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克斯塔布爾先生邊喝牛奶,邊告知福爾摩斯和華生案件的經過,出於他哲學係的學術背景,將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說得十分清楚:他是一所修道院公學的校長,他創建的這所公學是全英格蘭最好的公學,許多公爵會將自己的兒子送來學習,霍德爾瑞思公爵的獨子、繼承人年僅十歲的薩爾特爾勳爵也是這所公學的學生之一,他是三個星期以前入學的,也就是五月一號,薩爾特爾一來到學校就十分高興,因為學校的氛圍比家裡要快活很多,他在家裡總是能聽到父親和母親的爭吵,最終他的母親定居在了法國南部。
賀克斯塔布爾先生最後一次見到薩爾特爾是五月十三號夜晚,他查寢的時候還見到了這個可憐又可愛的孩子,然後他就失蹤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從門口出去的,因為他的房間在二樓,是個裡間,要穿過另一間有兩個孩子住的較大的房間才能走到。這兩個孩子絲毫沒有察覺有什麼動靜,不過他的窗戶是開著的,窗上有一棵茁壯的常春藤連到地麵,在地麵上沒有找到足跡,隻有這個窗戶是出走的唯一途徑。
“然後呢?”福爾摩斯的腦海裡已經在推演這次案件了,但是賀克斯塔布爾先生卻停止了訴說,他注意到賀克斯塔布爾的臉上出現了猶豫的神色,這位哲學博士有一些難言之隱,“越詳細的回顧可以讓案件更快偵破。”
“那您可得千萬為我保密,這些事情傳出去對學校的名聲不太好。在薩爾布爾失蹤以後,我立刻召集大家在操場上點名,可是我發現失蹤的,不僅僅是薩爾布爾,還有我們學校的德語老師黑底格。”
“公爵一定不知道這件事。”福爾摩斯做出判斷,這或許才是賀克斯塔布爾先生最擔心的事,學校的老師和學生一起失蹤,如此看來,對學校的名聲很不好。
“是的,公爵還不知道,”賀克斯塔布爾憂心忡忡,“黑底格在學校已經任教兩年了,所有的介紹信裡都說他是一個很好的老師,就是沉默寡言,在教師和學生們中間都不受歡迎。”
賀克斯塔布爾先生真擔心是黑底格綁走了薩爾塔爾,可是福爾摩斯卻勸他放寬心,凶手不是黑底格。
“您為何如此肯定?”
“他已經任教兩年了,但凡有一點兒不正經的心思,很早就可以下手,也可以在得知薩爾塔爾入學的當天就下手,沒必要等到他和大家熟識了才綁架他,那樣會帶來很大的風險。”
聽福爾摩斯這麼說,賀克斯塔布爾也就鬆了一口氣。
福爾摩斯問:“當地官方有做一些什麼調查?”
“您知道的,公爵不想將這件事情鬨大,所以當地官方不能浩浩蕩蕩去查,有一個十分明顯的線索,但是後來被證實是虛假的,這裡我就不給您多贅述了。”
“三天沒有查出任何東西,果然蘇格蘭場那一幫警探會認為自己是全英國最厲害的。”
三天的時間白白浪費掉了,這對於偵查而言,是十分不利的,三天可以改變太多東西了,而再過一個三天,他們應該出現在哈福德郡達西先生的婚禮上,給達西小姐一個驚喜……
“當地官方的調查已經沒有推進很久了。”
當地官方耽誤了太多時間,這可能不是一樁太過於棘手的案件,可是有時候案件就是打一場時間信息的仗,因為當地官方的疏漏,再不棘手的案件也變得棘手了。
福爾摩斯神色凜然,他如鷹一般的眼眸注視窗外,華生看出他有一些煩悶,於是想了個辦法勸他:“至少你沒有答應達西小姐一定要去赴宴,所以她也不至於太失落,去參加婚禮本來也不像是你會做的事情。”
現在那封信沒有寄出去,反而成了幫助福爾摩斯遵守諾言的武器。
可是,聽了華生的安慰,福爾摩斯的臉色更加不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案改編自《福爾摩斯探案集》中的《修道院公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