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報紙已經送來了尼日斐花園,克洛莉斯精神放空,她的神思跟著昨夜的夢跑了,喬治安娜一邊看報紙,一邊喝玉米濃湯,她不喜歡玉米的味道,報紙上有趣的新聞或許能減少她對玉米的反感。
“你看這個,”喬治安娜指著報紙上的一則新聞,興奮地說,“我們一塊兒去看好不好?”
克洛莉斯接過報紙,喬治安娜指著的那塊地方是一條短訊,上頭說明《伊麗莎白》這一部劇將於七日後在倫敦上演。
這麼快?
克洛莉斯和科林通信,知道他正在緊鑼密鼓排練這一出戲劇,他說要在他妻子生日的時候上演。對於這一出戲,克洛莉斯和科林簽完合同,他們兩各自分得百分之五十的利潤,科林保管《伊麗莎白》的原稿,他會寫信告知克洛莉斯排練的進度,但是克洛莉斯一直在當甩手掌櫃,她都在忙活達西先生婚禮的事,沒有料到戲劇如此之快就在倫敦上演了。
“七天以後,不就是你的生日嗎?”
七天以後是她的生日嗎?好像還真是,隻是她一直都沒有慶祝生日的習慣,也不知道原身克洛莉斯究竟是什麼時候的生日,經過喬治安娜這麼覺得一點撥,原來她們兩個連生日都是同一天嗎?
那麼……如果她和原身克洛莉斯是同一天的生日,科林又說他要在自己妻子生日那天排演這出戲劇的話,她們三個的生日正巧碰在了同一天,這是不是太湊巧了一點?
克洛莉斯的眉頭緊鎖。
“你不想去嗎?”不應該呀,克洛莉斯應該最喜歡戲劇了才是。
“想去……”
克洛莉斯的心裡有些發怵,昨天晚上那一個夢飛速在她心裡飄過,那樣一個聲音又在她的耳邊回響:
你不該怕我的。
可是她還是恐懼。
但是,恐懼的事情總是要麵對的。
“你待會兒有事情嗎?”克洛莉斯問喬治安娜。
“沒有彆的安排,可能會畫畫吧,怎麼啦?”
“我們來做香包吧。”克洛莉斯說。
喬治安娜應了下來,兩個姐妹去花園裡采了許多漂亮的鮮花,尼日斐花園的花朵嬌嫩,喬治安娜給自己做了一個又漂亮又香氣撲鼻的小香包,裡麵有她最喜歡的花朵,都能招來蝴蝶,香包不就是應該這樣嘛,可是克洛莉斯的香包用的材料,卻古古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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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莉斯過生日了,大家笑著跟她開玩笑,說她可真是和大劇作家克洛莉斯·達西有緣分,不光是名字相同,連生日都是同一天,隻是人家比她早出生了一百多年罷了。
克洛莉斯聽了,打了個哈哈:“或許是我媽太喜歡克洛莉斯·達西了,才讓我和她同一個名字吧。”
“真有可能,你應該回去問問阿姨。”
其實克洛莉斯這個名字,不是她媽媽取的,自然也不是她的爸爸取的,這個名字是她自己要來的,她一開始是不叫這個名字的,媽媽給她取名叫弗洛拉,花神的寓意,是她剛說的第一句話,含糊不清念了“克洛莉斯”這個名字,她才叫克洛莉斯的。
因為她之前就叫克洛莉斯,在很早很早的時候,她的姓氏也是達西的時候,那段記憶如同一本藏在老圖書館裡再也沒有人翻閱過的書某張泛黃的紙頁上。
淑女初長成時她暈了過去,醒來成為了一個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嬰兒,想要表達卻隻化成哭聲,連她的母親都在說:“怎麼生了一個愛哭鬼喲!”
愛哭鬼逐漸長大了,長到了二十五歲,亭亭玉立的模樣,她跟家裡人慶祝完還跟朋友有一波聚會,她可以肆無忌憚地瘋鬨,名門淑女的規矩早就成了書頁上模糊不清的字,她擁有了自由,是她一直渴望的。
“如果有遇到合適的對象,就要抓住機會。”媽媽隻擔心她的終身大事。
“好的好的,您彆操心啦。”
克洛莉斯換上了一條白色的裙子,高高興興去了她們約定聚會的地點,郊外的一個天台,那裡不僅有一場天台電影,還有一個露天派對。
克洛莉斯租下了這一片地方,在這裡也能看到最好的月光,她在網絡上預定的地方,房主等著把鑰匙交給她。
噢,她發誓,在預定之前,她從未想過房主會這麼英俊,他有一雙很好看的淺色瞳孔,目光清冷又深邃,她看到他第一眼,就想到了紫藤花下的落日。
他自我介紹,他叫科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