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流印象,一聽就是個高檔小區。
小區內的一間房間裡,三個男人圍坐在茶幾旁,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三人的情緒都不高。
“亮哥,你給兄弟們透個底,我們還要在這裡待多久”。
陳亮四十來歲,身材魁梧,光禿禿的腦袋在燈光的照射下一如他的名字,很亮。
“我也不清楚”。
另一人說道:“那你問問鬆哥唄,我們在這裡守了大半個月了,連除夕都沒回家過,一直守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陳亮不悅地說道:“錢又沒少給你們,咋呼個啥”。
起先說話的那人喝了口酒說道:“我隻是想不明白,一個中學老師帶個小孩兒,守著他乾嘛”。
陳亮夾了口菜,說道:“我也不清楚”。
另一人有些擔憂道:“亮哥,不知道我什麼,我總感覺心裡不踏實”。
陳亮翻了個白眼,“一天一萬都不踏實,你還想要多少”。
那人說道:“就是因為給太多了,你又什麼都不知道,才不踏實啊”。
起先說話那人小聲地問道:“亮哥,不會是要殺掉那兩父子吧”。
陳亮停下筷子,皺起眉頭,沒有說話。
另外兩人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害怕。
“亮哥,聽說最近在掃黑除惡,殺人的事兒風險很大啊”。
陳亮摸了摸光頭,不耐煩地說道:“每隔幾年都要搞一次,不過是做做樣子,掃了這麼多年,你們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年輕一點的那人臉色煞白,“可是,,我沒殺過人啊”。
陳亮一杯酒下肚,“彆他娘的瞎想,誰告訴你們要殺人的”。
正說著話,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三人打了個激靈,互相看了眼。
陳亮從凳子底下抽出一把砍刀走到門前,從貓眼看出去,看見一個身高頗高的中年男人,因為他隻看到了那人的下巴,沒有看到整張臉。
“你找誰”?
“你是不是叫陳亮”?門外的人問道。
陳亮下一手握緊刀,“我就是陳亮,你是、、”
“誰”字還沒說出口,隻見那人抬起手臂緩緩往後拉,緊接著就是砰的一聲,一拳打在了門上。
整扇防盜門被硬生生由外而內砸飛。
陳亮就站在門前,猝不及防被鐵門砸中,鐵門的巨大慣性帶著他一起飛出去兩三米,落地之後又被鐵門再次砸中,頓時昏死過去。
另外兩人瞬間起身,從腰間抽出砍刀,但已經嚇得兩腿顫顫,刀都拿不穩。
一人緩緩走進客廳,一邊走一邊拍打身上灰塵。
來人確實很高,起碼超過一米九,身材也很魁梧,在客廳裡給人一種巨大的壓力。
兩人哪裡敢動手,直接扔掉了手裡的刀,情不自禁地跪了下去。
來人拍打了幾下衣服,問道:“你們誰是領頭的”?
兩人顫巍巍地指了指門。
來人這才發現門下麵還壓著個人,不禁眉頭皺了皺。
跪在地上的兩人嚇得全身發抖,“大哥,不知道您是哪條道上的,如有得罪,還請多多海涵”。
來人指了指年輕一點的男人,“你,過去背上他,跟我走”。
“啊,大哥,求您饒了我吧”。
男人虎目圓瞪,“我不想說第二遍”。
年輕男人不敢違逆,哆哆嗦嗦地走過去移開防盜門,將陳亮背了起來。
“你,回去告訴你上麵的人,要想要人,到西環營盤物流園B倉找我”。
來得快,去得也快,跪在地上的人愣了半天才癱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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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自清醒之後瞌睡就特彆多,早上睡到日上三竿,從寬甸上車一直睡到本溪下車。在本溪上車又開始睡覺,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睡著睡著腦袋就靠在了海東青身上。
陳然恨得牙癢癢,海東青在他的心目中是神,陸山民的行為就是在褻瀆神靈。
但是他再恨也隻能忍著,因為海東青沒有發話,就等於是默許。
他實在是想不通,青姐怎麼會如此遷就這個王八蛋,活該他少年白頭,一看就是個短命鬼。
汽車進入沈陽已經傍晚,上了西環堵了半個小時車,又走了半個小時進入城北的郊區,等到了酒店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陸山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伸了個懶腰。
“到了”?
下了車,陸山民仰頭看著亮著紅光的酒店招牌。
“小城賓館,然哥,太小家子氣了吧”。
陳然沒有理會陸山民,對海東青說道:“青姐,這裡是四環外了,相當於郊區,是簡陋了些,但這家賓館的地理位置是最好的、、、”。
海東青擺了擺手,打斷了陳然的話,“其他人呢”?
陳然一邊打開後備箱取行李箱,一邊說道:“都出去乾活去了,本來我也是要去的,但收到信息就趕緊去本溪接您”。
陸山民在一邊朝陳然招了招手,“然哥,我累了,快帶我上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