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鬆濤狠狠的瞪著呂漢卿,用力的抽了抽棍子,但是他從小就體弱,棍子被呂漢卿拽在手裡抽了幾次都沒有抽出來。
憤憤的放開手,“我在自家打一條狗也不行嗎”!
山貓畏畏縮縮的躲在呂漢卿身後,“大公子,救救我”。
“到底怎麼回事”?呂漢卿臉色陰沉。
“我坐在假山上賞月,這醜陋惡心的狗奴才突然出現在我麵前,攪了我賞月的興致”。
“二公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看見您啊”。山貓從呂漢卿後背探出頭,苦的吧唧的說道。
呂漢卿將棍子扔在地上,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呂鬆濤,:“鬆濤,你都三十歲的人了,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氣了,全家人忙翻了天,你幫不上忙就算了,還儘添亂”。
“忙?忙什麼”?“忙著坑蒙拐騙還是殺人越貨,這樣的忙我幫不上”。
“你”!呂漢卿氣憤的指著呂鬆濤的鼻子,恨不得一巴掌抽上去。“不可理喻”!
呂鬆濤冷哼一聲,狠狠的剜了山貓一眼,憤憤離去。
呂漢卿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過身,山貓滿臉淤青,眉骨破裂,留著鮮血。
“走,我那裡有紗布和酒精”。
“大公子,不礙事,我回去貼個
創口貼就好了”。
呂漢卿抬腳離去,冷冷道:“我不喜歡婆婆媽媽的人”。
山貓微微彎著腰,用手扶著額頭,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呂鬆濤的那幾棍一點沒留情,還好跑得快,要不是呂鬆濤本身體弱,今晚就要掛在這裡了。
呂漢卿拿出醫療包,小心翼翼的替山貓清洗傷口,在給他包好紗布。
“鬆濤太不懂事了,下這麼重的手”。
山貓熱淚盈眶,“能得到大公子親自療傷,我寧願天天被二公子打”。
“怎麼,真把我當成你的私人護理了,指望著我天天給你包紮傷口”。呂漢卿半開玩笑的說道。
“不是不是”,山貓連連說道:“我隻是受寵若驚、、、我、、”。
“好了,你以後離他遠點,少招惹他”。
“是是,我以後再見到二公子,一定有多遠躲多遠”。
呂漢卿收拾好醫療包,淡淡道:“吳世成和吳世康請我爸和田嶽在天仙樓吃飯,想我們兩家當和事老,你怎麼看”?
山貓小眼珠咕嚕嚕亂轉,突然猛的睜大,“天仙樓在什麼地方”?
“大羅山北側的一處私人會所”。呂漢卿緊緊盯著山貓的眼睛。
“吳世成和吳世康要對吳民生下手”。山貓脫口而出。
呂漢卿眉頭微微一皺,“你是說他們請我們當和事老是假,引蛇出洞除掉吳民生是真。但是為什麼選擇大羅山,天仙樓雖然離吳公館有一段距離,但畢竟都是在大羅山,一旦發生事情,吳民生能很快調來大批高手”。
“要是我,也會選擇在大羅山,雖然有風險,但是現在吳家風聲鶴唳,吳民生必定會慎之又慎,在大羅山會降低他的戒備心”。
“燈下黑”?
“對,他們現在沒有選擇,為了自身利益,隻有殺吳民生”。
呂漢卿倒吸一口涼氣,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大爺讓大公子做什麼”?山貓反問道。
“父親讓我明天去請吳民生”。
“那就一切聽大爺的,相信大爺心裡早有了打算”。
“那你覺得父親是怎麼打算的,是幫吳民生清理門戶,還是幫他們”?
“大公子,我們需要吳家,但並不等於需要吳民生,吳世勳死後,吳民生和我們已經產生了間隙,這次幫了吳崢,給了他一個天大人情,而且吳崢在吳家威望不夠,以後還要處處仰仗著我們幫扶,這是一個控製住吳家的好機會”。
呂漢卿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再次看向山貓,眼中多了一分欣賞。父親說得沒錯,山貓是一個好幫手,隻要徹底征服他,對自己以後將會有很大的幫助。眼前這人不管忠誠度高不高,隻要死死的把他拿捏在手裡,那他的內心忠誠與否就沒什麼區彆。
呂漢卿拍了拍山貓的肩膀,“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山貓起身告辭,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突然轉身。
“大公子,您的大恩大德,我苟狗永世不忘”。
呂漢卿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我們呂家重視人才,我呂漢卿更加重視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