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笑了笑,“大力叔,王叔,事情總的解決,你們放心吧”。
掃視了一圈二十幾個建築工人,陸山民胸中提起一股氣,氣勢如虹的喊道。“各位大叔大哥,大恩不言謝,這個星期天,歡迎到玫瑰酒吧來喝酒,我陸山民請客”。
陳大力等農民工個個叫好,王大虎手下的一幫保安則個個義憤填膺,雙目含恨。王超更是差點咬碎一口銀牙。王大虎哈哈大笑,笑聲爽朗豪邁,“真是英雄不問出處,有誌不在年少”。
說著做了請的姿勢。陸山民沒有理會王超等人噴火的目光,大步朝藍籌酒吧方向走去。
陳大力等人被陸山民的氣魄所感染,大喊一聲,“走,我們也去藍籌酒吧門口等著,他們要是敢對山民不利,我們就把酒吧砸個稀巴爛”。
這麼大陣勢的場麵,早吸引來不少微觀的群中,人群中胡惟庸帶著一頂鴨舌帽,旁邊站著司機兼保鏢陽林。
陽林不解的說道,:“建築工人向來隻在乎錢,都是一群老老實實下苦力的本分人,從來都是一盤散沙,我還從來沒見過建築工人能這麼齊心”。
胡惟庸笑了笑,“這世界上有種人,他也許不是最有能力的,也不是最聰明的,但他身上有一種品質,隻要他一出現,自然而然就能聚集起一股力量”。
陽林皺了皺眉頭,“就憑他一個山野村民”?
胡惟庸撇了一眼陽林,“你是在懷疑我的眼光”?
陽林嗬嗬一笑,“當然不是”。
“胡總,你說要是陸山民不是恰好碰見這群建築工人,會不會真讓王大虎給廢了”?
胡惟庸嗬嗬一笑,“我從來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巧合”。
“啊”?“你是說陸山民故意設了個局,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胡惟庸拍了拍額頭,“我也想不通啊,一個涉世未深的山野村民哪怕天性再謹慎,也不至於思維縝密到如此程度吧”。
“胡總,你是不是想多了,也許這就是一個巧合”。
胡惟庸沉思了半天,“希望是吧,否則也太可怕了”。
“那如果真是巧合,要是沒有遇到這群建築工人,王大虎會真廢了陸山民嗎”?
胡惟庸沉思了半晌,“也許會,也許不會,我現在突然發覺我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兩個人了”。
“啊”?“這世界上還有您看不懂的人”。
胡惟庸眉頭突然鬆開,眼睛一亮,“馬上通知品茗茶居和建材城的總經理,晚上到我辦公室開會。”
“晚上”?陽林有些不解,這兩處都是胡惟庸的產業,平時也運作得很好,並沒有絲毫問題出現。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什麼預感”?
胡惟庸眼中冒出森然的精光“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把王大虎養成了一隻欲壑難填的猛虎”。
藍籌酒吧大門口,王超和李浩帶著十幾個保安和二十幾個建築工人相互對峙。二樓辦公室,唐飛和張豪一左一右站在門口,沒有兩人的允許,不準任何人進入。
王大虎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笑嗬嗬的說道:“坐”。
陸山民淡淡坐在沙發上。
王大虎麵帶微笑,“現在沒有人打攪,我們可以暢所欲言”。
陸山民皺了皺眉頭,“這是大虎哥你的地盤,難道還會有人來打擾”?
“嗬嗬,我是胡惟庸一手扶持起來的,怎麼會不了解他的手段,這酒吧裡甚至是保安隊伍中都有他安排的眼睛,這些眼睛平時都本分做自己的工作,就連我也很難發現,隻有發生大事的時候,才會浮現出來,比如說現在”。
陸山民不禁感到後背發涼,剛才一直還奇怪,以王大虎的做事風格,背後捅刀子很正常,縱容王超光天化日之下找自己麻煩就有些不太合乎常理,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在為這場談話找一個合理的借口。現在建築工人跟酒吧保安在大門口對峙,所有保安都呆在門口,門外放剛才的一場打鬥,不過是王大虎的障眼法,讓胡惟庸的暗線認為王大虎容不下陸山民,忍不住要對他下手,營造出兩人已經不死不休的局麵,此刻的談話也自然可以理解為打一架後坐下來談判的套路。既然王大虎要演這麼一出逼真的戲看,那麼他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麼。
陸山民還有一點想不明白,王大虎到底是怎樣精確的導演了這場戲。
“你怎麼知道我會去找陳大力,又怎麼知道我和陳大力的關係”?
“哈哈,你不是大搖大擺生怕我不知道你去找林風嗎?當然我就知道你去找了陳大力,至於你與陳大力的關係,既然與你有一場不可避免的戰爭,我當然要了解我的敵人,要了解到你們那些事兒不難”。
陸山民眉頭緊皺,在山裡麵對大黑熊也從未有過半點畏懼之心,此刻麵對王大虎,竟然感到一絲膽寒。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看過三國演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