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的海東青似乎與以前的海東青有些不一樣,其實連海東青自己也沒意識到,與陸山民相處幾年下來,她已經漸漸的沒有原來那麼冷了。
見周同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解釋道:“劉妮那種天賦,需要心靈極度的純潔,這種純潔不是隻單純的善良單純,而是一種心無旁騖到極致的順其自然。納蘭子健這種滿腦子陰謀詭計的人,是不可能具備的”。“再說了,能成為內家頂尖高手,不僅要天賦萬裡挑一,更是機緣恰逢其時,要說納蘭子建與劉妮一樣能天生隱藏氣機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真可能,要成為半不化氣之上的頂尖高手也不可能”。
周同點了點頭,他眼前的海東青也好,陸山民也好,能成就如今的武道境界,所經曆的生死磨難何其多,要不是諸多機緣,即便有這樣的潛力,也早夭折在半路上了。
海東青淡淡道:“想不通的事情就暫時彆想,阮玉是個聰明的女人,再加上道一還在,應該出不了太大的問題”。
周同額了一聲,“還有一件事,山貓應該是被王元開那一夥兒擄走了,很有可能就藏在天元區的深藍KTV裡麵,那裡是楚天真的一處秘密據點”。
海東青嘴角
微微翹了翹,“你是擔心他出賣陸山民”?
周同點了點頭,“山民哥之前去見過左丘一麵,左丘承認了,大概十一二年前,就是左丘故意用陸晨龍和影子的信息引誘王元開那夥人入局的,我估計當年山民哥出現在東海的消息,左丘也故意用某種渠道透露給了王元開,所以他們一夥兒人才派山貓到山民哥身邊,山貓本就是王元開和楚天真的人”。
這件事海東青自然也知道,不過她並沒有放在心上。相比於左丘,在多年前,她就更相信山貓。“當年你不也是我的人嗎,現在不也是死心塌地的跟著陸山民”。
周同臉頰微紅,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海東青沒理會周同的窘迫,說道:“之前好幾年,他都在阮玉手下做事,這件事阮玉什麼意見”。
周同說道:“阮姐雖然沒有明說,但我能聽出她的意思”。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為了以防萬一,最好殺人滅口”。
“但是,”周同接著說道:“阮姐還說她不在天京,讓我以您的意見為準”。
海東青輕笑了一下,“看來我看人的眼光真是不行,一個當年被我正眼都懶得瞧的學生妹,竟然有這麼狠的心思,要說心狠手辣,她也不比我差嘛”。
周同沒有說話,他是知道阮玉當年和海東來的事情的,因為這個事兒,這麼多年了,一直到現在才稍稍有所緩和。
海東青淡淡道:“
既然以我的意見為準,就先放他一馬”。
周同心裡鬆了一口氣,在來之前,他已經糾結了很久,既希望海東青能同意殺山貓,又有些擔心海東青下令除掉山貓,現在聽到海東青的答複,心裡反而莫名有一種如釋負重感覺。
“那我們要前去營救嗎”?
海東青反問道:“為什麼要去營救,我看也沒有必要冒險去打草驚蛇”。
周同不解的看著海東青,“就這樣放任不管,會不會有風險,萬一、、”
海東青打斷周同的話,問道:“你覺得山貓聰明嗎”?
周同楞了一下,太明顯的問題了,“說到聰明,我認為他不比左丘和納蘭子健差”。
海東青淡淡道:“陸山民常常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都用了這麼多年,就由著他去吧”。
“另外”!海東青神情突然變得冰冷,“找個時機給王元開那夥人傳句話,就說是我海東青說的,如果陸山民死了,他們三個都得陪葬”。
周同欲言又止,還是說道:“青姐,您可能不了解這夥兒人的秉性,他們這些權貴子弟眼高於頂,自視甚高,自以為誰都不敢把他們怎麼樣,這樣的威脅恐怕不但不會嚇著他們,反而會適得其反”。
海東青起身走到窗前,拉開窗簾,淡淡道:“我就是要給他們澆點油,要不然火怎麼燃得大”。
周同不理解的看著海東青的背影,“青姐、、”
海東青擺了擺手,“你不是一
直都很崇拜陸山民嗎,那就應該相信他,配合他好好做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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