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章 契機(1 / 2)

之所以不直接處置謝濤,主要是因為李傑想看看劉筠,或者劉筠那一係的人會作何反應。

與人鬥,其樂無窮也。

得!

得!

這時,外殿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李傑轉頭看了一眼漏刻。

算算時間,前線的軍報該送到了。

“官家,前線軍情到了。”

果不其然,隻見雷允恭捧著一份密卷走了進來。

緊接著,劉茂勤從雷允恭的手中接到軍報,然後再轉呈給了李傑。

打開密卷一看,李傑的眼中閃過一絲訝色。

契丹大軍竟然還停在岐溝關?

雖然這份軍情已經是數天之前的前線戰報,但自契丹大軍駐紮在岐溝關,已然過了十來天了。

十萬大軍,十多天,一動不動,契丹人打得是什麼主意?

疑兵之計?

想想也不可能。

數萬大軍的調動,豈能是悄無聲息完成的?

看到這份奏報,李傑還真沒有猜出契丹人的用意,直到他看見了王德用的分析。

關於契丹大軍為何遲遲不動,王德用提出了數種可能,其中一種便是真宗喪期。

宋朝皇帝喪期,實行的是‘雙軌製’,即宮外以日易月,宮內仍然服喪三年。

當然,三年隻是一個大致數字。

像大宋戰神,隻為太祖服喪一年即止,大宋戰神服喪期短的理由也很強大。

戰事多嘛,我大宋戰神,忙得很,服喪一年,也是迫不得己的。

畢竟,戰場上瞬息萬變,如果沒有我大宋戰神親自指揮,戰事失敗了,誰負責?

等到真宗繼位,也許是覺得大宋戰神服喪時間太短,不符合禮法,所以,真宗直接來了一次長達二十九個月的服喪期。

真宗也是北宋服喪最長的一位帝王。

到了李傑這裡,他自然是遵照古法,也就是經學大家鄭玄主張,以服喪二十七個月為‘三年之喪’。

真宗是乾興元年二月十九日崩於延慶殿(福寧殿)的。

而今是天聖二年(1024)四月,距離真宗登仙已經過了二十六月,依照禮製,下月二十九便是禫除(舉行祭禮除喪服)。

禫除後,也就意味著宮內服喪結束,生活可以重新恢複正常。

同時,也代表著天子大婚一事,可以正式提上日程。

沉吟片刻,李傑便將此事略過。

前線有雷火彈,隻要主將不是蠢材,宋遼之戰,幾乎沒有失敗的可能。

對於這種必勝之戰。

他沒什麼好關心的,偶爾關注一下即可。

相比於戰事,戰後的事,才是重點!

毫不誇張的說,遼國一直是宋朝的苦主,也正因為遼國積威太甚,以致於大宋的又一位戰略天才,竟然做出了聯金滅遼的壯舉。

聯金滅遼,也是北宋滅亡的導火索。

靖康之恥的締造者宋徽宗,絕對不負戰略天才的頭銜。

此戰,大宋幾乎必勝!

而且很可能會是一場大勝。

攜此大勝之機,李傑的個人威望也會來到一個新的巔峰,此前,某些不合時宜的政策,恰好可以借著此次機會進行推廣。

比如,發行交子。

用貧求富,農不如工,工不如商。

雖然土地是立國之基,但想要富國強兵,工商業的作用是遠遠大於農業的。

而工商業最重要的是什麼?

一個‘通’字!

萬物通,才能萬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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