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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漢卿頗為欣喜,給自己建立班底,就等於呂震池漸漸放手,而自己漸漸上位了,如果之前還隻是太子旁聽,那現在已經是開始權力過渡了。
“爸,我明白了”。
呂震池揉了揉太陽穴,“山貓是個聰明人,也是一個極度謹慎而敏感的人,彆看他唯唯諾諾戰戰兢兢,真想獲得他的完全認可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容易。怎麼才能讓他發自內心的輔助你,又怎麼徹底的拿捏住他,你慢慢去琢磨,很多學問彆人告訴你沒用,聽得懂也沒用,得自己去摸索才能真正明白”。
說著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爺爺老了,我也六十好幾了,我們都是彆人口中的當年過去和那些年的傳奇,一個家族、一個事業,唯有銜接順暢才能代代相傳。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責任,不同時代的人有不同時代的使命,你爺爺是打江山,我算是開疆拓土,至於你,得把這份江山給我守牢了”。
“爸,您還年輕,爺爺身體也很健康。”
“怎麼?嫌我和你爺爺礙手礙腳,困住了你的手腳”。
“爸,我不是這麼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很幸運,有您和爺爺給我把關,手把手教我、、”
“好了,不用解釋”。呂震池笑著說道:“知子莫若父,你從小就是個有大誌向的人,這是好事,要是你也想你弟弟那樣不務正業,那才讓我頭疼”。
“爸,我、我隻是想讓呂家變得更強盛、更好”。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這種想法是好的,但飯還得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呂漢卿微微低頭,“爸,我知道錯了”。
呂震池笑了笑,“敢做決定是好事情,不算多大的錯,再我看來反而是一大進步”。說著臉色一變,變得陰沉冷冽。
“你知道哪裡做錯了嗎”!呂震池聲音陡然提高八度。
呂漢卿緊緊的咬著牙關,低下頭。“知道”!
“哪裡做錯了”?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不應該親自去”。
“啪”!呂震池一巴掌拍在茶幾上,打翻了茶碗,茶水橫流。
“狗屁”!呂震池暴露的指著呂漢卿的鼻子,“呂家這麼多子孫後代,你死了,多的是人能頂上。你代表的是呂家,留下任何把柄都會對呂家造成隱患”。
呂漢卿緊緊的咬著牙關,臉漲得通紅,“若今晚的事情留下了什麼隱患,我一力承擔,絕不會牽連家族”。
呂震池冷哼一聲起身,指著呂漢卿的鼻子,“你承擔!你死了都承擔不起,他們那些人死了可以乾乾淨淨,你死了又如何,死了就毫無影響嗎,你死了也會給家族帶來巨大的麻煩”。
呂漢卿何嘗不知道這些道理,但是他並不後悔自己的行為,不親臨戰場的將軍又怎麼能了解到敵人的情況,至少這一次他不後悔,因為他被震撼到了,清醒的認識到陸山民的可怕,也堅定了殺之而永絕後患的決心。
“你是不是不服氣”?呂震池居高臨下的問道。
呂震池重新坐下,臉色漸漸變得溫和了些。
“罵你是讓你長記性,想我
們這樣的家族,親自出現在這種現場是大忌”。
呂漢卿緊緊的咬著牙關,重重的點了點頭,“爸,不會再有下次了”。
呂震池重新拿起雪茄,淡淡道:“下午的時候,吳世成打了個電話過來,你猜猜他打這個電話的意圖”?
呂漢卿重新抬起了頭,思索了片刻,眉頭微皺,“吳世成早已退休,這個時候打電話、、、、難道、吳世勳和吳存榮的死真和他有關係”?
“八九不離十了,而且吳民生多半是也知道了”。
呂漢卿哦了一聲,“這吳家還真夠亂的”。
“吳世成和吳世康在天仙樓擺了一桌,不僅請了我,還請了田嶽”。
“這是想讓我們當和事老”。
呂震池深吸了一口雪茄,淡淡道:“你親自去一趟吳公館,請吳民生後天到天仙樓”。
“我該怎麼說呢”?
“就說我和田嶽有要是相商,相信田嶽明天也會派人前去”。
呂漢卿眉頭皺在一起,“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但哪裡不對勁兒又說不上來”。
呂震池淡淡一笑,“知道我為什麼讓山貓先離開嗎,人是交給你了,能不能駕馭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正準備離開呂震池的書房,樓下院子裡傳來大罵聲和呼救聲。
呂漢卿趕緊下樓,看見呂鬆濤拿著一根棍子正在院子裡追打山貓,一邊打一邊罵。
“打死你,你這隻令人作嘔的死貓,竟敢打擾本公子賞月,我打死你,打死你、、”。
山貓抱頭鼠竄,一邊跑一邊哎喲哎喲的慘叫。
呂漢卿衝過去一把抓住棍子,喝道:“鬆濤,你越來越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