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青睜開眼睛,看見某人正笑嘻嘻地看著她,心裡不禁湧起一股暖流。
“坐了一晚上”?
“準確地說是一晚上加一上午”。
“你不困”?
“太好看了”。
“什麼太好看了”?
“你太好看了,所以睡不著”。
海東青本能想生氣,卻發現氣不起來,鼓著腮幫子要氣未氣,那樣子反倒有幾分可愛。
陸山民咧嘴傻笑,“啊,真是雙迷死人的眼睛”。
海東青緊咬嘴唇,瞪大眼睛,陸山民眉眼喜笑,“更好看了,要命啊”。
“無聊”!海東青抬眼看著天花板,她發現在不戴墨鏡的時候,有些不敢直視陸山民的眼睛。
“不無聊,我昨晚數了你的睫毛,你猜有多少根”?
“嗯”?
“一百三十八根”。
“我還數了你的眉毛,一共是兩百九十九根”。
海東青雙眼瞪著天花板,不知道是不是看的時間太長了,眼睛有些發酸。
“無聊透頂”。
“彆動”!
海東青轉頭看著陸山民,“乾什麼”?
陸山民從床頭櫃抽出一張紙巾,小心翼翼伸向海東青,“我給你擦擦眼屎”。
“什麼”?海東青聲音提高八度,白皙的臉頰瞬間泛紅,愣了幾秒,猛地轉過身去,側身背對著陸山民。
“你給我出去”。
“哎呀,咱倆什麼關係,沒必要害羞嘛”。
“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陸山民哈哈大笑,笑出了鵝叫聲。“哎喲,哈哈、、不行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說、、要是那些被你嚇破了膽的人、、知道你也有害羞的時候、、、會不會、、大跌眼鏡”。
“滾”!一隻玉腳突然從被子裡踢出來,正中陸山民胸口。
“哎喲”!
、、、、、、、、、
、、、、、、、、、
還沒走下樓梯,一雙雙眼睛齊刷刷地看了過來,陸山民咳嗽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易祥鳳打趣道:“不錯嘛,還能下得了床”。
道一吧嗒著旱煙,有些無奈道:“傷殘人士,還是要悠著點”。
風浪和蝴蝶刀坐在角落,沒有說話,隻是朝他點了點頭。
歐陽勝男站在門口處,眼神複雜。
周同起身說道:“山民哥,我把總體情況向您彙報一下”。
陸山民走下樓梯,轉身就往廚房走,“呆會兒再說,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沒過幾分鐘,樓梯上再次傳來腳步聲,海東青一襲黑衣黑發黑墨鏡,也許是昨晚殺戮太多,她的身上仍然帶著些許殺意和餘威,她就那麼隨意地下樓梯,就給人一種強大的心理壓力。
這一次,沒有任何人敢打趣,就連道一都沒敢說話,易祥鳳更是心頭狂跳,隨著海東青一步步下樓,額頭的汗珠都冒了出來,一個能在一夜之間屠殺幾百人的女人,怎麼可能不怕。
陸山民端著熱騰騰的飯菜從廚房走出來,“喲,剛才不是挺熱鬨的嗎,怎麼現在都啞巴了”。
陸山民將飯菜放在桌子上,笑嗬嗬地對易祥鳳說道:“易哥,你剛才說啥下不了床,我沒聽清楚,能再說一遍嗎”?
易祥鳳後背發涼,不住地陸山民使眼色,眼角不停的往右側樓梯斜。
“咦,你的眼睛怎麼了”?
易翔鳳乾咳兩聲,轉向樓梯,咧嘴笑道:“青姐早”。
陸山民趕緊拉開凳子,上前扶著海東青坐下,“我正準備給你送上去了”。
“糖醋裡脊、麻婆豆腐,都是你最愛吃的”。
海東青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糖醋裡脊放入嘴裡,細細的咀嚼,莫名感到眼睛發酸,這已經是她今天第二次有這種感覺。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想到了柳依依,那個可恨的女人,確實很可憐。
陸山民殷勤的夾菜,“昨晚消耗那麼大,那麼辛苦,多吃點”。
海東青端著飯碗,久久沒有扒飯,陸山民不明就裡,轉頭看向屋子裡的眾人,“出去出去,這麼多雙眼睛盯著,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易祥鳳第一個起身,像逃命一樣衝出大門,衝出了院子,一口氣衝出去好幾百米才停了下來。
屋子裡很快隻剩下兩人,陸山民將菜裝滿了海東青的碗。
“答應我,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許再冒這種險了”?
海東青沒有說話,她確實太餓了,昨晚連番的劇烈廝殺,體能和氣機都消耗得相當嚴重。
陸山民沒有再說話打擾,癡癡傻傻的看著海東青吃飯,內心不禁感慨,以前就怎麼沒發現她吃飯這麼好看呢。
吃完飯,陸山民拿起紙巾擦掉海東青嘴角的油漬,他突然覺得連海東青嘴角的油漬都很好看,都有些不舍得擦去。
海東青沒有動,靜靜的凝視著陸山民,也隻有戴著墨鏡,她才敢近距離直視陸山民。
“憑什麼你可以,我就不行”。
“不一樣嘛,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我現在也沒少兩肉”。
“我是男人嘛,男人冒點險很正常,更何況吳崢那二狗子,我拿捏得死死的”。
“男人就了不起嘛”。
陸山民身體前傾,兩人臉對著臉,儘在咫尺,彼此之間都能呼吸到對方的氣息。
“我不是這個意思”。
海東青心口砰砰狂跳,“那你是什麼意思”?
陸山民心中也同樣狂跳不已,“我隻是不想自己的女人受到傷害”。
海東青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陸山民,你想清楚了再說,誰是你的女人”?
陸山民也同樣呼吸急促,“你”!
海東青身體猛的前傾,兩片紅唇緊緊地貼在陸山民的嘴巴上。
幸福來得太突然,陸山民完全想不到海東青會這麼主動,腦袋瞬間一片迷茫。
海東青腦袋也同樣霧蒙蒙,迷迷糊糊中,感覺到軟乎乎的東西使勁兒地頂著著她的牙齒,像泥鰍一樣努力的想往裡麵鑽
‘啪’!海東青一把推開陸山民,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流氓”!
陸山民也被一巴掌打醒,捂著臉,一臉的委屈,“明明是你主動,怎麼就、、”
話未說完,感覺身體一輕,直接被海東青一把攔腰抱起。“你要乾什麼”?
海東青沒有理會他,抱著他就往樓上走。
陸山民嬌羞的把頭埋進海東青胸口,溫暖而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