息補充靈力,也壓根不具備這個條件。

哎,命也。

腦子飛快旋轉,最終仿佛想通了一般,又或是屈服於淫威之下,寧儀哼唧一聲,沒有多言,扶著肚子下了車,默認了付銳修跟在他身後半步遠勾著他手指的行為。

壓根沒有想到租來的房子兩番周折,還沒住出人氣來,就要江湖再見,寧儀有些感慨地摸出鑰匙開了門。

門一開,啾啾就撲麵飛來,口流長涎,顯然是餓著了,“寧……寧寧寧鈴鈴鈴鈴鈴鈴……”

啾啾一雙豆子眼在瞟見那個現在看來宛如拿鐮刀的死神一樣的付銳修時,來不及合攏嘴收聲,隻能假裝自己不是在說話,而是在唱歌。

付銳修果然將注意力分給了他一些,又挪回視線,“它會說的音還挺多。”

寧儀顯然也被這變故嚇到了,脖頸間滲出一滴冷汗,麵上卻坦然道:“我教的。”

啾啾斜眼瞥著他表達不滿和自己的驚嚇,“……”

不是說好要流浪幾個月?怎麼轉眼就把老公領回家來了?

變卦了?

感受到啾啾的質問,寧儀輕咳一聲。

付銳修打量著房間,“旅行還帶著啾啾?”

寧儀再咳一聲,“它離不開我,非要跟來。”

付銳修雖不信,但語氣倒沒有什麼變化,“那它還挺有靈性。”

寧儀驟然感受到了一陣壓力。

這種冷冰冰的對話方式……

跟冷暴力一樣,讓他無所適從,並且更清楚地認知到付銳修還在生氣。

生什麼氣?他出逃也是迫於無奈啊!

“才租的房子?”付銳修問。

寧儀應了一聲。

“打算住多久?”付銳修的視線轉向明顯有些彆扭神色不安的寧儀。

“幾……幾天。”寧儀都要被他給凍結巴了。

“然後繼續跑?”付銳修邁步,將他逼至光線黯淡的角落。

寧儀這回不敢應聲了。

不僅因為這個問題在現在這種氣氛下明顯不能答,更因為付銳修此時的表情跟要吃了他一樣的悍戾。

“其實……”受不了這樣幾乎冰封的森冷氣氛,寧儀忍不住開口,然而下一秒未儘的話音就被堵在唇舌中,再也沒了說出口的可能。

付銳修的吻又狠又凶,帶著扒皮徹骨的狂肆,粗暴地在他口中肆虐、糾纏,在寧儀輕嘶出聲後,才慢慢變成殘餘了狠勁的舔咬。

氣息灼熱地噴灑在寧儀的耳邊,幾乎要將他灼傷的溫度。

“唔……”

絲毫沒有任何舒適度、相反還不太舒服的吻讓寧儀皺起眉,喘著氣,嘴唇每動一下就扯痛一下。

絕對是咬破了!

付銳修還沒有對自己發過這麼大的火,寧儀恨恨地咬回去一口,心滿意足地嘗到血味準備撤回時才發現為時已晚,顯然這是個很難休止的戰爭。

直到寧儀嘴唇舌尖發麻、雙膝發軟撐不住身子的時候,付銳修才放開他的嘴唇,托了一把他的腰背。

寧儀不想靠他的攙扶,卻也不想自己花力氣支撐,隻能既恨又無力地瞪了他一眼,聊表一下敬意。

付銳修的下唇已經破了皮,滲著血跡,口中有淡淡腥味,然而他毫不介懷、甚至神情放鬆了些許,雙唇印在寧儀的額頭,上臂圈緊了人。

通過這種近距離的接觸,好讓自己能夠安心。

“你還想嚇我幾次?”付銳修的聲音已經喑啞到失聲,緩緩回蕩在上空。

顯然也已經認識到自己似乎給付銳修造成很大傷害的寧儀抿抿被咬的紅腫的嘴唇,雙手回應似的虛虛環住對方的腰,垂下眼睫,鼻頭微酸。

“不要再嚇我了,嗯?”付銳修親親他的眼睛,聲音稍稍清晰了一些,“有什麼事要跟我商量。”

寧儀眼皮跟著閉上微顫,感受到付銳修的劇烈跳動的心跳,平複了一些之前的不忿和委屈,“……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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