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劫後餘生(2 / 2)

前些日子還在慶幸自己暫時無須經曆鄉試之苦的人,為其他學子生動形象地詮釋了什麼叫當初有多歡樂,如今就有多麼痛苦。既然現狀無法改變,那他們就隻能...

“溫兄,我覺得院試條件同樣艱苦,很影響發揮的。溫兄你覺得對嗎?”

“去去去,這才幾時,怎的就在白日做夢了?我們這要考九日的還沒說什麼呢。放平心態,院試沒那麼難...鴻闌,這麼久的同窗情,你也不忍心看我們在考場裡啃乾糧的吧。”

“就是,這鄉試眼看著就要到了,這些天廢寢忘食的,我都消瘦了好幾分,衣帶都寬了幾寸,要是再吃幾天乾糧,溫兄你在考場之上怕是見不到我了。”

本來擰成一根繩的眾人立馬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雖然互相看不慣對方,但目的卻出奇的一致。

“咳咳。”

喧鬨的學堂霎時靜了下來,回過神的眾人忙起身告罪,不過視線卻還盯著前頭那人不放。在其他人激動又忐忑之時,溫鴻闌卻隻有劫後餘生的慶幸,長籲一口氣。

“行了,要叮囑的我都叮囑完了,剩下的章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落下這麼一句話,祁晏便轉身出了門。他這徒弟心態還是不行啊,這麼點人都應付不了,以後入了官場保準得吃虧。他作為高瞻遠矚的先生,這磨礪徒弟的重擔還是要扛起的。

“祁夫子,你這學堂,動靜未免有些太...”隔壁班的夫子聞聲而來,恰好碰上了打算走遠的祁晏,立馬出聲挽留。他從不是沒有眼力見的人,這不看著對方眼角含笑,他這才鼓起勇氣問詢一番的。

“哦,這不是要院試和鄉試了?他們這段時間著實有些辛苦,我這做夫子的也都看在眼裡,不過是找點樂子好讓他們調節一下心情。想著一兩次講學耽擱了也無妨,可是擾到你了?還請見諒才是。”

“祁夫子這是哪的話,我絕無此意,有些好奇罷了。”來人趕忙擺了擺手,他至今還記得上次與對方商量早膳事宜後,隔天確實是沒有香氣從傳來了。他那心才剛放下去,結果轉眼就發現原本在隔壁的人現在一個個立在書院的門口,手上還拿著讓人眼饞的吃食,弄得整個書院的學子都聞到了那股子奇香,神思不屬的。最後還是山長出麵,讓他們又回到了學堂內,這才作罷。

雖說也有自己的一點心思在,可兜了一個大圈子,什麼事都沒能解決,還讓全書院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隔壁,他圖個什麼呢?算了算了,就當磨煉學子們的意誌了。不過...調節心情?祁夫子他向來教導有方,這麼做必有他的道理,就是不知那樂子究竟是什麼,自己也可以拿來試一試。

他這麼想了,趁著對方心情好,也就順嘴一提。一聽他這話,那人臉上的表情立馬微妙了起來,一副想笑又不能笑的模樣,讓他十分好奇。

“不可說,不可說。”

——

夏日的雨總是來得突然,素雅的油紙傘下,書生打扮的男子正小心地扶一人走下馬車。不大的油紙傘向對麵傾斜泰半,任由雨滴浸濕了肩。

“槿兒慢點,路滑,仔細些好。”

沉寂多年的宅院,終於又有了煙火氣。

作者有話要說:努力捂好小馬甲的溫某人:祁夫子、謝大人、安哥兒,有一個算一個。確認過眼神,是要一起串供的人。

木*努力裝睡*槿:我就靜靜地聽著你編(〃'▽'〃)

日行一善謝大人:我早替你說了,不用客氣。你看你,這就不用解釋了不是...不好意思,我好像忘了通知你了,想必你不會介意的是吧(*^▽^*)

祁晏:我居然是從謝老頭嘴裡知道的,我好酸啊!不行,不能讓我一個人酸,要酸大家一起酸。

即將參加鄉試的苦逼學子:我又好了,哈哈哈哈哈!

院試考生:生不逢時,悔不當初,溫兄,你看我還有機會嗎?

溫鴻闌:你看我像是知道的樣子嗎?

隔壁夫子:樂子?什麼樂子?都是同事,借用一下嘛。

溫*樂子本樂*鴻闌:我真是謝謝夫子您的一片苦心啊,你看我滿臉都寫著高興。

問:所以到底是哪裡像呢?溫某人你想出來了沒有?

答:謝邀,我悟了。同樣的拙劣演技,同樣的掉馬,同樣的心虛,想清了又有什麼用呢?娘子你看我認錯的態度真誠不,我還可以再真誠點的。

咳咳,因為溫某人正在懷疑人生中,蠢咕把正在生氣氣的小團子抱來讓她撒嬌昂。

奶團:謝謝沒有鱗片的小魚投出的十瓶營養液昂!

作者大大說要親親抱抱舉高高,團子還小,就隻親親好不好,啵唧。

團子悄悄告訴各位小天使們嗷,你們每一瓶營養液、留評、收藏,都會收獲一隻開開心心的鴿子噠,哥哥說鴿子湯可香了,吸溜——安哥哥你抱我走乾嘛,窩還沒說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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