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歲與憐愛地親了一口渾身乏力的弟子:“休息一天吧。滄淵師侄不是還沒走嗎?讓他來幫忙帶鬆鬆就行了。”
考慮到自己這副模樣去見孩子也確實不合適, 鶴雲櫟采納了這個建議, 他弱弱請求:“那您緩緩, 我給大師兄發個傳訊。”
發完簡訊,應歲與還想繼續作亂。
他捂住應歲與的嘴:“師父, 彆玩了。一會兒大師兄就……唔……就來了。”
雖然沒有儘興, 但考慮到弟子的廉恥心和對師侄的基本尊重, 應歲與還是應允下來,草草結束了這一輪。
孟滄淵抵達時並未在院內找到師叔和師弟, 找了找,瞧見從湯池方向過來的應歲與。
看到小師叔還在滴水的頭發, 他頗為詫異:早上就沐浴?
不過他不敢問也不敢管應歲與的事, 雙手比劃著解釋來意:鶴師弟讓他來接鬆鬆。
應歲與回道:“鬆鬆在書閣寫大字, 你去找他吧。”
見到來的是孟滄淵, 鬆鬆鼓起臉抱怨:“師父在的。可師祖一直纏著師父。”
小師叔纏著鶴師弟?為什麼?
好在孟滄淵想象力和好奇心都並不很豐富,略微思考, 沒有想通便作罷了。
另一頭,應歲與折回湯池,重新下水,來到趴在池邊打盹的弟子身邊。
“大師兄來了嗎?”鶴雲櫟睜開惺忪的眼。
“來了,已經帶著鬆鬆走了。”他蹭著弟子的頸窩,暗示性地說道,“現在沒人了。”
鶴雲櫟摁住他的頭:“弟子現在好累。”
“那不碰你了。”應歲與安慰性地親了親他,“為師抱你回房休息。”
鶴雲櫟信任地摟住了他的脖子,靠著他的胸膛,閉上眼睡了過去。
應歲與將人抱上岸,用術法烘乾自己和弟子的頭發,再給鶴雲櫟換上中衣。
回到臥房,將人放到床上,他也順勢躺了下來,嗅著弟子的烏發沉入夢鄉。
這一覺睡到了傍晚。
鶴雲櫟迷迷糊糊聽到院子裡有動靜。
“師侄,我把鬆鬆送回來了。”
大師伯?!
他翻身而起推開窗戶。
的確是陸長見抱著鬆鬆回來了。
應歲與也想探頭來瞧,被他捂著臉按了回去。
鶴雲櫟不好出門相迎,隻能隔著窗戶告罪:“請大師伯恕弟子暫時不便見禮。”
“無妨。身上可舒服些了?”
應歲與給鶴雲櫟想的借口是試藥出了問題,需要休息一天。對於丹師來說,這種情況不算稀奇,所以同門們並未懷疑。
“睡了一覺已經不礙事了。”
陸長見左右瞧了瞧:“你師父呢?我沒有找到他。”
“他……”鶴雲櫟瞥了一眼躺在一旁,玩弄著他手指的人,“可能出去了吧。師伯找他有事?”
陸長見沒說什麼事,隻道:“那我在書閣等等他。”
書閣離鶴雲櫟的臥房並不算遠,從這裡透過書閣鏤空的窗戶甚至能瞧見陸長見影影綽綽的身影。換句話說,如果有人從他房間出去,書閣裡也瞧得見。
怎麼辦?
鶴雲櫟合上窗戶,用眼神詢問應歲與。
應歲與“放過”弟子的手指,用口型反問:為什麼不說為師在照顧你?
我忘了。
鶴雲櫟也用口型回道。
弟子的遲鈍煞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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