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1 / 2)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啊(>人<;),昨天預估錯誤,本以為很快就能掉馬,嗯,打臉了。

熬夜加白天寫完這一章,終於掉馬了

手速隻有一千而且寫一會還得歇一會的我哭哭……

評論區發紅包吧

一進家門, 棕黑色皮毛光亮的一小團就飛快扒拉著四肢嗒嗒嗒嗒地朝門口前進, 一邊爬一邊發出歡快的“嚶嚶”聲。

身後是緊追不舍試圖驅逐外來客的啾啾。

“嚶嚶”“啾啾”交織,一時吵作一團, 各有各的委屈和蠻橫。

寧儀這才想起來項邱消散前跟自己說的話。

他把柚子丟給自己了!

張阿姨慌裡慌張地追出來, 瞧見付銳修兩人, 手忙腳亂地彎腰過來抱柚子, “付先生, 寧寧……這隻我也不認識是什麼貓, 剛剛才送來的一個快遞箱子裡咯吱咯吱又叫又跳地爬出來的, 這、這到底是……”

“是水獺啦,不是貓。”寧儀輕車熟路地將柚子抱起來, “一個認識的人送過來寄養的。”

“好了好了。”他緊跟著安撫啾啾, 對方還叫囂著想要欺負這隻年紀隻夠它零頭的零頭大的小動物, “以後你們就要一起生活啦,得和平相處。”

柚子一到人懷裡,就變得特彆乖巧, 隻要不餓不難受, 就不愛出聲, 隻懶懶地縮成一團,瞧著很好摸很好逗的樣子。

在寧儀的手觸及柚子腦袋的同時, 被不小心忽略過去的付銳修以及他懷裡的暾暾開口。

“呀呀呀!”暾暾伸著小手想要抓柚子, 眼睛滴溜溜的。

“這是項邱的,他為什麼要你養?”付銳修神色不善,語氣不爽。

寧儀輕輕拍開暾暾的手, “柚子還沒有洗澡,暾暾不能摸哦。”

他又抬眼看向付銳修,無奈道:“咱們不是說好不再提他了嗎?”

付銳修眯起眼睛,下頜微抬。

寧儀忙擺手,“好啦好啦,是這樣,他家搬去國外生活了,暾暾沒有人照顧,我也是今早才收到信息的,突然就把柚子送過來了,說養不養隨我。總不能放著不管啊,所以隻能養著唄。”

付銳修靜默了一會,像是認可了這個說法,幅度極小地挑唇,“那也可以交給彆人養的吧,我看何威孤家寡人,送他一隻寵物養就很不錯。”

聽到這話,寧儀正猶豫,柚子仿佛聽懂了兩人要拋棄他似的,連忙抓緊了寧儀的衣袖,將腦袋悶在懷裡,怎麼都不抬頭不鬆手。

“呀呀呀呀!”暾暾激動地連喊了好幾聲,生氣地揪緊了淡淡的眉毛,對新來的小個子跟他搶爸爸十分不滿。

看到暾暾這反應,寧儀不僅沒慌,反而歡快地笑了幾聲,大有看熱鬨的意思,“但我看柚子好像挺喜歡我,它不太想走呢,而且一般人都受不了柚子這麼吵的,真不好送。”

付銳修抱著暾暾在沙發上坐下,停頓了好一會兒,看看寧儀期待的眼神,似乎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半晌才哼了一聲。

“你喜歡就留下吧,不過既然換了主人,名字也改了吧。它這麼喜歡叫喚,就叫‘嚶嚶’好了,正好和啾啾做個伴。”

“?”寧儀驚奇。

“惹?”啾啾鬱悶。

“咿呀呀!”暾暾看熱鬨,精力旺盛地撲騰著胳膊腿兒。

“嚶嚶嚶……”新改名的柚子儼然成了家裡地位最低的生物,沒有反駁的權利。

正有著安撫心思的寧儀自然順著付銳修的心意來。

一個名字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從小就沒有大名的寧儀對此很淡然。

“好了,那麻煩張阿姨先帶嚶嚶去洗個澡吧。”寧儀將一隻還滿懷委屈的嚶嚶遞給有些手足無措的張阿姨。

“張阿姨彆擔心,它是生活在水裡的,在浴缸裡放好涼水,讓它進去遊幾圈,拿花灑衝一衝,最後拿毛巾擦乾吹風機吹一吹皮毛就好了。”寧儀交代道。

張阿姨這才釋然些,顫顫巍巍地將很親近人的嚶嚶抱在懷裡,徑直往浴室去了。

等張阿姨走開,寧儀看了一眼落在自己肩膀上的啾啾,朝付銳修道:“咱們現在家裡人丁太多了,張阿姨以前可是隻照顧你一個人的,咱們還是再請個阿姨吧。”

付銳修點頭,“暾暾出生後就在找了,現在定下來一個,有照顧孩子的經驗,恰好也喜歡寵物。”

“那太好了!”寧儀喜不自勝,“那以後張阿姨隻負責做飯采購東西就好了,寶寶和啾啾嚶嚶讓新來的阿姨來照料。”

至於家務,早在寧儀懷孕行動不便時,就招了鐘點工。

現在隻是又給張阿姨減輕了擔子而已。

付銳修不讚成地道:“啾啾還是讓張姨幫忙帶吧,更放心一點。”

寧儀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新來的即使查清了底細知道為人,但到底不熟,知人知麵還不知心呢。

事情簡單地定下來,寧儀也算少了一樁可擔心的事,每天除了自己的工作,剩下的時間基本都被暾暾占據。

養孩子真是十分磨性子耗功夫的事,但同時也給父母帶來無限樂趣。

因此,寧儀每回逗會暾暾,喂喂奶或者講講故事,很快就過去小半天。

在接到嚴嬋的電話之前,寧儀正不厭其煩地盯著已經學會自己翻身趴著睡的暾暾的嬌嫩臉蛋。

趴著睡聽說可以鍛煉寶寶的肩頸肌肉力量,正常情況下,大多數寶寶都是“三翻六坐”,三個月才會翻身,不過也有個體差異。

暾暾學什麼都快,好在付家人並不以此為異樣,據說付銳修小時候也差不多是這樣。

寧儀蠢蠢欲動地伸出爪子,將暾暾扶托著翻過身,讓他仰躺著睡覺,以免俯臥太久臉被壓歪壓醜了。

他對寶寶的顏值還是十分在意的。

然而經他這麼一碰,暾暾動了動指頭,繼而眯開眼皮,嗚嗚了兩聲,開始打雷。

完了……鬨醒了。

自知犯下大錯的寧儀連忙輕哄,就坐在一旁辦公的付銳修聞聲而來。

“我動靜不大呀,他是不是尿了不舒服?”寧儀擔心地問。

“我看看。”付銳修低下身動作嫻熟地檢查,又拿來新的紙尿褲換上。

“怎麼還哭呀暾暾?”寧儀扒著他的小臉,“男孩子不能一直哭的哦。”

“應該是餓了。”付銳修極有經驗地遞過來一個乾淨的奶嘴,又去廚房衝調奶粉。

寧儀將奶嘴伸到暾暾嘴邊,暾暾努了努小嘴,熟練地吸吮過來,含糊地發出幾聲吧唧聲。

不過兩分鐘的工夫,在暾暾沒吃到奶重新鬨起來之前,付銳修拿著奶瓶回來,因為太過著急行色匆匆,連奶粉的溫度都沒有調試好,此時隻能先在暾暾麵前晃一晃逗一逗他,然後打開嘗一下大概溫度。

奶瓶口旋開被湊在付銳修唇邊,寧儀忙追看過去,兩人此時內心的焦急毫無二致。

寧儀此時跪坐在床上,對背後毫無防備。

所以在暾暾伸出一腳踢過來的時候,一無所知並且輕易地被踢歪了歪身子。

——這力道可比曾經在肚子裡的時候要大得多。

眼看著要撞到在試溫度的付銳修,寧儀倉促刹車。即使如此,還是磕到了付銳修的肩膀,帶累的他身子一晃,快到嘴的奶粉因這衝擊潑灑出來一點,濺在他的臉側和脖頸,灰褐色的領口也沾染了白色液體。

“啊對不起。”寧儀慌忙四顧,想找紙巾。

但不知道是不是視角中出現了盲點,原以為會很好找到的紙巾死活也看不見在哪。

好在濺出來的奶也不算很多,寧儀情急之下,湊上前去,扒著付銳修的肩膀,將他袒露肌膚上的濺到的奶一處一處舔去,就當不浪費食物了。

嬰幼兒的配方奶粉味道淡淡的,沒什麼味道,溫度也低。

寧儀舔上去,竟覺得付銳修的身體溫度要比這高很多。

寧儀舔到脖頸處的時候,正見付銳修的喉結滑動,似乎吞咽了一下,他好奇心起,抬手固定住他的頸項,挨靠過來咬了咬那凸起的一塊,就聽頭頂上嘶的一聲。

寧儀趕忙鬆開嘴,抬頭看他。

付銳修眸色深沉,不可見底,近在咫尺的嗓音微啞,手指指腹碾磨他的下唇瓣,“……你一定是故意的。”

寧儀眨眨眼睛,“嗯?”

再看付銳修一副要吃了他的神情,寧儀頓時反應過來,輕咳一聲,退後了一點,“先給暾暾喂奶啊。”

付銳修盯著他半露的粉嫩舌尖,壓抑著“嗯”了一聲,才蓋好奶瓶去喂暾暾。

寧儀麵色發紅,暗想自己剛才是不是著了魔了,當著暾暾麵做這樣的動作。

手機嗡嗡幾聲,寧儀拿過來一看,不管是誰直接糊裡糊塗地接聽放到耳邊。

“喂?”

“阿寧。”對方開口,嗓音有些甜膩,顯而易見是原主的生身母親。

“前些天滿月酒的時候你答應我和家裡人見一麵的呢,過兩天你表姨一家就要坐飛機去夏威夷玩,總得在這之前吃頓飯吧。”

寧儀有些心不在焉,眼神飄忽,“嗯嗯我知道,那就你定吧。”

“那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我和老葛正好找到一家看起來不錯的酒店,你要答應我現在就定下了,我正好在這邊逛街呢。”

嚴嬋的聲音顯而易見的喜悅。如今約這個兒子可不太容易,自己和他感情本來就淡,如今又拉遠了距離離了心似的,可不就想著要攏回來,為自己今後多掙點好處。

換做平常,寧儀肯定得在心裡吐槽嚴嬋定的時間地點都是方便自己的,現在卻還被剛剛那事晃著神,無所謂道:“成吧,你定就好,一會兒地址時間發我。”

“哎哎,好,乖兒子。”嚴嬋又笑了兩聲,才掛了電話,掛斷的一瞬間有葛方洲的聲音傳出。

寧儀撂下手機,重新跪坐好,看暾暾半扶著奶瓶,眼巴巴地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小嘴一努一努。

付銳修拿著奶瓶,對他道:“現在下午三點了?她可真會定時間。”

顯然不樂意。

“開車過去差不多剛剛好吧。”寧儀算著時間,“他們都不嫌麻煩,我怕什麼。”

付銳修又聽了幾句寧儀複述的話,表情淡漠地道:“你表姨一家要去夏威夷?她知道我們的婚禮定在下個月中嗎?她們怕是趕不回來吧。”

“隨他們去,不來正好。”寧儀漠不關心,淡然處之。

付銳修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你換套衣服就過去,早點回來。”

寧儀“哦”了一聲,明知故問,“我為什麼要早點回來,萬一聊嗨了呢?”

“如果你想淩晨才睡的話,也可以晚點回來。”付銳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寧儀認輸,心服口服。

不過也是恰恰好被威脅住了,寧儀又不願意與嚴嬋那邊親戚多纏磨,隻在酒店稍稍待了一會兒,吃了幾口飯就借口離了席。

“當時那情況我離席也沒毛病,再怎麼著都有嚴嬋兜著呢,明知道我不喜歡表姨嘛,倒是堂叔一臉尷尬。”壓根沒吃飽,隻能回來趕上付銳修晚飯的尾巴跟著吃一點的寧儀感慨道。

“當時什麼情況?”付銳修順著他的話問。

寧儀回憶。

酒席上圍了一桌子人,表姨家因為女兒女婿和老公兒子都在,占了一半位置,堂叔家隻來了一個在讀初中的女兒,另一個在讀高三的兒子在家悶頭複習,哪也不去。

全程飯桌上大多數的聲音都來自於表姨與嚴嬋,小部分來自於葛方洲和堂叔,寧儀時不時被問一句,其他時候隻把自己當一個漂亮的背景板。

女人間聊天,難免會聊到孩子。

尤其還是表姨這樣的人。

說著說著,她們的話題就從護膚品說到了表姨家在讀大學的兒子的學習成績。

“哎,還是你家寧寧省心,這才二十二歲吧,換彆人也就剛畢業進入社會,結果你家寧寧倒好,有個好老公,還有了個兒子。”

第一句話還算在正常範圍內,寧儀喝了一口橙汁,沒有作聲。

“哪像我們家同同啊,一個勁兒的就知道學習學習,好在也沒白學,年年拿獎學金,不過比起寧寧還是差遠了。”

嚴嬋隻要有話題,常常不拘是什麼,順著就能聊,“要是比成績,那自然是比不過同同的,寧寧就是運氣好。”

“其實實力還是第一位的,同同以後隻要繼續發憤圖強,混的也不會差。”表姨拍了拍坐在身邊有些呆悶的兒子,鼓勵道。

“你看,寧寧還沒拿過獎學金呢,他都能有這麼好的前程,你肯定會有更好的。”

寧儀嘴角一抽。

這話真欠,也不知道是誇是踩。

但真要說是踩,對方肯定能反駁說明明是誇你厲害呢,怎麼能說是踩?

寧儀惡心了一下,又聽表姨道:“不過同同可彆向寧寧學,你可不一定會生孩子,靠成績就好了,靠男人可沒靠自己靠譜。”

寧儀捏了捏手裡的玻璃杯。

嚴嬋皺了皺眉,這最後一句話連帶她都說進去了,“你這話說的……”

和表姨心氣兒一樣高、有些微胖的表姐搭腔,“這話糙理不糙,同同聽媽的。”

被應和了一句,表姨顯然更有底氣,大有滔滔不絕的架勢,“我這女兒現在是市場部經理,從小優秀到大,經驗豐富著,同同多向你姐姐學學。”

被叫作同同的男生頭更低了些,蚊吟似的嗯了聲。

表姨繼續,儼然將這桌飯局當作了自己的主場,“同同還是很爭氣的,學工科本來就累。現在考研剛過初試,分雖然還沒出來但肯定是穩了的,報考的A大,同同喜歡的那個徐錄教授之前還見過同同一麵,當時就喜歡同同,這複試肯定也穩了。”

這話一出,周圍好幾聲稱讚道賀的。

寧儀憋著氣,忽然出聲道:“表姨,同同是在H大念書吧?”

“對啊,同同當初可是他們專業的最高分呢。”

寧儀點頭,“我記得格物一直有讚助H大的獎學金,還為H大出資修建了一棟實驗樓。”

“是這樣。”同同開口應道。

表姨臉色僵了一瞬,“這我也知道一點,說起來還是付總有本事,寧寧運氣好……”

“至於A大的徐錄教授,我得提醒一句。因為他的妻子是我的大客戶,所以之前我從她那知道了一些消息,比如今年徐教授手中的研究生名額已經被推免生占滿了,所以並沒有名額可以給同同表弟。”寧儀漫不經心地捏著玻璃杯,直視著桌子斜對麵略胖的中年女人,明明語調悠閒,卻讓人聽出咄咄逼人毛骨悚人的意味。

“你怎麼知道的?!”表姨顯然驚怒交加,提高了音量,引得一桌子人看過來。

“我說了啊,他的妻子是我的老顧客。”寧儀解釋。

“嗬,什麼老顧客……你不就……”表姨胸膛劇烈起伏。

不就一個跟他媽一樣不要臉的,靠年輕貌美勾搭人的。

葛方洲忙幫著解釋,“寧寧有一個珠寶的個人品牌工作室,在名媛貴婦圈子裡也小有名氣,隻是你可能不知道這個品牌是寧儀創立的。”

表姨噎了一噎,沒有繼續說出口。

她總不能說自己還沒混入那個圈子,所以根本不知道吧?

“還有我有點疑惑,如果表弟真那麼優秀,怎麼會沒有申請到推免生呢?不過現在這個不重要了。”寧儀一語帶過這一點,“至於徐教授你們就彆想了,你們之前肯定沒有跟教授說清楚,他確實沒有名額了,趕緊換個有名額的方向喜歡的導師吧,這種名校的大牛導師都搶手的很呢,表弟也先彆去夏威夷玩了,過了複試再說。”

同同愣在原地,尷尬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而他那位聽說十分優秀的姐姐並沒有告訴他如何挑導師這一點,這也讓他現在忽然陷入困境,之前的自信蕩然無存。

表姨更是怔了好一會,沒想出反駁的話來,或者說有一些以前對原主說過的不那麼好聽的話,現在也得顧及對方身份不能輕易說了。

寧儀尋思著他再不走,這頓飯他們也吃不下去了,索性站起身,以回去照顧暾暾為由離開包廂。

寧儀麵對付銳修,自然不會把那些不中聽的話說出來,隻大概表述了一下過程,還蠻精彩的。

“以後他們再找你,你彆理他們。”付銳修給他夾著菜,又剝了一隻蝦給他。

“嗯嗯。”寧儀吃著蝦肉,眯著眼睛笑,咀嚼吞咽完才接著道:“表姨一家我是再也不想和他們打交道了。”

*

這個小插曲一過,日子又轉眼間來到二月中旬。

剛過完大年頭三天,周遭的空氣裡年味兒還十分重,臘味和線香味交織混雜。

婚禮被看重吉日的付老爺子定在大年初六,說趁著大家還沒上班正好可以多熱鬨熱鬨。

寧儀哄睡完現在已經會說“ba”或者“pa”字音的暾暾,放進柔軟馨香的小床上,輕輕拉上門,才走到客廳。

因為過年,已經讓張阿姨和新來的陸嬸放假回去休息,此時家裡隻有一家三口以及兩隻小寵物。

——離客廳不遠的角落裡仰躺著水獺一隻山雀一隻,都在暖洋洋的氣氛裡呼呼睡著大覺。

原先百般嫌棄嚶嚶的啾啾,在相處、訓練、教導大半個月後,不僅達到了讓嚶嚶很少嚶嚶嚶的功效,更是增進了兩小隻的感情。

寧儀對此老懷甚慰。

沙發上,付銳修翻著一本厚厚的不知所雲的書,寧儀蹭到他身邊,百無聊賴地跟著瞄了兩行就開始犯困。

“困了?”付銳修注意到他打著小哈欠,“被暾暾傳染了?你剛醒才兩個小時吧?”

“唔……困還要分時間的嗎?”寧儀如今開始豐富多彩的夜生活久了,早沒有曾經的端莊自持,此時雙臂大大方方地抱著付銳修的脖頸,懶洋洋地斯磨,“不過如果能打會兒遊戲的話,我應該就不困了。”

他的視線瞟向茶幾肚裡的遊戲遙控器。

雖然說他生完恢複完,理應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但事實上,因為要照顧暾暾,寧儀還不能耗費精力在這些事上,因此這遙控器至今也沒玩過。

“隨你。”付銳修翻過書頁,低頭看他,嘴唇輕觸他的額頭,“彆吵著暾暾就行。”

寧儀正要高興,聽到後半句又不是滋味兒,“在你心裡,是不是暾暾比我重要?”

然後,他就看見一向高冷沉穩的付銳修十分不雅地翻了個白眼,扯起嘴角,“我當初問你這個問題的時候,你怎麼想?”

寧儀回憶了一下,“在想‘你這人怎麼連孩子的醋都吃?’”

付銳修彎唇,“我也一樣。”

寧儀吐吐舌頭,快速鬆開了付銳修,假裝剛剛和暾暾爭風吃醋的事從沒發生過。

電視打開,寧儀找了個遊戲下載下來,見付銳修不介意也不挪窩,也跟著視若無睹地打起遊戲來。

奈何以前就沒什麼機會玩,寧儀的技術很菜,又一時找不到手感,連輸了幾次。

身旁傳來輕笑。

寧儀不滿地瞪回去。

“給我。”付銳修接過他手中的遙控器,熟悉一下按鍵以後就飛快操作起來。

寧儀眼睜睜的、不可置信地看著一副精英模樣的付銳修在他剛剛倒下好幾次的遊戲裡所向披靡,幾乎是從驚訝到驚喜再到崇敬地觀摩。

“怎麼做到的?!”寧儀連忙扒著他問。

“想知道?”

“嗯嗯嗯!”寧儀星星眼。

他所認識的上一個打遊戲打這麼溜的還是一同長大的麒麟。

沒想到自己相處這麼久的愛人也這麼厲害,寧儀現在簡直是撿著寶一樣激動的心情。

“過來坐我腿上,我教你。”付銳修沉著嗓看他。

要是換以前,寧儀一定千百個彆扭不樂意,現在倒也漸漸習慣了,畢竟成天的抱著洗澡抱著這樣抱著那樣,兩人黏糊糊的。

靠坐在付銳修懷裡是件挺享受的事情,缺點就是容易分心。

“你看這裡……”付銳修的聲音簡直全方位立體環繞,察覺到什麼,停頓,“寧寧,不要走神。”

“哎?哦……”寧儀嘟了嘟嘴,大方承認自己心不在焉,定睛看向屏幕時,又下意識道:“嗯?你這操作好眼熟啊……”

“眼熟?”付銳修的語調陡然危險起來。

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話後,寧儀輕“咦”了一聲,“可能大神的操作都大體相似吧。”

手裡忽然被塞了個遙控器,身後的聲音聽不出波瀾,“自己玩。”

寧儀還有些愣,“不是說好了你教我嗎?”

他捏著遙控器無所適從,一轉頭,卻忽地被攝住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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