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命令,從現在起所有人不允許離開會議室,就算去方便也要三人一組,違者以通敵論處,等待下一步行動命令。”
說完,他看了看麵無表情的李施群和大迫通貞、長穀良介,見三人都沒有意見便宣布散會,四人走出會議室來到主任辦公室。
“丁桑,李桑,派人盯住會議室裡的76號成員,你們的明白?”
大迫通貞在民國待了十幾年時間,說起話來口音依然是半生不熟,他當仁不讓地坐在主座上對丁莫村和李施群發號施令。
麵對他的命令,丁莫村毫無在會議室裡的威風,點頭哈腰道:“哈依,大迫機關長請放心,我已經安排了得力人員在監視。
76號內的外線電話、電台都已切斷,廁所內外也有眼線,隻要他們當中有人與外界聯絡,一定會被發現,我以生命發誓。”
“嗬嗬。”
長穀良介嗤笑了一聲,不陰不陽地嘲諷起丁莫村:“丁主任,消息要是泄露了,殺了你有什麼用,帝國還是失去了對付軍統的最佳機會。
我奉勸你,有時間在這裡拍大迫機關長的馬p,不如將用在同僚身┴上的心思放在工作中,將安排在自己人身邊的眼線派到民國人、地┴下黨方麵去。”
此時的長穀怒不可遏,原本他準備了解完陳明楚的情報再向“胖虎”彙報,誰不知道丁莫村突然冒出來,還通知了大迫通貞。
這一下彆說保護軍統滬上區的人員,就是他自身都陷入了危險中,何況一筆近在眼前的好處撈不到,比殺了他還難受。
李施群聽到長穀的話,臉色變得更黑了,雖然按照長穀的說法,此事不能隱瞞,但自己主動透露和被手下出賣是兩個概念。
被訓斥的丁莫村則是靜靜站在大迫身側,一個字都沒說,長穀是日本人,又是對華特彆委員會的左官,有指導76號工作的權力。
對方盛怒之下,他說什麼也沒用,不如讓日本人對付日本人,據他所知,大迫通貞不知為何早就對長穀良介心生不滿。
他猜對了,見自己的親信被罵,大迫通貞皺了皺眉頭,表情略帶了一絲不喜,把話題轉到了查清軍統滬上區成員身份這件事上。
“長穀君,丁桑所做的是他的職責,我們不該過多乾涉新國府的內部事務,作為特工總部的主任,他有權力進行內部監視。
另外,你建議通過市區和租界巡捕房的戶籍資料甄彆名冊裡的軍統特務,會不會太慢了些,萬一民國人得到消息怎麼辦?”
在卡薩諾瓦舞廳一見到丁莫村,長穀良介知道自己能做的唯有拖延時間,甄彆軍統特務顯然就是一個最好的理由。
說到底名冊不代表資料,特務潛伏期間不可能使用真名,光有名字是抓不到人的,必須利用其它線索對比找出目標。
想到這他歎了口氣,語氣無奈:“大迫閣下,軍統的紀律非常嚴格,不同小組之間都是單向聯絡,互相不發生橫向聯係。
陳明楚隻知道這些人的真實姓名,不知道對方在滬的偽裝身份以及住址,這種情況下,那份名冊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價值。
但他在日常工作中,曾經利用死信箱與各個小組的組長見過麵,知道他們的外貌,他還說過滬上區人員多為戰後從外地調來,我們可以通過這一點篩查。
隻要是1937年7月前後來到滬上的人員戶籍,要全部給陳明楚看一遍,先把他認識的各個情報小組組長找出來再順藤摸瓜。
在此之前,76號絕不能碰軍統滬上區的副區長鄭士鬆以及金陵區、安慶站的人,以免打草驚蛇,保持遠距離監視即可。”
“喲西……”
這番話有理有據,大迫通貞認真地想了想,發覺確實是這樣,隨即坐在沙發上時不時看向手表,等待著陳明楚對戶籍資料的甄彆結果。
滬上雖然人口眾多,但將來滬時間範圍縮小到一個月甚至半個月內,人數並沒有想象的那麼誇張,從這裡麵找人不是件不可能的事。
大迫旁邊的座位上,長穀良介閉目思考許久,最終放棄了向山城報信,能做的他都做了,現在就看滬上區能不能發現陳明楚叛逃了。
另一邊的會議室中,坐在吳四寶身邊的年輕人望著門外荷槍實彈的警衛,咬了咬牙準備去廁所,但在起身的瞬間又停止了動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留給軍統滬上區的時間越來越少,不過在所有人的視線之外,76號天花板內一根電線穿過垂直的鋼管直┴插地下深處。
幾分鐘後,一個昏暗狹小、無比悶熱的房間之中隱隱約約地響起了一個聲音:“通知老家,“諦聽”彙報……叛變……暴露,請求指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