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已經喝了。”達西說,他等待著福爾摩斯接下來的行動。
福爾摩斯轉身進了房,再出來時,他的手中拿了幾本書,書裡夾了一些紙張,他將這堆文件遞給達西先生。
如果按照福爾摩斯以往跟蘇格蘭場一起辦案的形式來算的話,他這樣的行為叫做“共享線索”。
蘇格蘭場總是拿一些棘手的案件來找他,可是有時也會隱蔽掉一些關鍵線索,除了關鍵線索不外透給普通市民這一個理由之外,還有就是那群警探故意藏起了線索給他破案增加難度。“共享線索”是福爾摩斯遇到如此情況采取的措施,線索交換,互相幫助。
福爾摩斯想要從達西先生那得到更多的信息,可是達西先生口風嚴密,如果想要獲得他的幫助,首先得展現自己的作用。
達西先生快速地瀏覽手裡頭的文件,多年的從商經驗培育出他既能快速看文件又能準確捕捉關鍵字眼的技能。
達西先生捕捉的關鍵字眼在他的腦海裡串聯,這一堆文件揭露了二十年前的一段血腥往事——同時,這也是達西先生一家守護了多年的秘密。
達西先生合上最後一份文件,將其交還給福爾摩斯。
“你調查了多久?”達西先生問。
“十六年。”福爾摩斯回答。
這個數字經福爾摩斯的口報出來,一貫冷靜自持的達西先生也不由得感到吃驚。
十六年。
足夠一個幼兒成長為一個少年,足夠抹平一切往事。
達西看著福爾摩斯,他的神情凜然。
達西知道,福爾摩斯沒有說謊。十六年,他對這件事的執著超乎常人。
“我六歲的時候聽我的父母提起了蓋曼家族的滅門案,一夜之間,一個富裕的家族如大廈一樣倒塌。”
達西歎了一口氣:“這確實值得好奇。”
老達西先生收藏了許多報道蓋曼家族滅門案的報紙,新聞連續刊登了一個月,原本占據整個板麵的案件隨著時間的流逝、人們好奇心的減淡逐步變得隻占據一個角落,後來報紙上甚少出現這樁慘案,偶爾出現時也隻是作為一樁沒有由頭的懸案,一筆帶過。
時間會使一切好奇失色——當然,這已經是達西先生原本的想法了——時間沒有掩埋福爾摩斯的好奇。
“案件本身不值得好奇,讓我好奇的是,它何以成為一樁懸案。”
六歲的福爾摩斯從父母的口中聽到了蓋曼家族滅門案,其實類似的案件他聽得多了,本沒什麼新鮮的,令他感到好奇的是,這樁案件是一樁懸案。
福爾摩斯自小就喜歡解這些彆人破不了的謎題,他原本以為能很快得出結論,就像他破解其他被視作怪異難解的謎題一樣,可是這個謎題不一樣,他每前進一步,更大的一團迷霧就飄了過來,這才使他陸續調查了十六年。
聽福爾摩斯如此說,達西的神情變得肅穆,他的嘴唇緊抿著。
“我調查過,參與這樁案件的警探無一例外全部意外死亡,致使沒有人再去查這樁案件,當地人傳言蓋曼家族滅門案是惡魔的複仇,這才導致每一個想探尋真相的警探都沒有好下場,這樣的說法未免太滑稽了些。”
福爾摩斯輕笑一聲。
他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時就直言:“如若惡魔這麼在意自己背負殺人狂的名號,他早就上了天堂。”
當然不是惡魔犯案,一個警探的死亡還可以說是意外,意外多了便不是巧合。
有一股勢力在製止人們去探尋事件的真相,那,這就更令福爾摩斯感興趣了。
“的確滑稽。您查到警探為何都‘意外’身亡的真相了嗎?”
“目前沒有,”福爾摩斯道,“想要進一步的探索,需要您的幫忙。”
達西看著他:“我能為你提供什麼幫助?”
“如果蓋曼家族的老管家真的去了您的府上,那麼至少還有一個知情人。”
福爾摩斯眨了一下眼睛,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先生,請您原諒,”達西說,“這件事關係重大,我不能為您提供這個幫助。”
“我的做法不會對克洛莉斯造成傷害。”
福爾摩斯一語道出達西的擔憂,達西口中的“關係重大”自然是偏向他的妹妹克洛莉斯。
“她姓蓋曼,是蓋曼家族唯一存活下來的女嬰。管家用自己的外孫女替換了剛剛出世的她,對嗎?”
一道驚雷劃過天際。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大家,我回來了,這幾天就會陸續恢複更新的,感謝大家的陪伴與等待,不管怎樣,我都會把這個故事寫完的感謝在2020-09-23 23:53:23~2021-01-24 23:40: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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