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還是猜測,我沒有實質的證據,但官家的後宮中不太平卻是一定的,有人想要通過後苑的意外達到自己的目的,有人想要上位,有人則是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
陳琳對葉安的話很是讚同,他在宮中待的時間也不短了,豈能不知那些見不得光的鬼蜮伎倆,喝了口暖飲子道:“你看的比某家透徹,知曉其中利害,最關鍵的是你知道該如何拿捏,如此某家便放心了。”
葉安撇了撇嘴,就說嘛!這老貨豈能不知?他說了這麼多隻是為了裝裝樣子一探虛實而已。
雲中郡侯府的牛車在東京城中以是一塊招牌,但這塊招牌不是那麼的威嚴讓人不可靠近,相反而是讓人親近的存在。
和彆的官宦馬車不同,雲中郡侯府的牛車所到之處皆有小販上前,或是遞上熱氣騰騰的包子,或是用挑杆送上一碗豆花。
熱氣騰騰的豆花在婦人精湛的技法挑杆上滴水不漏的送入,葉安伸手接過還要讚一句:“不愧是榆林巷的豆腐西施,這手藝乃東京第一流!”
豆腐西施長得並不好看,但勝在身材窈窕凹凸有致,聞言更是笑得花枝招展,趕車的鐵牛順勢將一吊錢給扔了過去穩穩地套在挑杆上滑到了豆腐西施的胳膊上,贏得了驕聲唱諾,也讓鐵牛在路人的叫好聲中挺直了腰板。
秦慕慕名聲在外,雲中郡侯府這麼多年來也就納了一房妾還是一直帶在身邊的丫鬟,可見葉侯是多麼擔心家中的葡萄架到下,於是乎東京城的百姓都知道可以撩撥鐵牛但不能撩撥葉侯。
牛車很快便到了東華門,門口的禁軍已經得到了消息趕緊將門禁放開,眼前這位可不一般,現在是堂堂皇城司的管勾,更是天章閣侍製可萬萬得罪不起。
禁軍班頭剛唱了個肥喏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從車廂中探出腦袋的陳琳給打斷了:“葉侯要事在身莫要耽擱了!”
班頭趕緊點頭哈腰的離開,對於陳琳這種大官他是不敢提出任何反對的。
皇城司還和往常一樣門可羅雀,這對於宮中繁忙的衙門來說最是少見,但也最是尋常,除了公廨衙門之外這裡還有軍營,皇宮是需要保持嚴肅的地方,就連軍營也要肅穆安靜。
皇城司的一眾官吏在葉安邁步衙門前便已經整肅列隊,這是軍中的規矩但被陳琳給發揚到了整個皇城司衙門中。
說到底這些人算是文官、文吏,不用遵守這種軍規,但他們卻自覺遵守了,陳琳說皇城司不是尋常衙門,雖有公廨實是軍中,軍中就要有軍中的規矩。
葉安這位管勾看上去不是什麼大官,但對於皇城司來說卻是正兒八經的主官,不同於帶有兼任意為的提舉,管勾皇城司可以說是上下都必須對其負責,甚至比皇城使還要妥帖。
武官文吏站的筆直,但葉安從程拱壽和徐用章充滿笑意的臉上就知道,這些人欣喜於自己重新執掌皇城司。
既然是陳琳的舊部,葉安用起來是毫無避諱,甚至主動提拔這些人讓他們成為皇城司的骨乾,因為自己在皇城司中並無私心,且用這些人也能讓趙禎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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