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敲門之聲驚到的人兒猛地睜開了眼睛,攥緊的手也伸直開來,橫亙在兩人中間。
“溫鴻闌你出來,你當初敢關門,現在怎麼就不敢開了?我被人追著跑了三條街啊,三條啊,腿都廢了!我告訴你,要是沒個交代我今兒個就不...”
“就不怎麼,你繼續說,我聽著。”
憑著一腔怒火來敲門的宋梓儀瞅了眼跟前麵色漆黑的人,噗嗤一聲,頭上的火花就給熄滅了,熄得透透的那種。
看著衣衫領口處有些皺的溫鴻闌,宋某人離了家的理智總算回攏了,往後連退了幾步,咽了咽口水,“走了...不不,我是說我就不走了,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我是說我立馬就走,馬上,現在,即刻!”
宋梓儀撂下話轉身就跑,這速度可比剛剛被一群嬸子追還要快上很多,一點也看不出連跑了三條街的模樣。
而站在門口的人深吸了幾口氣,等手上的青筋消了下去,這才轉身回到自己嬌嬌身邊去。
“槿兒...”
木槿有些好笑,這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裝給誰看了,她又不吃這套。
“再...”
溫鴻闌自己補足了人兒的未儘之意,親身領悟到話多壞處的人再沒接話,直接將人抱在了膝上,俯身下去。
“砰砰砰!”
“溫兄,官差來報,明日在布政司設鹿鳴宴,你可莫要忘了。”秦函敲了幾下門,卻無人回應,皺了皺眉頭,正要繼續叩門。
“明日的事與今日何乾?”
得到回複的人有些不解,怎麼覺得這話裡頭怒氣甚重呢,肯定是自己聽錯了。但這答話,怎麼品都十分奇怪啊,溫兄往日可不是這樣的。
門外的人帶著滿心的疑惑走了,而裡頭的人隻能看著懷裡笑個不停的娘子失了語。
將人輕柔地放到褥上後,溫鴻闌走到書桌前,揮筆留下了成為解元後的第一幅墨寶,又迅速出門把字給糊在上頭。
“鴻闌,你剛剛...”
那人第一次沒有答她的話,半跪在榻上,用手護著自家嬌妻的頭,就此貼近。
“砰砰砰!”
拍完門後的奶團子覺得手有些疼,停下來歇了一會,順便歪著頭問了問旁邊的小夥伴,“安哥哥,這門上寫得兩個大字是什麼呀,清兒看不懂。”
憋笑憋得辛苦的唐承安再次抬頭看了一眼門上大大的“勿擾”二字,努力壓了壓嘴角,用儘量平穩的聲線哄著小人兒,“沒關係,這兩個字太難了,團子不會很正常。”
門在兩小孩麵前打開來,被轉移視線的團子也顧不得字了,直接衝了進去,彎著小身子爬上榻去。
到了木槿跟前的小人兒定睛一看,急了,“嫂嫂,你的眼睛怎麼濕濕的呀,是不是哥哥欺負你了?嫂嫂不怕不怕,團子幫你揍他!”
小人兒慌慌張張地給用手輕輕拂過自家嫂嫂的眼睛,另一隻小手攥緊了在空中揮舞幾下,轉身就想找壞哥哥一決高下。
最後,炸了毛的奶團子花了好久才接受太過高興也會浸出眼淚這個事實,又被人抱在懷裡哄了好一段時間,這才勉強點了點小腦袋,答應不找自己哥哥麻煩。不過答應是答應了,可小孩看溫鴻闌的眼神總有些不對勁,還主動帶著唐承安出了門去。
“安哥哥,我覺得嫂嫂肯定是被哥哥給欺負了,隻是不好意思告訴團子。”小人兒湊到自己小夥伴耳邊,一臉堅定。
“團子說的有理。”欺負肯定是欺負了的,但...
“不行,壞哥哥,清兒不要跟他好了,得想個辦法欺負回去!”
“嗯。”
至於怎麼欺負...這是個大問題,團子需要好好想想。
——
呦呦鹿鳴,食野之蘋。
作者有話要說:唐*誇誇學大師*承安:我可以,我能行,不就一百句嗎,對團子一千句我都可以。
宋梓儀:得虧我跑得快啊,不然明年的今天...(剛剛敲門的不是我,是我的同胞兄弟)
慫慫宋啊,你這二十二名,果真不是虛的。
木槿:我從不心軟...行吧,再給你一次機會。
被敲了三次的木門:實不相瞞,我當時害怕極了。
團子:這兩個字好大啊,砰砰砰!
唐承安:有事安哥兒,無事唐承安,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溫鴻闌,我去,鵝子你在乾什麼!
溫*磨刀霍霍向鴿頭*鴻闌:你是要這個番茄鍋呢,還是要這個清湯的呢,煮上幾個時辰就好了,不痛的。
蠢咕:崽,你記錯了,感情線在明天,明天!(超大聲.jpg)
溫某人:你最好做到(舉刀比劃.jpg)
鴿子碼字去了,我來營業吧。謝謝大家的留評收藏鼓勵,如果感情線不甜,我親自燉了它給槿兒補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