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看來陸山民那邊已經說動陶然之了”。
羅玉婷並沒有左丘這麼樂觀,淡淡道:“你能保證事情爆發後,他們不會向著納蘭家”?
“亂拳打死老師傅嘛,我們還有時間”。
隨著事情的深入,羅玉婷最近愈發有些不安,“你說影子會不會出手”?
左丘想了想,“應該不會,這個時候風頭正緊,做得越多,露出的馬腳就越多,如果我是他們,在事情沒有到無法挽回的時候,隻會靜觀其變”。
“那你嘴裡所說的那個戮影呢”?
左丘眉頭微皺,這個戮影比影子還難以琢磨,一直以來,他一直在思考這個組織的性質,目的。
“這個組織有些不符合常理的地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
左丘沉思了片刻,淡淡道:“影子再隱秘,它有明確的目的和固定的行事風格,說白了,任何組織和人,隻要做事,都會留下一定的線索。但是這個戮影,竟然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說著望向羅玉婷,“你覺得正常嗎”?
羅玉婷很快反應過來,“這個組織除了在平陽縣亮出名號之外,就沒做過什麼具體的事”。
左丘點了點頭,“在江州,很可能也是陸山民
的橫空出世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羅玉婷眉頭緊皺,“你的意思是”?
左丘輕輕搖了搖頭,“具體我也說不清楚,總之,這件事情比想象的還要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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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子冉砰的一下跪在地上,淚流滿麵,“龐爺爺,求您看在我是爺爺欽點繼承人的份上,幫幫我吧”。
龐誌遠嚇了一跳,趕緊起身,雙手托起納蘭子冉。“子冉,你是納蘭家的家主,怎麼能隨便給人下跪,成何體統”。
納蘭子冉泣不成聲,“龐爺爺,現在也就您還把我當家主了”。
“先坐下再說”。龐誌遠將納蘭子冉扶到沙發上,歎了口氣,“子冉,我雖然在納蘭家有幾分威望,但也隻不過是家裡人對我的尊重而已,我始終是個外人”。
“龐爺爺,你跟我爺爺有過命的交情,難道就看著他們撕毀爺爺的遺囑嗎”。
龐誌遠眉頭微微皺了皺,心裡頗有些不悅,剛才納蘭子冉一臉哭相委屈的樣子成功激起了他的同情心,但此刻用他和納蘭文若的交情逼迫他,反倒讓升起來的同情心頓時減少了幾分,心裡不禁想到,這孩子也是個聰明人,就是還缺乏磨礪,聰明沒用在刀口上,變成了小聰明。
“子冉,我這輩子什麼都聽你爺爺的,現在也不例外。你爺爺臨終把你托付給我,我必將用生命去捍衛,這一點,你要堅信不疑”。
納蘭子冉連連點頭,眼淚想珠子一樣落下。
龐誌遠語重心長的說道,“子冉,最近的事情你做得太過火了,陸山民不是普通人想殺就能殺,他是某些人的棋子,這顆棋子他們還沒有打算放棄。你仔細想想,上次在天玉山,我們花費了那麼大心思都沒能殺死他?不是因為他的武道境界有多高,也不是因為他有多聰明能乾,是有人不想他現在死,所以振山的方式是對的,先打垮晨龍集團,消滅他的根基,等他沒有基礎支撐的時候,想弄死他有很多種方法”。
說著歎了口氣,“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不事先和家裡人通個氣,這次還好沒釀成大錯,否則連我也沒法替你說話”。
納蘭子冉儘管心裡很不服氣,失敗的又不隻是他,納蘭振山也失敗過,納蘭子冉也失敗過,憑什麼到他這裡就罪無可赦了。但在龐誌遠麵前還是默默流淚,默默點頭。
龐誌遠活了一百歲的人,一生看過無數人,又豈會看不出納蘭子冉口服心不服,心裡不免有些失望。
“子冉,振山這次隻是暫時解除你的權力,之前他找我聊過,信誓旦旦的保證,隻要解決了目前的局麵,就把權力還給你”。
“不,”納蘭子冉連連搖頭,“龐爺爺,你上當了,他是在騙人,這隻是第一步,下一步他一定會奪了我的家主之位”。
龐誌遠眉頭微微皺起,“子冉,你二叔真要奪你的權,怎麼會保留你董事長的頭銜”。
“他這是在造勢,曹操也隻是當魏王,讓他的兒子曹丕稱帝,他也有兒子”。
龐誌遠無奈的歎了口氣,“子冉,他是你二叔,你應該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