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厭惡的看向眼前的藩僧,隨手掏了掏耳朵道:“彆和我說那種姓之製,那東西在我看來就是垃圾,梵天若是真的存在,就應該降下滅世之劫毀滅你們的所在,從一開始就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永世不得翻身?這是什麼道理?就如同豬羊牛馬一樣?滾蛋!我大宋不歡迎你!還有你這拙劣的戲法!”
眼看著少年人在自己麵前“大言不慚”,達陀羅並沒有生氣,而是笑眯眯的左手一翻,五彩細沙瞬間止住,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指了指自己右手的滕杖道:“葉侯覺得這是戲法?”
葉安不屑道:“有本事你把右手鬆開滕杖試試?送不開吧?即便是你鬆開這滕杖也會穩穩地立在在地上,還有你這寬大袍服中的支架,教你一個簡單的法子,以後不要用木頭,該用竹子,那東西輕便、強韌、還有彈性,可比你這粗木要隱蔽的多,我隻有一個問題,你是怎麼把這滕杖掩人耳目的插到地裡的?看來你很輕啊!否則插得不深很容易翻倒不是嗎?”
葉安三言兩語便揭穿了達陀羅的戲法,見他還不打算下來,而是緊緊地盯著地上如同沙丘一般的五彩“小山”,顯然他是在做最後的掙紮。
葉安可不會有什麼仁慈之說,在四周百姓緊緊盯著達陀羅的時候,葉安必須要趁他病要他命,“怎麼,還不打算下來?可彆比我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扒了你這身皮!”
“貧僧若是就這般坦然的下去了,怕是再也走不出大相國寺!”
葉安毫無同情,隻是冷冷的說道:“與佛門做出的交易?嘿,難怪你能憑空出現在這裡,大相國寺的蓮花法車剛剛過去吧?想般彆人出頭也要看看自己的手段行不行,至於這五彩沙……必然也是你早就攜帶在身上的,看似很多,但實際上也沒有多少,隻是源源不斷的流出給人以不休不止的感覺,這樣的戲法我漢家早就有了,算不得多麼高明,你隻能騙騙那些外域小邦,聽說你去過慶州見過李德明?他被騙了嗎?”
達陀羅微微搖頭:“李德明命人直接砍斷了貧僧的滕杖…………”
哈哈…………葉安一陣爆笑,隨即感歎道:“還是應該使用暴力啊!你看,一切的戲法在暴力麵前根本不值一提,所以你自己下來,不要讓我動手。”
作為一個僧侶,在大庭廣眾之下裝作得道高僧模樣半天,最後卻要在宋人緊盯之下自己揭露出手法,這實在是讓達陀羅無顏麵對,但看著葉安身邊手持骨朵的禁軍,達陀羅知道葉安已經警告過自己,暴力可以毀滅一切障眼法,自己彆無選擇。
於是東京城的百姓以及宣德樓上的眾人便親眼目睹了,所謂的西域高僧從一個木頭架子上寬衣解帶,最後緩緩爬了下。
之前的“虔誠”和“信仰”被瞬間擊潰,一時間惱羞成怒的人群用各種汙言穢語表達自己的“失望”。
但葉安卻驚歎於達陀羅的體重,要知道這木架子連這滕杖,即便是固定在了地上,但要想支撐住這西域藩僧的重量還是很難的,可見他的體重有多輕。
此時人們才發現,原來這藩僧的身上還背了五個乾癟下去的布袋,還有連接著布袋的細竹管…………
“什麼得道高僧,根本就是個騙子!”
“賊和尚從西域騙到我大宋來了?!好大的狗膽!”
之前報以“厚望”的人群立刻開始憤怒起來,達陀羅此時也顧不得寶相莊嚴,立刻拉著葉安的衣袖,雖然麵色沒有多少改變,但眼神中滿是懇求,他相信如果眼前的少年侯爺不管自己,那自己一定會被這群憤怒的上國百姓給打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