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龍冷冷道:“你來的真正目的是想阻止我出麵幫他”。
劉希夷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淡淡道:“這種事情,以你一個‘死人’的身份,即便想出麵幫他,也幫不上忙,除非、、、”。
“除非我答應徹底加入你們”?陸晨龍接過話說道。
劉希夷淡淡道:“借助組織的力量倒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我剛才也說了,不符合我們的組織原則”。
陸晨龍冷笑一聲,“所以你來這裡就是說一通廢話”。
劉希夷沒在意陸晨龍的諷刺,在這樣的強者麵前,沒有理由生氣動怒。
“你不用擔心,他也不是孤立一人,借助韓家的威勢,現在外麵幫他的人大有人在,單單是他現在的律師團就堪稱天團”。
陸晨龍似笑非笑的問道:“我有個問題一直很好奇,你們就那麼有自信山民不會對你們構成威脅”。
劉希夷笑了笑,“這個問題相信老先生已經給你解釋過,不過我可以再次解釋一遍,你沒有徹底加入組織,所以你對組織的強大還沒有充分的認識。他在組織的眼裡,就猶如站在山頂看山底的螞蟻那麼微小。其次,組織的存亡不在於陸山民這個人,甚至可以說不在於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而在於這個世界上是否還有被資本壓迫的一群人,隻要一天有被壓迫的人,組織就會存在一天。等到這個世界相對公平、健康的運行,那一天即便沒有陸山民,組織也會壽終正寢”。
劉希夷迎上陸晨龍的眼睛,認真的說道:“陸山民跟你一樣,從來都不是我們的敵人,都是我們要爭取團結的人”。
陸晨龍虎目圓瞪,“那你們上次還在陽關截殺他”?
劉希夷咳嗽了一聲,避開了陸晨龍的目光,“那是我一時糊塗受了夏冰的挑唆”。
陸晨龍冷笑一聲,“那說明這個組織並不是你所說的那樣純粹,一不留神,屠龍之人就會成為那條惡龍”。
劉希夷正色道:“所以我們在選擇組織領導的時候才慎之又慎,也正因為如此,老先生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們父子倆機會”。
劉希夷勸道:“陸晨龍,老先生在幾十年間培養觀察過數十個候選人,他曾不止一次說過,如果他不在了,最能讓他放心托付組織的就是你”。
“好了”!陸晨龍打斷了劉希夷的話,“我心裡有數”。
劉希夷仍然繼續說道:“老先生現在之所以還不完全信任你,是因為組織傳承這件事太大了,他需要對你進行考察。我相信,等四大家族的事件完了之後,他老人家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陸晨龍提起茶壺給劉希夷倒上茶水,語氣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冰冷。
“你這人其實不壞,就是太迂腐了”。
劉希夷有些受寵若驚,趕緊伸出唯一的右手扶住杯子。
“這算是原諒了我之前擅自作主截殺陸山民了嗎”?
陸晨龍看了眼劉希夷空空蕩蕩的左臂,“那你還介意我斷了你的左臂嗎”?
劉希夷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是我有錯在先,我從來就沒介意過”。
陸晨龍笑了笑,“果然很迂腐”。
劉希夷走後,李紅旭擔憂的看著陸晨龍,“你就不擔心嗎”?
陸晨龍慢慢的品著茶,淡淡道:“他比我強,這點小事兒難不倒他”。
劉希夷今天心情不錯,從陸晨龍那裡出來之後,還有興致在山裡遊了一圈。
當他心情愉悅的沿著山道緩緩而下的時候,心頭突然一凝,山道的下方,一襲黑衣矗立,相距幾百米就能感知到她身上冷冷的殺意。
她的旁邊,還站著一個小女孩兒,雖然氣機微弱,但殺意如冰雪般冰冷。
隨著一大一小拾級而上,冰冷的殺意更加刺骨。
正在他猶豫要不要暫避鋒芒的時候,黑衣化作一道黑影,眨眼間已來到身前。
劉希夷腳上一蹬,身形暴退出去,躲開了氣機澎湃的一掌,掌力散發出的氣機繼續暴虐前行,激蕩起劉希夷身上的衣服獵獵作響,皮膚生疼。
“海東青,陸山民的事不是我們做的”。
海東青並沒有立即再次出手,而是站在原地等落在身後的小女孩兒。剛才那悍然一掌,更多是阻止他逃跑。
“我要殺你,與他何乾”!
劉希夷此時已經斷了逃跑的念頭,淡淡道:“殺我一個廢人有何難,我隻是個行走於表麵的代表而已,那些真正隱藏在暗中的,你看得見嗎,殺得完嗎”?
“眼不見心不煩,看得見的,見一個殺一個”。
此時,王媛終於氣喘籲籲的追了上來,她一雙眼睛因仇恨而變得猩紅,咬牙切齒的盯著劉希夷。
海東青從懷裡拿出一把匕首遞給王媛,“你父母的死,他也有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