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看那人頷首,嘴角一揚,又準備遞一勺過去,一筷子羊肉卻搶先送了過來。
“娘子若是喜歡,餅我待會慢慢給你掰,槿兒先把肉給吃了,再喝點湯。”
轉移視線失敗的人兒:“...好。”
伴著羊肉的奶香氣,天色逐漸昏沉了下來,吃得飽飽的奶團子伸手捏了捏肚子上的軟肉,困意上頭,有點想睡了。
木槿及時地把往桌上栽去的小孩抱進懷裡,手在她肩膀處拍了拍,哄著人睡得更沉了些。
等身旁之人附耳過來,抱著團子的人把聲音壓得低低的,“夫君,你把安哥兒送回謝大人府上去吧,我先陪清兒睡會。”
“嗯。”
——
往謝府走了趟的人一回來,屋子裡安靜的很,隻餘微弱的燭火在來回搖曳。
木槿等得也有些困了,正在她險險入睡之際,輕微的推門之聲響起,要睡著的人這才找回了點精神。
她輕柔地將自己的衣袖從小人兒的手裡抽出,再給小孩掖好被角,確保裹得嚴實了,才放輕了腳步,出了門。
“湯婆子已經灌好了,槿兒過來躺著吧。”
溫鴻闌看出了自家娘子臉上的倦意,剛把手裡的東西放到被褥裡捂好,就連忙轉身把人從門口給牽了來。
木槿確實是困得狠了,解了衣裳,躺進了暖暖的被窩裡。慢她一步的人等自己身上寒意褪去,才伸手把人兒擁進懷裡,免得凍著她。
“夫君,大雪停了,你是不是該回書院去了?”汲取著身邊人的暖意,木槿強打著精神,問出了口。
這些天雪勢太大,考慮到雪天難行,再加之不是所有學子的住處都距書院不遠,山長便允了幾日假,讓眾人在家溫習即可,這也是為何溫鴻闌今日能陪著兩人一起鬨的緣由所在。
“嗯...白日我不在身邊,槿兒務必要顧著身子,仔細受了寒。”
懷中之人已被他叮囑了不知多少遍,也不反駁,聽話地點了點頭。
“晚膳夫子和謝大人那邊會派小廝來取,槿兒不用...”
“不用去書院,糕點鋪子也等天暖了再開。”
“還...”
“還有炭火要記得一直燃著,經常通通風。有什麼要買的告訴鴻闌你,我儘量不要出門,恐受凍染了風寒。夫君,我說得可對?”
被搶了話頭的人一笑,看著枕在自己臂彎裡的嬌嬌,欺身吻上了那淡色的柔唇。他力道輕得很,卻不失霸道,緩緩地往裡頭探去,攻城徇地。
一吻畢,淺淡之色已被嫣紅所取代,過了幾息,怔楞的人兒這才回過了神,緩了幾口氣。
“槿兒記得清楚,這是獎勵。”
木槿抬眸,對上了那人壓不住的笑意,有些羞惱,“明明就是獎勵你自己的。”
“嗯...娘子聰慧。不若這樣,娘子親回來,就算獎勵槿兒你的,如何?”
被親懵了的人兒沒反應過來,下意識順著對方的思路走了走,還覺得有點道理,手肘一撐,就要輕薄回來。
眼看離那人的薄唇隻有半寸不到了,她遲來的理智終於回籠。明白自己犯傻了的木槿動作一頓,準備退回去,可羊入虎口,又哪有輕易脫身的道理?被她壓在下方的人挺起身子,再次襲上那剛剛親吻過的唇。
被算計了兩次的人兒惱羞成怒,往旁邊一躺,背過身去,不再搭理他。
惹人生氣的某人翻轉過身,從後方把人擁進了懷,“是我不好,可槿兒還是要萬般小心才行,為夫再也不想看到娘子你...我隻能看著,卻不能替你承擔半分。這樣的無力,我不想再經曆第二次了。”
裝睡的人憶起那日自己蜷縮在對方懷裡的情形,臉色越發紅了。說起來,他在自己麵前向來溫柔,那好像是她頭一回見到自家夫君害怕時的模樣,明明痛的不是他,抱著自己的手卻一直在發抖,再無往日的鎮定。
“不會了。”
木槿主動轉身抱住他蹭了蹭,想說點什麼來緩和氣氛。仔細一思忱,倒還真讓她想到了個很重要的問題。
“夫君,臘八要到了。臘八粥,你想喝甜的還是鹹的?”
作者有話要說:薑湯:我真的好受人嫌棄啊,我做錯了什麼。
蠢咕:你覺得呢?
心疼的女鵝:我眨我眨,我再眨。行了,你說謊,你自己站著吧。(滿臉寫著心疼.jpg)
溫鴻闌:所以剛剛在雪地裡,終究是我錯付了嗎?苛責這兩個字,我都要不認得了。
喝薑湯喝飽了的女鵝:我得想個辦法,打發一下時間。
溫*時刻關注,一眼看破*鴻闌:這樣不行,糖衣炮彈也不行。
所以,臘八粥,究竟要喝甜的還是鹹的呢?
今天是短小的小劇場,因為芝芝把自己寫餓了,t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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