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十多分鐘後雍仁踩著輕快的步伐回來了,一見麵就微笑著跟大佐通報起具體情況。
“立刻召集50個好手,攜帶短槍和手榴彈陪我前往東京,皇道派的人邀請我去那請我去那主持大局。
我走後,你繼續動員願意服從我們的官兵,不要隻局限在你的聯隊,要從整個師團入手。”
“納尼?”
大佐瞪大眼睛,皇道派動作真夠快的,擁立之功竟被這些卑鄙的家夥搶了,真是該死啊。
強忍著不爽,他雙手並攏彎腰用力點頭,事情才剛開始,誰能獲得最大好處就鬥鬥看吧。
於是聽過介紹,他小心翼翼提出了建議:“殿下,50人是否少了些,不讓我親自帶護送。
萬一偽皇得知消息,派人攔截或者直接動手怎麼辦,此事不得不防啊,請您一定要三思。”
“不必多慮。”
雍仁聽到偽皇二字覺得非常順耳,心中不禁樂開了花,當即和藹可親的安慰了大佐兩句。
“放心吧,義軍的安藤輝三大尉已經提醒過本王,並且想了一個萬全之策,絕對不會出事。
你在弘前等待我的命令,事態一有變化馬上帶領士兵出發,千萬記得要打出勤王的名義。
隻有如此,沿途的軍隊才不會阻攔爾等,這些選擇中立的軍方勢力,我們暫時不宜怪罪。”
“是,親王閣下。”
大佐放心了,既是因為雍仁對於天蝗的反製有所準備,也是因為義軍頭領隻是一個大尉。
軍隊是最排資論輩的地方,對方想要追上他,怎麼都要幾年甚至十幾年時間,不足為懼。
想明白這點,他敬了個軍禮轉身離開去挑選護衛,一個聯隊挑50個好手,還是很容易的。
關鍵是要可靠,不能前腳選好了人,後腳就被天蝗一方得知,事關無數人命,必須謹慎。
這一準備就是幾個小時,等雍仁帶人上了前往東京的火車,時間已是2月26日的晚上五點。
東京,皇宮。
參謀本部情報部長崗村為天蝗帶來了幾個壞消息,一個是皇弟雍仁親王從軍營中消失了。
二是秘密安插在第八師團裡的眼線也全部失聯,大概率時被人滅口或者失去了人身自由。
三,根據憲兵司令部調查,參謀本部中有電話打給第八師團,由於是內部線路無法竊聽。
四,從公開渠道得知,剛剛從弘前開往東京的火車上有一群神秘乘客,似乎攜帶了武器。
“情況就是這樣,是否要派人中途攔截,請天蝗陛下明示,臣定當竭儘所能防止事態惡化。”
崗村趁機表起了忠心,一群瘋子和一個被發配邊疆的空頭親王想造反,簡直是癡想妄想。
“朕的弟弟啊,你也不安分嗎。”
天蝗知道這件事表現得非常冷靜,絲毫沒有動怒,慢步走到禦座附近後眯著眼冷冷說道。
“不必中途攔截,派人去火車站迎接雍仁親王,我想在皇居跟他好好聊一聊,聽明白了嗎。
任何人都不得傷害他,無論如何,他是我的弟弟啊,嗬嗬,父皇不想看到我們手足相殘。”
崗村身上寒毛直豎,連忙跪在地上戰戰兢兢道:“是,保護雍仁親王安全到達皇居見陛下。”
“去吧,不要誤了時辰。”
天蝗盤膝坐下閉上眼睛,嘴裡輕輕吐出了幾個字,字數不多,內中的深意卻是耐人尋味。
從弘前到東京站,坐火車需要六七個小時,需要崗村這麼早去接人嗎,當然是不需要的。
還有不要誤了時辰,究竟是誤了接車的時辰,又或是其它,這就看崗村能否領會聖意了。
山王飯店。
會議廳。
安藤輝三同樣要向所有人宣布一條消息,他首先對軍師先生點點頭,接著對同僚們說道。
“你們各自挑選一批老兵,讓他們找機會混出封鎖圈,出去後征用幾輛汽車,最好是卡車。
車輛搜集完畢,開車去弘前站到東京站的倒數第二站,雍仁親王就在那裡,要注意保密。
接到殿下立刻返回,我們會在封鎖線附近掩護,這件事非常重要,絕對不能出一點差錯。”
“哈依。”
香田清禎幾人鬆了口氣,對自身未來多了幾分信心,既然天蝗不聽話,那就換個人來做。
而安藤輝三安排完任務,悄悄朝左重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走到陽台低聲聊了起來。
“安藤君,親王下車了嗎?”
“是的,殿下在第二站就下了車,會換乘其它火車來這裡。”
“恩,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定能瞞過天蝗和那些財閥。”
“這全靠岡本君的精妙計劃,親王殿下特意讓我向你問好。”
“哈哈哈,多謝安藤君美言,但是不能大意,要多煽動”
夜色漸深,寒風中兩人的聲音越來越低,東京城內的起火點隨著天黑,忽然變得越來越多。
題外話
燭影斧聲,也稱斧聲燭影,是指宋開寶九年公元976年十月壬午夜,太祖趙匡胤大病,召晉王趙光義議事另有記載說,是召太祖第四子趙德芳進宮商議後事,被晉王知曉後未召進宮,左右不得聞。席間有人遙見得燭光下光義時而離席,有遜避之狀,又聽見太祖引柱斧戳地,並大聲說:“好為之”另有記載說“好做,好做”。後晉王趙光義繼位,史稱太宗。
對此事件後世議論不一,一說光義謀害太祖篡位又有說太後杜氏去世前與太祖、趙普立下“金匱之盟”,定下太祖去世後由其弟光義繼位,所以當時隻是太祖向晉王囑咐後事,並不是趙光義行篡逆之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