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葉安出走河西,開絲綢古道,大搞生產,推崇格物,沒出十年便把西夏給滅了,雖然世人皆知其能,皆敬其威,但沒人敢明說。
現在查方毅在報紙上扯掉大宋最後的遮羞布,一時間從東京城到開封府,從京畿路到天下各路皆為之震驚。
南門大街的東京晨報所在院子已被捧日軍圍的水泄不通,就連皇城司那些穿著黑麵白底皂靴的差人也不在少數。
百姓雖在躲避,卻也知曉發生了何事,嘴上不說但心中已有不滿,為何?皆因東京晨報說了實話,說了實話就要被官府所懲治!
這處帶有兩座三層小樓的院落是南門大街的一景,往日裡來這投稿的文人可謂門庭若市,可現在卻是空無一人。
所有的工人,編輯撤走一空,而唯有東京晨報的掌櫃和總編何恒義,秦睿二人直挺挺的站在中堂。
捧日軍在外圍而不攻,因為這裡根本就沒人自然也沒有反抗,在瞧見這兩衣冠整齊的坐在那裡後,捧日軍的校尉甚至還衝著兩人拱了拱手道:“二位稍待,皇城司專責此事!”
兩人並未回答,而是默然點頭,很快陳彤便到了,他現在是內侍省都都知,同時兼任皇城使。
邁步走進正堂,瞧見何恒義與秦睿的模樣後便是長聲一歎:“何苦來哉!”
何恒義笑了笑,看了一眼邊上的秦睿道:“我等不是不能走,而是不想走,走了報社下麵的編輯,工人便沒了活路,有我們在便有了頂罪之人,大官自然知曉的。”
“你們河西人就是這般的骨頭硬!他葉安當年執掌皇城司,豈能不知皇城司的手段?不惜折損骨乾之員也要行此等必死之事,能告訴某家這是為何嗎?”
陳彤並不像是在審問犯人,而像是同人拉家常,何恒義有些驚詫,而邊上的秦睿卻是哈哈大笑:“大官錯了!五日前我與老何便收到消息,也做了所有謀劃,我等甚至能帶著東京晨報上下輕易脫身,但最終還是不打算走了,這是為何?為的是天下蒼生,為的是世間公道,這話聽著大,卻是實實在在,百姓不法有朝廷懲治,朝廷不法誰人懲治?天子不法誰人懲治?!”
“放肆!混帳東西,天子為國之君,為民之父……”
“老何,你看看,我就知道說了這些人家又要搬出什麼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道理來說!劫掠就是劫掠,難道因為對方不是歹人而是官人就變了模樣?可笑!”
何恒義跟著曬笑道:“你指望一個奴仆聽懂你的話,你才是真的可笑嘞!”
秦睿微微一愣,隨即跟著笑道:“此言甚妙!陳大官既是中官,又是天子家臣,自然站在……”
“還不住口?!”陳彤驚懼,箭步上前便是一巴掌,秦睿不躲不閃挨了一下後臉頰迅速腫起,但臉上的笑容卻愈發輕蔑。
倒是邊上的何恒義奇怪的看向陳彤,邊上的皇城司差人已拔出腰刀了,若非他上前給了秦睿一巴掌,恐怕此時這老友已經人頭落地。
“爾等便不擔心家中親族,女眷?要知曉官家下令緝捕查方毅,爾等從罪亦要牽連,若是官家禦批極刑,爾等家眷恐也要淪落為娼!”
何恒義與秦睿對視一眼隨即放生大笑:“若非後事安排妥當,我等又豈能慷慨赴死?!大官也太小看我等了!”
秦睿更是盯著陳彤的眼睛道:“我倒是要賭朝廷不敢殺我倆人!”
“不敢?!哈哈,你們怕是失心瘋了!官家以動雷霆震怒,某家倒要看看你二人如何保命!”
“靠的是大義!靠的是人心!”,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