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時的孫曼均心裡還是懷著一絲僥幸的,畢竟孟慕清在她心裡一直是一個人人可欺的軟柿子,她故作鎮定地坐到了孟慕清的對麵,問道:
“逸皓去哪了?”
她的語氣雲淡風輕,甚至還有些悠閒地擰開了桌子上放著的礦泉水喝了起來,一點都沒拿自己當外人。
孟慕清冷笑一聲,用同樣冷淡的語氣回答道:
“逸皓去公安局了。”
“噗!”孫曼均已經喝進口的水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儘數噴了出來,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她抬起頭看向孟慕清,孟慕清還是那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對麵前的一眾保姆說道:
“行了,你們先去休息吧。”
見孟慕清明顯是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全貌,孫曼均一下子就裝不下去了,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緩緩站起身,對孟慕清說道:
“慕清,這裡麵有誤會。”
孟慕清冷冷地瞥了孫曼均一眼:
“有沒有誤會,您心中最清楚了,這是逸皓跟他兄弟之間的事情,我說不上話的。您要是想讓我替弟弟說話,我恐怕做不到。”
這一句話就把孫曼均還沒有說出口的話給堵了回去,孫曼均流著眼淚,緩緩開口:
“寧利是受了我的指使,他就是個孩子,他還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要是想要報警抓人,就抓我好了,把我槍斃了我都認了,但是你弟弟年紀那麼小,膽子又小,他禁不住嚇的呀。”
孟慕清歎了口氣,不願意與其多糾纏,索性不開口了。
孫曼均自顧自地說道:
“這件事確實有寧利不對的地方,但是自古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你和逸皓就不能擔待一下嗎?和他這麼小的孩子計較乾什麼啊。”
孟慕清翻了個白眼,道:
“您還是等逸皓回來再跟逸皓說吧。”
“孟慕清!”孫曼均氣急敗壞地站了起來,大聲說道,“你差不多就得了,之前的事確實是我們不對,但是這個事情你得幫我們。”
“憑什麼?”孟慕清像是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嗤笑了一聲。
孫曼均也毫不示弱,威脅道:
“就憑你是孟慕清,你家裡還有年邁的父母親人,你和唐逸皓命大,逃過了幾劫,但是你也應該想想你的父母,如果寧利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不介意跟你魚死網破。”
孟慕清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在唐家,家人一直都是她的軟肋,她原本平淡的心情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立即不淡定了,咬了咬牙,說道:
“這客廳裡都是可以收音的監控,你就不怕嗎?”
孫曼均現在已經走投無路,自然也沒有了什麼顧忌,冷笑了一聲,說道:
“監控又如何?我現在還有什麼好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