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叫,碗裡沒糧啦!找你爸去!
蘇寧瓔翻了個身,繼續睡。
喪彪跑了進來扒拉她。
喪彪是條聰明的狗子,現在已經學會了開門、關門、自己洗澡、自己洗碗、疊被、看書等等事情。
因為蘇寧瓔沒有養過狗,她隻聽說有的狗智商跟十歲小孩差不多,所以她並沒有對喪彪的身份產生懷疑。
再加上陸琢玉也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因此蘇寧瓔也就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心上。
就算有一天喪彪說人話了,她大概也……嗯,還是會驚訝一下,不過隻是一下下,畢竟是修真界,植物都能變成人,彆說是妖獸了。
“你好吵。”蘇寧瓔嘟囔了一句,為了讓喪彪不吵,她決定起來給它找點吃食,堵住它的嘴。
屋子裡沒有吃的,出去外麵看看吧。
蘇寧瓔推開門,剛剛打著哈欠走出去兩步,就嗅到了一股血腥氣。
後罩房門前正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手持長劍的陸琢玉,另外一個是一襲紅衣的女子。
女子手持雙刀,紅衣勝血,利落的馬尾綁在腦後,露出一張鵝蛋臉。身型高挑,容貌清秀,周身縈繞著的,是屬於刀修的血腥氣。她的臉上沒有笑紋,唇角的弧度始終下壓,眉眼中的淡漠從骨子裡透出來。
雙刀、紅衣、金陵。
如果蘇寧瓔沒有猜錯的話,這就是裡出現過的,打開天門種子選手之一:金赤華。
金赤華是目前階段,年輕修真者中,唯一能跟陸琢玉打成平手的人。
金赤華作為金家最鋒利的一把刀,哪裡有妖,哪裡就有她的身影。
現在,她跟陸琢玉中間正躺著一隻……狐狸精?
這隻狐狸精跟電視劇裡麵的狐狸精很像,尖耳朵,長尾巴,容貌昳麗,攝人心魄。
不過因為被捅了一刀,所以現在麵色慘白且猙獰,將這張臉大打折扣。
在狐狸精周圍散落著一些靈石,看起來有點眼熟。
不對,靈石都長得差不多。
蘇寧瓔記得陸琢玉說過,上次擺心魔陣的妖怪還沒抓到,難道就是這隻狐狸精?
看到突然出現的蘇寧瓔,狐狸精突然暴起朝她衝了過來。
蘇寧瓔站在那裡,還沒反應過來,麵前就出現了一刀一劍。
陸琢玉的劍刺穿狐狸精的心臟,金赤華直接抹斷了那狐狸精的脖子。
鮮血濺在蘇寧瓔臉上,帶著溫熱的氣息。
有點惡心。
嘔。
蘇寧瓔乾嘔了一下,啥也沒吐出來。
狐狸精變回狐狸,沒了生命體征。
陸琢玉看著跌坐在地的蘇寧瓔,朝她伸出了手。
男人指尖沾血,蘇寧瓔被他扶起來,腿還是軟的。
一大早的,她早飯還沒吃呢,上來就這麼刺激。
金赤華手裡的刀突然掉轉方向,指向蘇寧瓔和陸琢玉兩人。
“是妖……還是人?”
金赤華聲音沙啞,有種煙嗓的氣質,她那張平靜如死水的麵容上難得露出一點困惑之色。
金家世代捉妖,金赤華更是這一代裡的翹楚,聽說經過她眼睛的東西,隻需要一眼,就能分辨出來是妖還是人。
這當然是誇張了,可也從側麵反應出來金赤華此人識妖的厲害。
你二維碼啊,掃一掃就知道。
蘇寧瓔摸了摸自己的臉,“長得好看就是容易讓人誤會。”
聽說妖精皆以美貌皮相迷惑眾人。
唉,她這該死的美貌啊。
“金妖師,”陸琢玉以手中長劍擋開金赤華的短刀,“我與小師妹來自昆侖山。”
昆侖山的修士可比金陵金家的捉妖師出名多了。
再加上陸琢玉的容貌氣度和蘇寧瓔的美貌,金赤華沉吟半刻,“陸琢玉?”
還有她呢。
金赤華又看一眼兩人,然後收起了自己的雙
刀。
“你是誰?”金赤華低頭看一眼蘇寧瓔。
金赤華大概有一米七五,穿上鞋子可能有近一米八,雖然跟陸琢玉比還是差了點,但麵對蘇寧瓔這個一米六三的人,那股壓迫感也不小。
“蘇寧瓔。”
“蘇寧瓔是誰?”
蘇寧瓔:……
陸琢玉的名號在外麵響當當,提個名字,人家就聯想到昆侖山。
“我師妹是昆侖山掌門獨女。”
“哦。”金赤華點頭,“修真界排行榜第二的美人。”頓了頓,金赤華又道:“也不過如此。”
我跟你拚了!
算了,你有刀,先放過你。
“隻是一個築基期。”金赤華皺眉,“這麼弱。”
這次就算是你有刀也不能放過你了。
算了,你有兩把刀,先放過你。
“師妹天生體弱,無法修煉,是師尊日夜花費心血調養身體,才堪堪築基。”
“優勝劣汰,既然天生體弱無法修煉,就不該試圖走這條路。”
你的嘴好毒啊。
你修的不是無情道,是嘴毒道吧?
“金妖師,你逾越了。”
就是就是,關你什麼事。
金赤華雙手負於後,低頭看了一眼蹲在蘇寧瓔身邊的妖獸。
“白豬?”
喪彪:……
蘇寧瓔:……這天沒法聊了。
-
金赤華是接到了張氏和陸趙田的報案過來的。
本來金赤華一般是沒有空管外城的事的,不過因為最近金陵城內死亡的修士太多了,陸英傑雖然是個築基期,但好歹也是個修士,所以這個案子就被歸給了金赤華。
張氏扯著嗓子讓金赤華把陸琢玉給抓起來。
“就是他,就是他殺了我兒!”
陸英傑的屍體在亂葬崗找到,已經被野狗啃得不像樣子。
張氏憑借著陸英傑身上的胎記認出來,哭得撕心裂肺,暈了好幾次。
陸趙田看著自己的獨苗死得那麼慘,也是傷心欲絕,拿著菜刀出來就想要把陸琢玉給砍了,然後被陸琢玉按著手腕勸了回去。
“大伯父,堂弟死了,我也很傷心。”
大師兄,我看到了你臉上的笑容。
“節哀。”
大師兄,你笑得更開心了。
陸趙田被陸琢玉強行勸到了椅子上坐下,手裡的菜刀也被奪了下來。
沒有了武器,陸趙田的氣勢一下就弱了。
他顫抖著渾身肥肉,胳膊被陸琢玉捏得幾乎要碎了。
他看向男人的視線充滿了恐懼。
“天殺的,天殺的,陸琢玉你還我兒子命來!”張氏還跪在地上哭喪,猛地一下站起來想掐陸琢玉脖子,沒想到剛剛站起來,就又暈了過去。
陸琢玉神色淡漠地站在那裡,連跟頭發絲都沒有動,“大伯母傷心過度,睡一會兒也好。”
人家那是暈了。
不過你說是睡那就是睡吧。
“是聲聲慢。”
雖然陸英傑被野狗咬得幾乎看不出人形,但金赤華還是看出了陸英傑中的是聲聲慢。
“花樓的老鴇中的也是聲聲慢。”金赤華將目光轉向陸琢玉,“聽說昨日,你與陸英傑一起去了花樓,你走後,陸英傑和老鴇都死了。”
陸琢玉的嫌疑被拉到最大。
他睜著眼睛說瞎話,“不是我。”說完,陸琢玉低頭看向蘇寧瓔,“瓔瓔可以替我作證。”
她做什麼證?
“我作證。”
人就是他殺的!
“我大師兄不可能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