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發出一聲輕哼。
當光頭壯漢蹲下身子,抓住男人頭發往上提起時,山貓瞳孔猛的放大,心臟怦砰狂跳。
他已經很難將眼前這張滿臉血汙的臉,與那張青春洋溢,笑起來有兩個淺淺酒窩的少年重疊起來。
但他還是認出了他,這是當年占領直港大道之後,他親自招進來,後來又親自推薦給周同的人。也是那個曾經跟在屁股後麵叫著‘貓哥、貓哥的大男孩兒。
王元開看了山貓一眼,又看向楚天真,詢問道:「這唱的是哪一出」?
楚天真打了個響指,「阿三,給大家說說情況」。
光頭阿三起身說道:「這小子近半個月一直在附近鬼鬼祟祟,今晚更是跑進k東看西看,還試圖騙過守衛摸到裡麵來,我已經審問過,嘴硬得很,一個字都不說」。
楚天真上去就是一腳踩在男人的臉上,轉頭笑眯眯的看著山貓,「你怎麼看」?
山貓臉上鎮定,但內心卻是猶如刀割。能糊弄過去嗎?不能!這間包房裡都是聰明人。
男子吐出一口血水,冷冷的盯著山貓。
山貓起身,緩緩走過去,俯視著男子仰視的臉,「這人我認識,是陸山民安插在天京的秘密勢力」。
男子咯咯冷笑,「山貓,你果然背叛了山民哥,之前你害死梅姐,我還當你是大局為重身不由己,多次為你辯護,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山貓盯著男子憤怒的眼神,問道:「你到這裡來的目的是要我的命,對吧」?「你們擔心我把陸山民曾經做過的事兒吐出來,想殺我滅口」?
男子狠狠道:「山民哥光明磊落,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
山貓歎息道:「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並不等於法律就允許他做那些事。就拿江州薛家來說,江州薛家是可恨,薛猛是該死,但那也該是警察去抓,法院去判,陸山民親手殺了他,在法律上就是殺人犯。還有南山那一戰,勾結境外殺手組織,圍攻吳家彆墅,死了多少人,還有呂震池、吳民生的失蹤,他都逃脫不了乾係。還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的事情,但我都很清楚」。
男子雙眼通紅,額頭上青筋高隆。「你有什麼證據」。
山貓指了指自己,「我就是證據」。
男子奮力掙紮,但被光頭阿三死死壓在地上,腦袋也被楚天真狠狠的踩住。「我要扒你的皮!吃你的肉!沒良心的狗東西!三姓家奴!、、、」
楚天真一腳揣在男子的嘴上,「叫你嘴賤」!轉身拿起桌子上的空酒瓶砸在他的臉上的。
還不解氣,又一腳一腳的往男子臉上踹。
山貓近距離站在一旁,幾滴鮮血飛濺在了他的臉上,他的眼皮和手指都在微微顫動。
狠狠的踹了七八腳,楚天真才停下來,摟著山貓的肩膀,氣喘籲籲道:「你還彆說,陸山民的人還真夠硬,連哼都不哼一聲」。
、、、、、、、、、、、
、、、、、、、、、、、
「看到剛才從門口拖過去的人了嗎」?「這人其實在兩天前就抓住了,知道為什麼今天才拖出來嗎」?
徐雅看著門口方向,隔壁的豪華包間雖然隔音效果好,但剛才也隱隱聽到了幾聲咒罵聲。
「想全身而退,哪有那麼容易,這條船,凡是上了的人,永遠也彆再想下船」。
陳珊微微笑道:「所以,從一開始你就沒信過那隻貓對你承諾」。
徐雅淡淡道:「我的命早已不是我自己的,相信與不相信沒什麼分彆」。
陳珊淡淡道:「彆看他畏畏縮縮,但是個絕頂聰明的人。不過,你真
打算跟他?晚上睡得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