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的計策陸山民確實難以接受,但是左丘說王陽明贛西剿匪誘騙匪首投降,繼而違背諾言殺之。他說聖人也騙人,聖人也殺人,隻要是為了正義而戰,對邪惡之人即便是撒謊也是善意的謊言。
如果是在幾個月前,左丘的這番話無法說服陸山民,但是現在,他知道,左丘說得沒錯,對付奸邪的小人,道德不應該成為束縛武器的繩索。
找蔣欽談判之前,左丘對陸山民說,要猖狂,如果非要在之前加一個修飾的話,那就是要無比的猖狂。
來到耀華機電,報上名字,前台小姐很快去而複返,帶著陸山民進了蔣欽辦公室。
蔣欽叼著煙,全身躺在老板椅上,雙腳交叉放在辦公桌上輕輕抖動。斜著眼睛,一臉不屑的看著陸山民,連連冷笑,“你就是陸山民”?
陸山民微微一笑,緩緩的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按在辦公桌上,低著頭俯視躺在椅子上的蔣欽,一雙眼睛寒光迸射,像看獵物一樣看著蔣欽。
“對”。
蔣欽心裡很窩火,狠狠的瞪著陸山民,“老子最討厭彆人拿這種眼神看我”。
陸山民嘴角上翹,露出一絲邪惡的微笑,“我也隻有在看小白鼠的時候才會是這種眼神”。
蔣欽氣得七竅生煙,一個山野村夫,還是在自己的地盤,竟然敢如此的猖狂。雖然不敢和孟浩然那樣的頂級大少相比,但以他的身份也見識過不少桀驁不馴的公子大少,還沒有一個能猖狂到這個地步。
蔣欽憤然的站起身來,也同樣雙手按在辦公桌上,低頭狠狠的瞪著陸山民,雙眼通紅,“你想死”?
隻見陸山民嘴角泛起一股怪異的笑容,就感覺一隻大手奇快的揮了過來。
“啪”,清脆的耳光響徹辦公室。
蔣欽嘴裡的煙頭隨著飛舞出去。
疼,蔣欽隻感覺到疼,不僅是臉疼,心更疼,他已經無暇去好奇一個山野村民為什麼乾在自己的地盤扇自己的耳光。
“啊”,蔣欽發出竭嘶底裡的怒吼,正準備不顧一切揮拳打在陸山民臉上。
“啪”,在他剛舉起拳頭的瞬間,又一耳光打在了另一側的臉上。
蔣欽舉著拳頭,緩緩轉過頭,雙頰除了有著鮮紅的十個指頭印,還有著憤怒導致畸形扭曲的猙獰表情,牙齒咯咯作響,雙目紅得就像要滴下血一樣。
憤怒的咆哮聲響起,“我要殺了你”。
陸山民再次詭異的一笑,下一刻,單手已經抓住了蔣欽下垂的領帶,蔣欽隻感覺脖子一緊,整個人感到窒息,緊接著整個人騰空而起,天旋地轉之後,砰的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
整個動作一氣嗬成,陸山民就像提小雞一樣,提著蔣欽的領帶把他整個人從辦公桌裡給扔了出來。
陸山民一隻腳狠狠的踩在蔣欽胸口,任由他怎麼努力,都無法掙紮開來。
蔣欽咬牙切齒,怒眼圓瞪,“陸山民,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陸山民微微一笑,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呸”,一口口水吐在了蔣欽臉上。
蔣欽氣得牙齒咯咯作響,從小在眾星捧月中長大,何嘗受到過這樣的侮辱。
“你今天走不出耀華機電”。
“呸”,又是一口口水吐在蔣欽的臉上。
陸山民嘴角微翹,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你話真多,彆怪我沒提醒你,你每說一句話,我就吐你一口口水”。
蔣欽奮力的掙紮,隻是他那點力氣,在陸山民麵前太微不足道,根本就無法掙脫。不過他也確實沒有再敢說話。
陸山民冷笑了一下,“不說了吧,現在輪到我說了”。
陸山民從兜裡掏出那支帶有微型攝像頭的錄音筆晃了晃,“是不是覺得這支鋼筆很熟悉”?
蔣欽放棄了掙紮,憤怒中帶著無比的驚訝。這支錄音筆今天來上班之前還在家裡,現在怎麼會在陸山民手裡。
陸山民嗬嗬一笑,“是不是很震驚,彆急,我來慢慢告訴你”。
“這支錄音筆昨天就被我的人掉包了”。
蔣欽顫抖的說道:“這不可能,你一個山野村民怎麼會有這樣的手段”。
陸山民哈哈大笑,笑得無比猖狂,蔣欽卻聽得毛骨悚然。
“你應該先問我,一個山野村民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就知道是你在背後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