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雅倩含笑說道:“放心吧,我會儘最大的努力籌集資金”。
陸山民搖了搖頭,“浩瀚集團這麼大的攤子,才遭到重創,不能冒險了。那可是曾爺爺這輩子的心血”。
曾雅倩笑了笑,“浩瀚集團一時半會兒還回不過神來,哪有多餘的資金。諾亞方舟發展了三年,今年已經開始盈利了,多少能湊出些,另外我自還有其他辦法”。
陸山民並沒有拒絕,這個時候拒絕反而顯得太矯情了。隻是他有些擔心,諾亞方舟作為一家互聯網公司,貿然投資其他行業,公司股東會同意嗎。
曾雅倩看出了陸山民的擔心,“這你不用擔心,我在諾亞方舟有絕對的話語權”。
陸山民內心一陣感動,曾雅倩說得輕鬆,免不了會與公司股東有一番較量。
“雅倩,我欠你太多了”。
曾雅倩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他不想聽到陸山民說欠她的,甚至對這個‘欠’字有些害怕。她不希望陸山民是因為覺得欠她才和她走到一起。
“你想多了,彆忘了我也是商人,我隻是在投資,我是認為江州的這趟生意可以給諾亞方舟帶來豐厚的回報才給你湊錢”。
陸山民還處在感激和感動之中,並沒有太注意到曾雅倩表情的微妙變化,隻以為她這麼說是讓他作為男人,在麵子上好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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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花園裡,兩個男人氣喘籲籲,眼中都滿是震驚。
易翔鳳不用說,在中東地區當雇傭軍頭領,殺人如麻,他的武術都是從殺人中磨礪出來,戰鬥的心境更是尋常人難以比擬。自問同處搬山境中期巔峰,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方遠山眼中也同樣滿是不可思議,二十年前,他就是散打界不出世的天才,十七歲一出道就拿下全國散打冠軍。之後遍訪天下高手,學貫中西,更是根據科學的方法,通過肌肉變化、呼吸變化創造性的自創出預判。也是自問同等境界下無人可敵。
兩人交手數個回合,竟然無法拿下對方。
勢均力敵的戰鬥,隱隱讓兩人都有所悟,正準備再次交手,小區裡四五個保安匆匆趕來。
領頭的保安看了一眼花園裡被打壞的花草樹木,眉頭緊皺。
“是主動賠錢,還是讓我報警”。
易翔鳳看了眼方遠山,淡淡道:“他有錢,讓他賠吧”。
方遠山哼了一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陸山民那小子倒是一樣的不要臉”。
易翔鳳哈哈大笑,“那小子摳門兒得很,我的工資肯定比你低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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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雅倩重新熱了一遍桌子上已經變涼的菜。
“你讓左丘給周芊芊打個電話吧,她都快抑鬱了”。
陸山民無奈的歎了口氣,“左丘的存在是個秘密,接觸的人越少越好。現在這種情況,他是不會與周芊芊聯係的”。
“也是怕拖累”?曾雅倩癟了癟嘴。
陸山民尷尬的笑了笑,“他們倆的事情我不是太了解,左丘是個想法很奇怪的人,彆看他平日裡邋邋遢遢不拘小節,他的心眼兒細得很”。
“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曾雅倩翻了個白眼。
“咳咳,雅倩,我和左丘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你比他更壞,騙女生的眼淚也更多”。
陸山民被搶白得一陣無語,他想不明白剛剛才好好的,雅倩怎麼突然就變臉了。
“雅倩,我都答應和你一起並肩戰鬥了,怎麼還生氣”。
曾雅倩雙手趴在桌子上,眼睛緊緊的盯著陸山民。
“葉梓萱上次約我逛街的時候告訴我,她要出國留學了”。
“哦”。陸山民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兩人都陷入沉默之中。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曾雅倩看著陸山民的眼睛。
陸山民笑了笑,“她是個數學天才,自然是要去國外深造的”。
“你就一點不留戀”?
“我跟她隻是普通朋友,有什麼好留戀”。
曾雅倩看著陸山民有些灰暗的眼神,“她是個好女孩兒”。
陸山民不敢正視曾雅倩的眼睛,苦笑道:“這個世界上好女孩兒多了去了,難道我都要留戀嗎”?
曾雅倩怔怔的看著陸山民,看得陸山民心裡有些發虛。
“她那天來找我的時候眼睛紅腫,之前應該哭過很長時間”。
陸山民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儘。“雅倩,我們不聊她好不好”。
曾雅倩深吸一口氣,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你在江州高調行事,三番四次打薛家耳光。薛家早晚會反擊的”。
陸山民點了點頭,“我不打薛家耳光,他們也早晚會對我下手”。
曾雅倩皺了皺眉,“我有些擔心,你在江州的這些行動太順利了”。
“我知道,太順利之後接下來的可能會是強烈的反撲,但是我沒得選擇,要想把江州這潭水攪渾,必須得頻頻出拳”。
曾雅倩握住陸山民的手,“總之,接下來你要加倍小心,能讓手下人出麵的儘量不要親自出麵”。
陸山民點了點頭,“我心裡有數,不過我親自出手更能激起薛家人的憤怒,我就是要攪得薛家人憤怒不堪自亂陣腳”。
曾雅倩皺了皺眉,“我明天一早就回東海籌措資金,你在江州一定要小心”。
陸山民含笑握住曾雅倩的手,“放心吧,有你,還有那麼多人等著我,我會小心的”。
曾雅倩笑了笑,“抽空給老教授打個電話吧,你消失這半年,他老人家可是氣得不輕”。
陸山民拍了拍腦袋,眉頭緊皺。“他肯定會罵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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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曾雅倩和方遠山。
易翔鳳看著陸山民,打趣的說道:“久彆勝新歡,怎麼看起來不太高興啊”。
“你不懂”。
易翔鳳皺了皺眉,“你小子!好歹我也比你多吃了十幾年飯,我有什麼不懂的”。
陸山民歎了口氣,老氣橫秋的說道:“我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