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前可不是開玩笑的地方,即便你葉安深的官家信任也不能如此囂張啊!
但有些人卻不這麼認為,當初環州之亂的時候葉安也是在朝堂放出這般“豪言”,可最後他還真的平定了環州之亂。
有些事情即便是沒有當眾宣布,但以大宋朝堂的消息傳播而言也幾乎等同於沒有什麼秘密可言,葉安在環州做的那些事早已被朝堂的文武百官當作是文武雙全管的典型來議論。
可議論歸議論,沒人會誇讚葉安這種行為,畢竟在文臣之中葉安就是一個異類,論學識他不是傳統的儒學之道而承襲家學格物,論功績他敬獻祥瑞良種,率軍擊潰李德明,此乃武將所為。
武將認為他是文臣,文臣認為他是異類,而此時在朝堂這個異類再次“口出狂言”,那也就算不得狂言。
劉娥眼波流轉,嘴角微微揚起道:“哦?吾聽聞能者多勞,那便有勞葉少卿了,範侍製,此事還需你三司協助,務必明年春茶下收之時可適此法……如何?!”
範雍自然不會有二話,出班點一禮道:“臣遵聖人旨意。”態度之自然,讓朝臣們訝然,沒想到他範雍對葉安居然如此信任,從他說話的態度和語氣來看,他和葉安非常熟絡才是。
“既然聖人如此看重微臣,葉安不敢推諉,但還請聖人應允葉安些調用之權。”既然已經誇下海口,葉安也不會再畏首畏尾。
他是不想攪合到朝堂的爭端之中,但眼下他既沒有得罪孫奭,也沒有反對薛奎,更沒有與王曾和呂夷簡為敵,隻是選擇較為折中的手段。
而之所以要順著劉娥的話攬下此事,實在是他對在大宋實行一次變法太過渴望了,這是一次試探,也是一場對大宋官場以及天家態度的試探。
雖然有些冒險,但他並不在意,即便是失敗了也無所謂,自己可不像士大夫一樣愛惜羽毛,為了變法的實驗,這點名聲的損失算得了什麼?
對於葉安的要求,劉娥自然是答應的,雖然知道他家學淵源不同凡響,但若是沒有彆人的幫助,也不可能完成如此重大的事物。
“是何調用之權?”
葉安笑了笑道:“調用東南各榷山場內的榷貨務,這些官吏雖位卑言輕,但卻是最了解東南茶場之人,且與茶農茶商多有交道;同時臣還想要請東南茶場的茶商,茶農一起京,以供臣備詢!”
朝廷製定稅法什麼時候要詢問農人和商人了?!
葉安的這個特殊請求不光讓劉娥驚訝,也讓在場的朝臣驚詫!
“蕞爾小民如何能參與此事?如此朝廷的政務豈不是受其阻擾?!”
殿中丞方仲弓不滿的指著葉安,語氣中帶著高高在的不屑以及對葉安違背規矩的不滿,這樣的高姿態恰恰點燃了葉安心中的無明業火。
猛然回頭皺眉嗬斥道:“短視!不通曉民情便製定稅法,豈不是閉門造車?不知榷場中的各種手段便實行律法最終隻會如折中法,貼射法一般夭折!貴中丞常在殿中執事,怕是也難查民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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