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自顧說道:“你難道不奇怪嗎?還是剛才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沒來得及細想”?
蔣欽腦袋嗡嗡作響,越想越覺得奇怪,越看陸山民越覺得不像是一個普通山野村民那麼簡單。
見蔣欽一臉的驚慌失措,陸山民不屑的一笑,“看來孟浩然那小白臉並沒有把我的全部情況告訴你”。
蔣欽再次震驚的無以複加,春節期間的一次偶然聚會,蔣欽碰到了孟浩然,孟家是東海最大的鐵礦石運營商,旗下還有很多其他產業,是耀華機電的大客戶,作為耀華機電的唯一繼承人,當然要上前討好,那天見孟浩然情緒很不好,經過一番攀談之後知道是一個叫陸山民的人惹得他不高興。
蔣欽當然也知道能讓孟浩然不爽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所以還專門派人去打聽了一下,結果得到的答案是,隻是來自一個偏遠山區的山野村民,現在也隻不過是幾家不入流酒吧的保安頭子,這才打算對付陸山民一番,以此來討好孟浩然。
不過這件事情自己並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這個山野村民怎麼會知道。
見蔣欽臉上精彩的表情,陸山民已經斷定,左丘的推測完全正確,不得不佩服左丘真是個天才。
蔣欽看陸山民的眼神從憤怒漸漸轉為畏懼,難道這人是哪位豪門子弟,隻是故意在民生西路這種地方曆練,否則僅僅憑一個山野村民的智慧和資源,無論如何也找不到自己,更何況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錄音筆給掉包了。而且他身上那股藐視一切的氣質,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山野村民嗎?
陸山民抬起腳,淡淡的坐到本該屬於蔣欽的老板椅上,整個人躺在上麵,雙腿交叉放在辦公桌上。
蔣欽掙紮這站起來,看陸山民的眼神儘是畏懼,難道不知不覺中已經得罪了一位完全得罪不起的人物。
陸山民斜眼看了一眼蔣欽,“你聽說過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嗎”?
蔣欽沒有了剛才的不可一世,吞吞吐吐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陸山民並沒有打算冒充什麼豪門子弟,因為這樣,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等他發現自己真的隻是普通山野村民的時候,一定會瘋狂的報複。
“嗬嗬,我是誰,你剛才不是口口聲聲叫我山野村民嗎”?
蔣欽這個時候打死也不相信陸山民隻是一個普通山野村民,語氣變得有些哀求的說道:“起先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陸山民緩緩的搖了搖頭,“你說的並不完全是錯,我的確是個地地道道的山野村民”。
“啊”?蔣欽全身顫抖了一下,腦袋一下子發覺有些不夠用,完全搞不懂狀況。
“不過嘛,準確的說,我是一個不要臉不要命的山野村民”。
蔣欽眉頭緊皺,心裡完全沒有了主意,一個山野村民有這樣的手段和心智,那他娘的天京大學的高才生都該去挖糞了。
“陸先生,不知者無罪,還請陸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
“哈哈哈哈”,陸山民猖狂的哈哈大笑。
“你聽說過曾家和浩瀚集團嗎”?
蔣欽身體顫抖了一下,東海誰不知道浩瀚集團,那是能夠進入世界五百強的企業,耀華機電與之相比說是螢火與皓月之彆也毫不為過。
“曾家的大小姐是我的好朋友”。
蔣欽下意識後退一步。
“你知道海家的海天集團嗎”?
“啊”?蔣欽嚇得臉色蒼白,如果說得罪曾家隻是耀華機電的生意可能要完蛋,那麼得罪海家的下場,很有可能是全家的命都得完蛋。
“你,你、、、”。
“海家的大少爺海東來曾經說過,我是他這一生唯一的朋友”。
蔣欽嚇得已經雙腿發軟,這他娘的都什麼事兒啊,本來想拍馬屁,這哪是拍到什麼馬蹄子上啊,簡直是拍到了閻王的屁股上了啊。
陸山民不屑的撇了一眼蔣欽,“還有”。
“還有”?蔣欽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陸大少,陸公子,陸大爺,我錯了”。
陸山民放下腳,低頭看著蔣欽,就像看一個死人一樣,“你不想聽了嗎”?
蔣欽連連搖頭,“不想聽了,不想聽了,之前都是我的錯,您大人有大量,放過耀華機電吧,這可是我爹奮鬥了一輩子的結晶”。
陸山民緩緩的站起身來,呸,又是一口濃痰吐在他臉上,不過這一次他沒有憤怒,連擦都不敢去擦一下。
“把後麵的事情處理乾淨,如果民生西路的三家酒吧再出現什麼幺蛾子,耀華機電在東海還能不能立足,或者淞浦江裡是否會多出幾具浮屍,我就不敢保證了。畢竟雖然我是曾家和海家的朋友,但我也無法乾涉他們要為朋友報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