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怎麼,可憐我了?(1 / 2)

係統飛在空中,不解地歪了歪麵板。

她這人又莽又凶的,能夢到什麼之前的事,才會是噩夢呢?

難道是……

想到半年前那個對錢七來說幾乎是禁忌的那件事,係統果斷閉了麥,不再吱聲。

錢七看了眼時間,發現她才睡了一個小時。

糟糕令人頭疼的夢,讓她不想再繼續睡下去,於是起身朝著南宮宴的房間走去。

不料剛開門,脖頸上便架上了一把匕首。

“誰?”刀身上閃耀著一絲冰冷的暗光,錢七抬眸,看到虛弱的南宮宴,反手握著鋒利的匕首橫在她的脖前,緊繃的身軀明明沒多少力氣,那桃花眸底卻閃爍著極致警惕的凶光。

他眼中的殺意,冰冷而毫不作假。

在看到來人是錢七時,他才猶如鬆了口氣一般,放心地倒在了她肩膀上。

錢七感覺他這種反應有點熟悉。

小時候她那些哥哥弟弟尋思著不好揍贏她,就想半夜趁她睡著給她點顏色看看,導致錢七那陣子晚上都緊繃著睡不好,稍微有一點動靜就草木皆兵立馬蹦起來,以為是他們這群臭崽子又來給她臉上畫烏龜王八蛋。

但,看著脖子上的刀,南宮宴所經曆的顯然不是她那種小事兒,所以即便在高燒的情況下,他也這般警惕,生怕有什麼趁機要了他的命。

“你的高燒,複發了。”錢七摸了摸他又開始發熱的額頭。

“我叫了醫生過來。”男人笑得有些自嘲,“不會麻煩你。”

“……”錢七伸出食指撓了撓小臉,厚臉皮道,“那倒也不麻煩……”

男人指尖微動,語氣愈發自嘲,“怎麼,可憐我了?”

“……”錢七不語,她不是可憐南宮宴,她是可憐她自己。

大半夜的,害得她睡覺都不安生。

“你身上的傷,都是怎麼來的?”錢七掂量著,問出了這個問題,“我看著,有的傷不像是南宮彰留下的。”

“不想告訴你。”南宮宴抬手虛虛地環住了她的腰,腦袋依偎般地抵在她的肩上,漆黑的眼瞳微微下垂,收斂起來的情緒閃爍不明,“我們的關係,好像還沒好到可以分享這種事情吧?”

錢七:“……”

“好吧,其實我也不是很好奇。”好不容易升起憐憫之心的錢七,被拒絕了頓感心塞,扭頭直接就走。

剛邁出半步,男人就扯住了她的袖角,“我錯了,我告訴你。”

錢七嗬了一聲,沒說話,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

“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南宮宴勾起手中的金絲邊框眼鏡,搭上了耳廓,那條金色細鏈微微晃蕩了兩下,將男人之前消失的攻擊性和危險性也逐漸渲染了回來。

“都是闖副本時留下的傷,能力不行,難免會被魔獸傷到,至於其他的……”他頓了頓,輕描淡寫道,“隻是南宮彰淩駕控製我的癖好罷了。”

錢七眨了眨眼。

“哦……”她略微敷衍地回應了一下,“原來是這樣。”

她是狗才信呢,他身上有些被魔獸咬的傷,一看就是十幾年前留下的,闖副本留下的?

屁。

他就是,還要臉,所以不跟她說實話。

但錢七自己也要臉,換成她她也會這麼輕描淡寫且半真摻假,不想實實在在的賣慘。

所以她很配合地沒有追問,隻是倚著門框,雙手抱臂不說話。

大抵也知道對麵的女孩打心眼裡不信,男人摩挲著眼鏡框下的金色細鏈,也陷入了沉默。

一種奇怪又莫名和諧的氛圍,開始蔓延在兩人之間,直到大門外突然響起了門鈴聲,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我去看看。”錢七立馬從門框上蹦起,大步朝著主門快速走去。

身後的男人,垂眸無聲低笑地了一下。

來的是個紮著低馬尾的白大褂女人,錢七並不認識,但那女子在看到錢七時,卻立馬認出了她的身份。

溫一瑤認出了錢七,之前在洪城,南宮宴頭一次讓她離開實驗室給人用治愈術治病,後來溫一瑤實在好奇那被南宮宴的手帕蓋住臉的女孩是誰,於是上網查了一下有關洪城的事情。

然後根據穿著,確認了她是錢七。

但是,她怎麼會在老板這裡?

“你是?”錢七打量了一眼溫一瑤,記憶搜索裡她並不認識這個人。

“我是南宮家的醫生,老……二少爺叫我來的。”溫一瑤扶了扶厚重的黑色眼鏡框,連忙小聲道。

“哦,他在那裡麵。”錢七給溫一瑤指了指方向,溫一瑤微微局促地點了點頭,隨即雙手提著碩大的醫藥箱,小步跑進了南宮宴的房間。

錢七扭頭看著那一副老實相的溫一瑤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