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未來的我,說錯了什麼話嗎?”我小心翼翼地問他。
“沒有。”
“真的嗎?我真的沒有說錯話嗎?沒有說‘哥哥你是個大豬蹄子’之類的話嗎?”我試圖用插科打諢的方式讓整個氛圍輕鬆下來。
“沒有。”他隻是用假裝淡漠的語氣,又一次重複了之前的回答。
我不解:“那我……?”
他將擋住了我視線的那一縷頭發,小心翼翼地捋到了我耳後,仿佛我是什麼遍布裂痕、瀕臨破碎的水晶玩偶:“你沒有說錯話。你隻是和我說……”
“你很冷。”他啞聲回答我:“讓我抱緊你。”
他望著我,瞳孔裡映著牆上搖曳的燭火:“你曾經問我,如果你的前男友來找你複合我會怎麼做。如果你的前男友把你藏起來了,我會怎麼做。”
他的手指溫柔又冷酷的禁錮著我的後頸,近在咫尺的呼吸像沙漠裡侵略性極強的風纏繞著我。
——“我可以把你從那個混蛋身邊搶走一次,就可以搶走第二次。”
他扯出一抹嘲諷的笑,看著我說:“你知道嗎…”
——“你反複昏迷的那三個月,陪在你身邊,照顧你的人,是我。那個時候,我一遍又一遍的自我欺騙,隻要待在你身邊的人是我,就算不能成為你真正的戀人又怎樣?”
他用吐出一口煙的力度說出來這句話的每一個字。
而每一個字我都聽得懂,連在一起,我卻聽不懂了。
——“你傷的那麼重,那麼痛,傷口反複感染,高燒,快要瀕死的那些夜晚,你居然……一直在叫另一個人的名字。陪在你身邊,照顧你的人,明明是我,不是嗎?”
他閉上眼睛,再也無法開口繼續說下去。
原來近在咫尺也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所以,就算做.愛的時候叫錯了
() 名字那種刺疼,也一丁半點都比不上近在咫尺的所愛之人在瀕臨死亡的幻夢中,還在一聲又一聲叫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帶來的剜心的痛。
他意味不明地冷笑著說:“也許我體會過的痛,也該他體會一次了。()”
……?
男人這種生物,真是可怕如斯。
【所以我真的很好奇那五分鐘到底發生了什麼把他刺激成這個樣子?!】我在腦海裡無聲抓狂。
我的係統在安靜的檢索後,吞吞吐吐地說:【我建議你還是不知道為妙……】
可是我真的不記得了。不記得失憶前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雖然記憶的碎片在一點點的拚湊完全,可是還有許多的從前是模糊一片。
所以,也許不僅僅是那五分鐘。
是許多個五分鐘,我推開他的五分鐘,我站在陌生人距離向他道彆的五分鐘,我在瀕死幻夢裡呢喃著另一個人名字的五分鐘,我在喚著他的名字心裡卻想著另一個人名字的五分鐘……
我忽然明白了,為什麼,在當初他看見那個紋身時,絲毫不訝異。
又是為什麼有的時候,我總覺得中也比我還要了解我自己的過去。
因為他就是我的過去,他見證了我的過去,所以他從頭到尾,都清清楚楚地明白,那個名叫太宰治的男人,在花間晴子的人生裡占據著多麼不可取代的重要位置。
所以他才一直在用最純粹熱烈的愛攻陷我。
因為作為我們愛情的旁觀者,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晰明了……
人永遠會在‘被愛’的祭禮淪陷,注定的沉淪就像折翼的飛鳥必定會被地心引力牽引著落墜。
所以,我們三個人這般錯綜複雜,一團亂麻的關係,罪因不是我。
——你是花間晴子。是我的,女朋友。?()_[(()”
中原中也,從來不是我愛的同謀。他是愛之罪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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