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哈福德郡的明媚陽光不同, 倫敦是一座霧裡的城市,馬車行駛進倫敦, 天已經暗了,克洛莉絲像是受到了什麼感應一樣,一到倫敦,她就醒了過來。
馬車先到達西弗斯花園,外來客布克斯正在這裡養病,華生和另一群倫敦的醫生們一直在為他診治。
在仆人們準備晚餐的時候,他們先去看了布克斯的現狀, 福爾摩斯和達西先生走進了布克斯的房間, 克洛莉絲本來也想要跟進去, 可是被達西先生製止了。
“你不方便進去。”達西先生道。
她被隔到了房間外, 瑪麗見她回來了, 給她端了一杯牛奶過來。
雖然不能進房間,但是克洛莉絲還是有辦法打聽病人的情況。
她喊住了瑪麗,問:“他的病情怎麼樣?”
西弗斯花園目前就隻有布克斯一個病人,瑪麗當然知道克洛莉絲所指何人。
華生這一段時間都在西弗斯花園裡, 他跟瑪麗說了布克斯的病情, 瑪麗不懂病理,但多少了解一些情況, 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小女仆, 很快就告訴了克洛莉絲關鍵信息。
瑪麗:“他長時間昏迷,偶爾會醒來一次,跟您當初的病症非常像。”
瑪麗的話很簡潔,她手裡頭還有一堆工作沒做,她得趕緊做完才能有時間學習。
原來聯係在這裡,克洛莉絲明白過來, 她其實一直都猜測外來客跟她應該是存在某些聯係的,否則達西先生不會對他的病情如此上心,現在看來一切都說得通了,可能是她身上的病症太奇怪,所以需要多一個病人進行病情分析,可供分析的樣本越多,對症治療的幾率約精準。
可是,為什麼外來客一見到她就如此恐慌呢?
這個問題一直都縈繞於克洛莉絲的心中。
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門的另一頭,治療布克斯的屋子裡,福爾摩斯、達西先生、華生和倫敦的醫生們圍著布克斯的床而站,床鋪上的人昏睡過去了,華生說他昨晚上的時候醒來過一次,還走動了幾步,主動向一位小女仆要了水喝,生生地將小女仆嚇了一大跳,她雖然知道西弗斯花園裡有這麼一號病人,但是從未見過,猛然見到一個臉色蒼白,嘴唇也沒有一點兒血色的人,說話氣若遊絲,可是驚著了。
“他能下地走路了……”達西先生喃喃,這和克洛莉絲的病症又不一樣。
床上昏迷那人已經極瘦,完全看不出曾經是一個十分健壯的工人。
“他的麵色好了一些,身體有了好轉的症狀,他喝完水以後沒多久又昏了過去。”
“準備一碗牛乳茶或者一杯牛奶放在桌子上,”福爾摩斯道,“他如果繼續醒來,可以自己先喝這些東西維持體內能量,有很大的概率延長他的清醒時間。”
他的這個建議得到了認可。
外來客醒來以後,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了,依著達西先生的救命之恩,他們希望從布克斯的口中聽到更多與古堡相關的信息。
一想到這裡,福爾摩斯就感到激動,他比達西先生知道更多關於那座古堡的秘密,裡麵究竟有什麼東西,他實在太想知道了。
所有的醫生和客人都在西弗斯花園用了晚餐,大家坐了一會兒才離去,達西兄妹倆送他們到門口。
華生先上了馬車,福爾摩斯本來是走在他後麵的,可是他突然止住了腳步,往回走,有話要對克洛莉絲說。
達西先生輕輕咳嗽了兩句,留了一個眼神給他們兩人,走進了房間。
“你們有話先聊,外頭涼,彆聊太久。”達西先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