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對於彭格列家族而言,十年火箭筒是一個和章魚小丸子一樣稀鬆平常的存在,雖然間接導致了他們在十五歲那年和某棉花糖星人差點毀天滅地的一戰。
“總而言之五分鐘之後就會和十年後的自己換回來了!”山本武笑著連忙和這位在爆發邊緣的重力操縱使解釋道,總覺得他有種下一秒開大招秒了所有人的趨勢…
煙塵散去,‘十年後’的女孩出現了。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她看起來卻一點也不像從十年後來的。
說是從一個月後、半年後、一年後來的他們都信。就連頭發的長度都幾乎相差無幾,隻除了……
她赤著腳,身上披了一件輕若無物的白色紗衣,若隱若現一身曖昧吻痕。
也許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見日光了,她看起來像新雪那般蒼白,瘦削脆弱的蝴蝶骨被誰咬破了,似乎還在一滴一滴淌著血。
她看起來,就像一副衣不蔽體阿芙羅狄蒂的油畫,以純潔無瑕的受傷之姿,若無其事煽動著人類最隱秘的欲望。
彭格列眾人來不及端詳女孩,她就被裹進了一件黑色西服裡。
“失陪了。”橙發的乾部大人麵色冰冷的向彭格列眾人輕扶帽簷微一頷首算是禮貌性走個過場打了聲招呼,頭也不回的抱著女孩轉身就走——
隻有離得近的他看到了,她除了薄如蟬翼的這件幾乎什麼也遮不住的白色紗衣,其他什麼也沒有穿,牛奶色的液體就這樣安靜的從她光潔細膩的腿間流下來。
她在被他抱起來的那一瞬間,全身都僵硬了——在那一瞬間,她在下意識的抗拒他的懷抱和他的氣息。
隻有短短的一瞬間。
在幾個呼吸之後,這個從未來而來的她像是懷疑自己在做夢那般,深深的、緊緊的、回抱住了他。
她帶著那般深沉的眷戀和貪念顫抖著將臉埋進他的頸窩,纏抱著他呼吸著他的氣息就像是……終於破土而出的一株花在儘可能汲取日落前最後一束陽光,那樣的渴求與渴望。
“哥哥,我好冷。”這是她說的第一句話。
“你抱抱我,再緊一點,再緊一點好不好?”這是她說的第二句話。
“我真的……好想你。”這是她最後一句話。
眼淚氤氳而出的霧氣濡濕了她的睫毛,看起來明明快要流眼淚的她卻依然綻出了明媚的微笑。
她小心翼翼的,想要吻上他的唇。
近在咫尺的,一個吻的距離,明明已經呼吸纏繞著呼吸,就在唇印上去的前一秒,五分鐘時間到了。
***
剛從未來回來的我就被一個炙熱滾燙的吻攻陷了,所以未來的我這是做了什麼!
一頭霧水的我喘息著想要攢取氧氣,卻被桎梏住了後頸無法逃離這個燃燒我的深吻。
“快、快要呼吸不上來了……”我的手穿過他的長發輕撫他的麵頰:“怎麼了嘛這是。”
不是才五分鐘而已?
怎麼
我中也哥哥他一副‘世界要末日’了的表情?
他閉上眼(),抱緊我?()?[(),抱疼了我,是仿佛要將缺失的那一條根肋骨硬生生嵌回血淋淋的胸口那樣的力度。
我沒有忍心推開他。
我鮮少見他流露出這樣的神情。
其實絕大多數時候,中原中也這個男人都會不經意間流露出骨子裡的那一種倨傲,仿佛整個世界都已經顫抖著匍匐在他腳下了——是一種和他的社長太宰治極為相似的倨傲,隻是他的社長更為嫻熟的收斂起來了。
從他這張漂亮得令人目眩神迷的麵孔上,也許時常會看到類似於冷笑、嘲笑、輕蔑的笑……種種之類和他這囂張性格極為貼合的表情。
唯獨看不到——脆弱。
但是今天我看到了。
我清晰明了的看見了,那不加掩飾暴露在我眼裡的他的脆弱。
但是隻有一瞬。
瞬息之後,所有翻湧的情緒和恐慌脆弱,都被他惡狠狠竭儘全力封鎖在了心底。
浮於表麵的,隻剩下一張我熟悉的,溫柔又紳士的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