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唇很美好很美好,軟軟的柔柔的,一口咬下去……閆明禮猛的站定,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緊握成拳。
他好像又想多了,他怎麼能想那麼不要臉的事,她是天上的月亮皎潔無瑕,而自己是陰溝的爛泥汙穢不堪,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有交集,永遠不可能。
疾步而行,到最後閆明禮更是飛跑著奔向牛棚,他需要迎來的風吹散他腦子裡的癡心妄想,需要風裡的微涼冷掉他身體裡翻湧出的熾熱滾燙。
奔跑著的矯健身形似一隻勇猛的豹子,看得地裡的大姑娘小媳婦都直了眼。
就這身板、這力量,嫁給他不知道得多滿足,那是家裡的漢子給不了的滿足,而且他還長得好,是十裡八村數得上的俊後生,大姑娘愛俏,試問誰不喜歡長得好看的小夥子。
“難怪何寡婦饞,我也饞。”有上了年紀的婦人說著葷話,惹得地裡不斷響起放肆的笑聲,要是再年輕個二十歲,誰不饞,那勁頭,想想都帶勁。
“小心你家老頭子弄死你。”有婦人杵著鋤頭打趣道,目光卻免不得追著那道身影,年輕就是好,生猛有力。
“他倒是想,可惜沒那個勁。”上了年紀的楊大娘嗤了一聲,話雖不多,侮辱性卻極強,就他家老頭子還沒開始就能結束的勁,她都懶得費那個功夫。
“都快下工了,這塊地怎麼還沒整完,大家今天是不想要工分了嗎?”走在小路邊的記分員聶小雨也聽到了那些話,瞬間沒好氣的說道。
“知道了,這就整。”杵著鋤頭的趙嬸子趕緊掄起鋤頭朝地裡砸去。
“哼……”聶小雨昂起頭,拿著記分本的手背在身後,挺著腰板朝另一塊地走去。
“瞧她那樣,真以為大家都不知道她那點心思。”趙嬸子邊鋤地邊冷笑道,不就是個記分員嗎?拽的跟個小鴨崽子似的。
“你說閆家小子連她都看不上,難不成還想找個城裡的。”三嬸子也加入了八卦隊伍,搖著頭說道。
“我看閆家小子不是想找城裡的,他是想找個首都的。”楊大娘嗤之以鼻,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成分,也配!有人能看上他就已經是祖墳冒了青煙,難不成他還想祖墳著大火。
“聶家丫頭是想他倒插門,小禮怎麼可能答應,他入了聶家,小誠和小雪誰管?”二嬸子見她們越說越不像話,忙幫腔道。
“都不知道是……”趙嬸子原本還想說“誰家的野種”,卻被一旁的三嬸子用手肘抵了抵,立刻改口道“也就他還護著。”
“好歹是兩條人命,難不成還丟山裡不管?”二嬸子也知道她沒說出口的是什麼,蹙著眉頭說道。
“你就是心善,也不怕他們貼上來吸你的血。”趙嬸子不讚同的看向她,要不是她時不時的接濟,那兩個小的能活到現在,破鞋生下來的野種,平白汙了他們生產隊的名聲。
“二嬸子家裡有個會找錢的,不怕。”眼看著樓就要歪到自家小兒子身上去了,二嬸子忙說道“大家快做工,做完了好去大隊部還工具,聽說今天有新知青要到。”
“快快快,可不能讓彆人又把金疙瘩給弄走,這次好歹得我家了。”原本聽得津津有味的楊大娘,一聽這話,趕緊把鋤頭揮舞出了一朵花。
知青啊!金疙瘩啊!誰家輪上,可是有上百塊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