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質感激涕零的離開了,邁出花廳的那一步他一身輕鬆,看來自己不會受到太重的處罰,頂多是罰銅外移他州任職,若是能戴罪立功,那便是極好的。
“你小子治軍向來嚴苛,如何肯放過周文質?再說你對崔繼恩和周壽遠可沒有這般的寬容,難道不怕回朝之後遭禦史彈劾?”
“你怎麼知曉我對崔周二人便嚴苛了?自然會給他們生路的!”
“嗯?!”
葉安可不打算得罪人,周文質乃因能力不足並未察覺黨項奸細,此非是主觀錯誤,他若是早已知曉軍中有奸細還把重要的消息給泄漏了,那葉安一定軍法嚴辦。
眼下保安軍確實需要周文質這個主將,之前已經打聽過了,保安軍的將士對這位兵馬鈐轄還是頗有好感的,最少他不貪,每月將士拿到的餉錢都是足額,分外朝廷的賞賜也多有發放。
沒錯,這便是大宋的士兵對好主將的判定標準。
“走,去吃飯,順便見見老朋友!”
葉安的話讓陳琳一頭的霧水,待在府衙後院一座不起眼的小房內瞧見手拿蒲扇納涼的崔繼恩周壽遠二人,這才知曉葉安的用意,不滿的嘀咕道:“你這慫娃,連某家都要蒙在鼓裡?!”
葉安微微一笑,衝著倆個“階下囚”道:“二位幸苦了,待會還需演的真切些,最好讓全城的人都知曉我等不合之事,也讓有心人知曉我的奪權之舉。
兩人連道不敢,崔繼恩笑道:“葉侯能給我等戴罪立功的機會,崔某感激不儘,隻是未曾想這環州居然有黨項人在背後挑唆……虧得崔還是環州的知州,羞煞我也!”
見兩人痛心疾首的模樣,陳琳撇了撇嘴,在他看來這兩人就該嚴辦!若不是他們欺壓羌人,也不能使黨項人得手!
葉安想著的是當下,既然這兩人已經犯下了錯誤,那就“廢物利用”發揮他們最後的價值,至於其罪,定然是逃不掉的,葉安可沒有到同情心泛濫的地步,眼下環州之亂可以說是他們二人一手造成。
就算是黨項人在背後謀劃了這一切,他們也完全有能力在問題出現時快速的平息,為官多年主政一方,若是沒有這能力,到哪也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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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遠城的百姓在得知他們的知州老爺和通判老爺被羈押後,無不走上街頭觀看這一奇景。
在尋常的百姓眼中,這二位幾乎是頂天的存在,這樣的官老爺還能被抓?於是整個通遠城便都知道葉安這位充任體量安撫副使的雲中郡侯。
這也不怪他們後知後覺,安化軍根本就沒有進城,而崔繼恩和周壽遠也是在葉安找上門才知曉安撫使以到。
百姓們可不管正副,在他們看來都一樣,隻要能穩定環州,鎮壓西羌人就是安撫使無疑了。
至於崔繼恩和周壽遠……不得不說這兩人還挺會做事,雖然壓榨西羌人,但對環州的漢家百姓還不錯,並無額外征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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