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會給不合理的事情尋找一個合理的解釋,這就是人的認知失調和自我辯解,這是人的一種本性,在沒有辦法得知事情真相的時候,便會把最終答案歸咎於“怪力亂神”,因為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但葉安與秦慕慕不同,他們遇到過很多超乎這個時代認知的事情,所以他們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所謂的“神通”,葉安現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讓眼前的藩僧收了“神通”!
走下宣德樓後,即便是有宣德門前的禁軍開路,葉安也是艱難前行,四周的百姓還在跪拜眼前的藩僧。
禁軍們瞧見城樓上的朝臣和官家聖人都在看著這裡,想要大吼讓四周的百姓讓路,但又不敢驚擾眼前僅靠一根滕杖懸浮空中的高僧。
那五彩細沙從始至終都在從高僧的指縫中流淌出來,仿佛永不枯竭。
藩僧就盤坐在“空中”,從葉安下了城樓子開始眼睛就沒離開過他,腦袋還跟著葉安不斷的旋轉,最後直直的釘在葉安身上不肯移動分毫。
“和尚……”
“我不是和尚,我是修行者!大宋的官員您看我是有頭發的,施主還請莫要誤會,我是婆羅門的追隨者,我的名字叫…………”
“我對你的一切都沒有任何興趣。”
葉安毫不猶豫的打斷了藩僧的話,沒想到他不是佛教,而是信仰婆羅門教,也就是那個把人劃分為三六九等的種姓製度來源。
但在現在的婆羅門教與佛教卻有著極大的關係,葉安隨即道:“若是你要練愈加,不要在這般人群喧鬨的地方練,去尋個寺廟,在那安靜的環境中不是更能體會“梵我合一”的境界嗎?”
達陀羅驚愕的看向葉安,他沒想到眼前這個東方的少年居然知道瑜伽,更讓人驚訝的是他居然知道婆羅門教中僧侶修行參悟的是什麼。
“施主是宋國的官員?”達陀羅抄著一口流利的官話向葉安發問,這次不等葉安開口,邊上的禁軍便嗬斥道:“此乃我大宋的雲中郡侯!乃是一位學富五車之人!”
達陀羅看向葉安露出慈悲的笑容道:“未曾想您就是葉侯,貧僧在大相國寺掛單的時候,常常聽聞您的事跡…………”
“哦?那怕是聽不到關於本侯的好說法吧?”
達陀羅微微一笑,麵露慈悲之容道:“貧僧從未覺得葉侯的佛門十惡與我婆羅門教有何乾係,相反我婆羅門教講究的便是上下尊卑…………”
“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