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騙我就這麼好玩嗎!
“你可真是……真是太壞了!”我虛弱地喃喃道,潮水般的痛楚一波一波地將我的吞噬,又一滴眼淚疼的在眼眶打轉。
我淚眼朦朧地看著他,試圖用我最凶狠的語氣和眼神控訴他。
“是呢。我可真是,太壞了。”他又一次溫柔地重複了我的話,我緩緩沉沒在他眼底彌漫的冰冷霧氣裡。
我們的距離太近了,近到每一次他抬起濃密纖長的眼睫看向我,他的睫毛都會有一瞬間輕輕刷過我的臉頰,癢癢的細小電流的觸感永遠無法和撕心裂肺的痛楚混為一談。
他溫涼的唇瓣忽然湊近,輕輕的,他柔軟的舌尖滑過我濕漉漉,沾染著霧氣的眼瞼之間。
像是猛然之間被重錘鑿進了瘡口深處。
在同一瞬間又有融化我的溫柔電流隨著脈搏在心臟深處流竄而過。
我在那一瞬間,就無法抵抗的癱軟在他的懷抱裡。
這就是我親愛的愛人,永遠都可以……這般不費吹灰之力,就讓我潰不成軍。
他將我抱在懷裡,閒庭信步的走向那輛停泊在陰影深處的黑色邁巴赫裡。
***
“中島先生,這個女人,該怎麼處理?”
麵無表情的寸頭刀疤男慢條斯理的重新係上腰間的皮帶,接過來身側兄弟遞給他的那支事後煙。
這個試圖勾引首領大人的女人此刻像爛泥癱在地上,幾乎看不出人形——
尖銳的牙簽斷裂在她鮮血淋漓的指甲縫隙裡,手臂滿是
煙頭燙出來的坑,殘缺掉落的牙齒帶著黏糊糊的血散落在大理石桌麵上。
從頭到尾,首領大人甚至都沒有靠近她一步。
他站起身以後,就那樣維持著優雅淡漠的站姿,隔著大理石酒桌的冰冷距離,噙著淡薄的微笑,用觀賞一出有些無聊但是不得不看下去的戲劇那樣的表情,注視著‘遊戲’的全程,直到終結。
“真可憐。”寸頭刀疤男蹲下來,拍了拍麻衣傷痕累累的臉:“招惹誰不好,要來招惹首領大人?”
她掙紮著睜開腫痛的眼皮,嚅囁著嘴唇驚恐地重複:“首領…大人?”
說出口的卻隻剩下虛弱的氣流音,和從喉管湧出來的汩汩鮮血,讓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她把帶著血沫的唾液吞了回去。
“你不會真的以為太宰先生是什麼安保公司的社長吧?”
白發少年憐憫地垂眼:“那隻是他和夫人玩的一場,無傷大雅的,裝作普通人的小遊戲。”
他沒有說出來後麵那句話,她已經知道了。
如此冷酷暴虐的手段……隻有,港口黑手黨了。
他,那個看起來天真無邪的青年,他居然……居然是!!!
不行,她一定要告訴晴子。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至少,至少她應該為自己的貪念贖罪,讓她知道自己的枕邊人是多麼可怕的一個怪物!
中島敦看了一眼剛剛收到消息的工作手機,抬起頭麵無表情的對負責善後的惡徒們說:“麻衣小姐似乎昨天剛分手。首領大人說那就偽裝成她為情所困而後跳樓自.殺就好。”
麻衣驚恐地睜大眼睛,鮮血嗬嗬從她原先是牙齒現在隻剩下黑洞般豁口的嘴唇湧了出來:“警...警察……”
她想說,警察不會饒過你們的。
而那個白發少年似乎猜到了她想說卻說不完的話,悲憫地瞥向她:“橫濱的警.察局長收了太宰先生一千萬,美元。他臥底的兒子,以叛徒的身份,早在一年前就被首領大人處決了。”
——“警察救不了你,小姐,神明也救不了你。太宰先生如果想要一個人生不如死的死去,那個人就隻能生不如死的死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