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這麼一哄,木槿收緊的手臂也放鬆了下來,把呆愣著的小人兒放在兩個小夥伴的中間,轉身想擠進人群裡。
看出她下一步動作的唐承安一驚,趕忙扯住了她的袖子,“槿姨,這人太多了,被衝撞了怎麼辦?”
肅著一張臉的小孩思忱了下,想出個法子來,“戚箬,鞭子。”
被唐承安阻著的人一愣,鞭子,什麼鞭子?
沒等木槿想明白呢,淩厲的破空聲在她耳邊炸起,隨著咻啪一聲,前頭還在誇誇其談的眾人立馬噤了聲,四散開來。
突然被人砸了場子,奮筆疾書的掌櫃把筆一摔,怒氣衝衝地朝他們走了過來,他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竟敢...
“戚,戚大小姐...不知是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可是有什麼要吩咐小的我?”完了完了,他這是哪招惹這小霸王了,他這小身板可不抗揍的。再說了,戚家彆的不行,護短一流,真惹了事,他身後的大山都護不住他。哎,早上光拜財神爺去了,竟忘了把其他神也給拜拜,失策失策。
目的達成,戚箬把鞭子收了,折返回去忙著牽小團子了。
劫後餘生的掌櫃鬆了一口氣,剛擦了擦額上嚇出的冷汗,就見一位戴著麵紗的夫人走到了自己跟前。
“掌櫃的,我要下注。”
被銀票晃花了眼的人本能地露出一個笑來,“夫人您看要押哪個,這上頭之人都是我們精挑細選的好苗子,尤其是這位方策方舉人,那才學是一等一的...”
“不必了。”
被打斷了的人抬眸覷了一眼對方的麵色,知道自己怕是惹了她不喜,賠了個笑,畫風一轉。
“當然,您若是想押彆的舉人,那也是行得通的。”往年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不過這麼做就跟給他送錢沒什麼兩樣了。這麼想著,掌櫃這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
木槿走到最前頭,把手裡的銀票往案上一砸,聲音清冷,“溫鴻闌。我賭他,會是此次春闈之首。”
“誰?”
“溫,溫鴻闌。”
總算記起這個名字的掌櫃的還沒來得及開口呢,旁邊那幾個好為人師的就按捺不住了。
“小娘子,你不能看著誰賠率高就投誰啊,這不是浪費銀子嗎?”
“是啊,你瞅瞅,方策才是眾望所歸,大官之子,書香門第,國子監出身,怎麼看怎麼是個榜首的命。你投的那個,賬目上可是大寫的零呢,費這錢乾甚。”
木槿深吸了幾口氣,正要開口,一顆圓滾滾的團子噠噠噠地跑了過來,踮起腳,把荷包裡剩下的銀子倒在了桌上。
“團子也要押,哼!”
小人兒氣鼓鼓的,頭上那一小咎呆毛也立得直直的。團子才不是個笨團子,安哥哥說了,他們這是在笑哥哥,說哥哥考試會輸,所以把銀子都投給了彆人。雖然無良哥哥總是跟她搶嫂嫂,但是哥哥可聰明了,才不會輸,團團也要投銀子!
唐承安緊隨其後,跟了上來。他把代表自己身份的玉佩往那一扔,“你拿著玉佩去國公府,讓賬房把我的小金庫清點了,全填在賬上。記住了,本少爺投的是溫鴻闌溫舉人,不是什麼方策。”
大氣都不敢喘的掌櫃哆哆嗦嗦地把玉佩握在手上,“是...是。戚小姐,您?”
“朱雀街上的那家銀莊是我名下的,你去一趟,把裡頭的銀子都給取了,算是小團子押的。”
哐當一聲,剛還端坐著的人摔在了地上,努力了幾次,都沒能爬起身來。
“如今,這賬麵上,可不是零了?對了掌櫃的,賠率多少來著?”
作者有話要說:前排兜售奶團牌糖人了,不甜不要錢!
蒙麵小團子:這紗怎麼這麼礙事,親親都不好親親了(奶團歎氣.jpg)
唐承安、戚箬:防範於未然,我們是認真的。
聽到人說自己夫君壞話的女鵝:氣死我了,把賬麵給我扳平!
團子:加一!(生氣氣!)
唐承安:我來了我來了,我帶著我的小金庫走來了,我一定是奶團眼中最靚的崽!
戚*戚家唯一的女兒*箬:我記得我阿娘說,哪條街是我的來著?
唐承安:...我怎麼感覺自己輸了,這是錯覺吧。
掌櫃的:不敢動不敢動。
蠢咕:所以埋下一些小錢錢,會生出好多小錢錢來嗎。
這波啊,殺瘋了。
問:戚箬在小孩撒嬌的時候,腦子裡在想什麼。
戚大小姐:下章自己看。
咳咳,營業,來,隨機抽取一位幸運觀眾。
秦函:我聽說小團子發現了新的致富之道,我想去瞅瞅來著,後麵發現那家掛了牌子,把賠率改了,哎,玩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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