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你最好了(2 / 2)

木槿腦子裡閃過了什麼,聲線有些顫,“夫君,他們最開始說的都是對的是不是,我於子嗣一事上的確艱難,而你先前便知曉了,這才早早地想好了應對的法子,攬到自己身上。”

“那...我,我是不是永遠都懷不上孩子了?”

溫鴻闌盯著自己那被人兒緊緊抓住的手,歎了一聲,哄著她鬆開了來。

待迅速地將手上的殘膏給清洗乾淨了,他才走到木槿跟前站定,俯下身,在他嬌嬌額上屈指微微彈了一下。那力道,也就比羽毛輕不了多少吧。

“不許胡思亂想。”

被罰了的小白兔愣愣地抬起了頭,眸子裡有些困惑,“夫,夫君...”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點蹤跡,那事情也沒有瞞著的必要了,說開總比讓對方胡亂猜測憂心忡忡要來得好。

大灰狼把人抱在懷裡,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一點點掰碎了講給她聽。

“槿兒可還記得,打馬遊街後,鄭懸第一次見你,就問了你月事有關的事宜,隻是當時被為夫我打斷了去。”

小白兔被他抱著,呆呆地點了點頭,“記得的。”

“槿兒月事不準,還每每腹痛,手也常年是冰的,冬日猶甚。我既尋了謝大人門下醫師問疤痕之法,又怎麼可能不問詢此事?”

溫鴻闌停下話來,在剛剛被他罰過的地方吻了吻,安慰一番後,才繼續將話給說了下去。

“槿兒不是無法有孕,隻是從前因為...沒能好好注意身子,又落了水,誘發了宮寒,這才遲遲未能懷上孩子的。我怕你多思,便一直未敢讓你知道此事,槿兒原諒夫君這一次可好?”

大灰狼看著怔住了的小兔子,把人兒向著自己懷裡壓了些,湊到她耳畔,一字一句,語氣堅定地開了口,“不過是晚了彆人幾年罷了,我不在意,槿兒也不著急,好嗎?再說了,就算真的沒有那個緣分,那也無妨,不就是個繼承香火的孩子嗎?若是娘子喜歡,天下流離失所的孩子那麼多,挑個合眼緣的教養就是了,若是不喜歡,等我們一起把這一生走完了,家業什麼的就留給清兒。無論哪種,總歸能有解決的法子,不要擔心了,嗯?”

說完,抱著小兔子的人輕笑了聲,“一輩子太短了,哪怕寸步不離我尚且覺得不夠,能不多出個人來與我爭搶槿兒的注意力,夫君我求之不得。”

“也不知道,等日後走那奈何橋時,能不能不喝那碗孟婆湯,這樣我便能再次找到你,護著你了...不過,就算喝了,為夫依舊能找到我這又乖又軟的小兔子的。”

溫鴻闌說了這麼多,終於將他的小兔子給逗笑了,“奈何橋,孟婆湯,夫君原來也看話本子的嗎?我要告訴夫子,讓他罰你。”

目的達成的大灰狼溫柔地拭去了自家嬌嬌臉上的淚珠,柔聲哄著,“我總該知道娘子你喜歡看的都是什麼才對,不然以後接不上你的話,豈不會讓槿兒覺得我無趣?”

木槿笑著搖了搖頭,主動抱上了他,手環在了他的腰間,“你最好了。”

被人溫暖的懷抱給裹挾著,提著心的小兔子終於安心下來。放下心的人兒想起了個讓她疑惑的事情。

“夫君,那京城裡的流言...到底是怎麼回事?”

抱著她的人定是沒有不答她的道理,“先前我沒有入朝為官,自是不惹眼,可官場鬼譎,我怕有朝一日會牽連到你。縱使我千防萬防,無子之事卻是瞞不住的,而七出之條,也是最能攻訐於你的法子,若哪天事發了,哪怕我能想辦法乾擾流言的走向,可未免太過刻意,恐無法護你周全。因此,我便趁著風頭最甚之際拜訪於各大醫館,有心人自然不會放過詆毀於我的機會。誣我有疾,是對方最容易做,也最方便做的事情。當然,如果他按兵不動,我也會自己把風聲放出去的,幾年過去,又有誰能查到最初的流言是從哪出來的呢?”

“我先前所做之事已於眾人心中埋下了個種子,隻要在恰當的時機把它翻出來,便能將我有疾,並且是不可宣之於口的隱疾這一名頭給落實了。三分真七分假,人們隻會相信自己挖掘出來的真相,至於我和醫館的否認,那重要嗎?醫館在這件事情裡,所扮演的角色不過是礙於權勢不能將事實說出口的無辜棋子罷了,而我為此而大動乾戈,不就是證明了他們猜到的,才是真相。樁樁件件,都能成為彆人眼裡的鐵證。這樣下來,就算哪天你宮寒之事暴露了,那也沒人會置喙槿兒什麼,頂多說一句——我們二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正好相配。”

好不容易捋清楚對方所說之話的小兔子徹底愣住了,腦子成了一坨漿糊。

“...團子跟我說這事的時候,我,我還以為夫君你是為了找鄭副使說的藥材,這,這才...”

緩過神來的木槿將頭埋在了對方頸間,聲音細不可聞,“費了這麼大功夫,還...不惜自誣,不值得的。”

溫鴻闌哄小孩似的揉了揉自家嬌嬌的腦袋,眉眼裡浸著笑,“聲名罷了,身為男子,我自有千萬種法子從彆處找補回來,可若是傷了你,那我隻怕要追悔莫及。不提這個了,禍兮福之所倚,皇上看我名聲遭誣,便賞了我個恩典,讓我找個地方調養調養,順帶避過京城風波...我已上了折子,帶你回江南一趟。”

“江南...青州府嗎?夫君想回去看看了?那我去告訴團子。”

“不是...”

大灰狼輕聲說了什麼,輕到連他懷裡的人都未曾聽清楚。迷糊了的小兔子還未得以問出口,便被自家夫君給抱回了裡屋。

“娘子這傷既然好的差不多了,此番良辰美景,還是莫要辜負的好。”

不知是不是想求什麼,紅著臉的小兔子雖然羞著,但半點掙紮都無,予取予求,乖巧極了。

至於某人的不是究竟對應的是哪個問題,那就不得而知了,可被小兔子聽漏了的那後半截話,其實很短,短到隻有十個字。

“我這次回去,是去討債的。”

作者有話要說:團子:哥哥你是不是玩不起?(氣成河豚.jpg)

溫*語言大師*鴻闌:我說了前提條件的,嗯?

陶寧:吃瓜舞到正主麵前了,先溜為敬。

女鵝:我覺得事情不大對,可我又說不出來。

溫*哄人一級學者*鴻闌:暴露了...可不能讓自家小兔子胡思亂想,還是坦白為上。

京城眾人:合著我們吃瓜都是被人塞進嘴裡吃的,好家夥,這個瓜他不香了,你做個人吧,啊?我們隻是想當個瓜田裡的猹,你瞧你這事乾的,我們簡直指哪打哪啊,pei!

溫*片葉不沾身*鴻闌:真相擺在你們麵前了,可你們不信啊,嘖。

皇上:...但凡我知道了,我就要削了你的假,讓你回來乾苦工!

幾位侍讀學士:好嘛,白勸了,都是人家手裡的棋,誰又比誰淒慘呢?

溫*思想超前*崽:不就沒個孩子嘛,沒什麼緊要的,是你們迂腐。

女鵝因為先前被她叔嬸養著營養不良了,又常做粗活,身子才弱的昂,前文寫了的。不過溫某人怕引起她傷心,這才自動消了音,沒有具體提及。

累死鴿子了,鵝子你下次直白點。來,幸運兒營業了。

秦函:我一個揮手,嗨!讀者大大們晚好呀!謝謝大家的追更留評收藏哦,感謝所有支持正版的讀者們,快要結束了,我得來露個麵。

蠢咕:誰把這個話癆放上來的,快下去快下去,篇幅太長大家不想看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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