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秋季選拔賽奪過冠,我在北海道負過傷!!大小姐你不能這樣對我!!我要見仙左衛門大人,我要見薊總帥!!”江雲楓在後車廂裡撒潑打滾。
薙切繪裡奈被他無厘頭的胡攪蠻纏逗樂了,但還是虎著臉厲聲道“閉嘴!再在這裡嘮嘮叨叨我就把你從後車廂裡丟出去!!”
這一招還真是屢試不爽,江雲楓雙手抱膝癟著嘴用炎症還沒完全消散的眼睛盯著她,一副你不同意就哭給你看的樣子。
薙切繪裡奈是何許人也,江雲楓為了達到目的要耍什麼把戲又能耍什麼樣的把戲她一清二楚,潤澤的唇角微微翹起,配合著斜視的美眸這是一個極為不屑的表情,大體意思是:你倒是哭來看看啊!
江雲楓這些吃癟了,自己一個大老爺們總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哭鼻子吧,隻得盤腿坐下長籲短歎。牧馬人和貨運列車分彆後繼續行駛了半個多小時,拐過了個大彎道眼前出現一大片藍色屋頂的廠房,鐵路也延伸到廠區之內。
白天從茶園各處采摘來的新鮮茶葉源源不斷的從初檢車間通過傳送帶輸送往下一個加工車間。新鮮的茶葉不能久等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完成加工步驟,否則會影響發酵和最後的成品質量,所以生產基地采取三班倒輪換製度,葉山亮一行人抵達的時間恰好是工人們換班的時間。
在各崗位上辛苦工作了一天的員工們吃完工作餐,拖著疲憊的身軀向基地裡的火車站彙集,準備乘坐火車離開。縱使身體很疲憊工人們仍然對在人群裡穿行的葉山亮行禮表達尊敬,由此可見葉山亮在茶園工人們心目中威望相當高。
葉山亮隻是微笑點頭回應,很快就在人群裡找到正在交班時段負責人,詢問得知克裡希納大師所在之後攀談幾句,就帶領著江雲楓他們離開車站月台,來到發酵車間。
所有人都換上白大褂帶上口罩和帽子,甚至還要隔離間裡換上特殊消毒處理的室內鞋怎麼做的目的是不想讓其他雜菌進入發酵車間。江雲楓一踏入紅茶的發酵車間第一感覺就是非常濕熱,牆上懸掛的電子盤現實的室內溫度被恒定二十八度,濕度保持在百分之九十。
發酵車間裡隻要少數幾個技師在四處巡邏檢查,時不時登記紅茶的發酵情況。葉山亮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克裡希納大師,因為大師正左右手各抓一把紅茶在分辨好與壞。
葉山亮示意大家原地等待,獨自一人走到大師身旁,兩人就這批紅茶的品質進行了短暫交流,然後裝上一些樣本一起離開。
離開發酵車間江雲楓才發現所謂的的克裡希納大師其實是一個身材矮小乾瘦,皮膚黝黑的老頭。留在一頭淩亂的短發和絡腮胡,最具特點的是他左手拇指旁多長出一節小手指,於是江雲楓親切的稱他為六爺,對於這個稱呼衣著樸素且話不多的六爺也欣然接受。
作為印度乃至世界最頂級的製茶技師之一的六爺,葉山亮為他開出了天價薪酬,足夠他在印度的上流社會過著奢靡的生活。可是江雲楓來到六爺家的時候被震驚了,隻是在生產基地的附近的山坡上用水泥磚搭建起的幾間小平房,屋內除了必要的生活家電之外沒有其他的裝潢。
用六爺的話來說,奢靡舒適的生活隻會影響他探索紅茶奧秘的腳步,所以他將薪酬的一部分彙給在新德裡上大學的兒子,留下自己必要的生活費其餘的全部用來救濟窮人。對於這樣一位一心專研紅茶奧秘且品德高尚的匠人,江雲的的內心肅然起敬。
參加晚宴的人陸陸續續到來再加上江雲楓和薙切繪裡奈和符華三人,六爺事先準備的食材不是很夠為此還特意多宰了一隻羊,用三塊水泥磚在平房麵前的空地上壘砌爐灶,點燃柴火開始製作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