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真香!!
熱油潑下香味飄出,嶽樺拳對能用廉價低端的食材烹飪出這種級彆的菜肴的江雲楓有了新的認知,同時嶽樺拳也認識到自己的幼稚。江雲楓要真是一個無能之輩他嶽樺拳看得出來,難道薙切繪裡奈是多麼眼高於頂的人物難道看不出來嗎?
今晚是屬於江雲楓這個夜之帝王,自己是不可能搶得過的。嶽樺拳慘然一笑招呼被江雲楓燒烤美食吸引的搭檔們把空無一人的店鋪打烊,然後加入到那些在煙火氣息中品嘗美味的人群中,提前為即將達標的營業額慶祝。
被吸引到商店街裡享用廉價美味的人也越來越多,客人們點餐和追加的頻率變得極其頻繁。即便是擴充了三倍的人手的小攤,也顯得有些招架不住。在客人的催促聲中,連薙切繪裡奈也不由自主的加快腳步,逐一登記客人們的要求。
夜色深沉,酒意半酣,不知道是哪一位客人卸下自己的心防,借助酒意對同桌的摯友傾倒深埋在內心深處的苦楚。這種吐露心聲的行為像是一場疫病般迅速感染了整條商店街裡的客人,他們不再在意周圍人的眼光,大方的把自己最近在工作中或者是生活中受到的委屈與不公正待遇全都說出來,然後滿飲杯中苦酒。
這時同桌或者是鄰座上不相識的人會幫其把酒杯滿上,然後說一些勉勵和寬慰的話再與其碰杯。沒有愚弄沒有嘲笑,會在這種環境下吃東西的大家都是一樣的人,都是在社會底層艱難的掙紮求生。
氤氳般的油煙,昏暗的街巷,聚集在此的人們和不絕於耳的嬉笑怒罵,這些因素彙聚起給商店街披上一層很朦朧奇幻的色彩。要是以前的薙切繪裡奈根本不屑於在這種三教九流彙聚的烏煙瘴氣之地多待哪怕一秒鐘,而如今她穿梭其中上菜的同時聆聽客人們各自的傾述,卻是另外一番感受。
以前父親大人說菜品有高低貴賤之分,高貴的自己作為薙切家族繼承人,不應該去品嘗那些低賤的菜品。聆聽著客人們傾述的薙切繪裡奈認為父親大人錯了,世間的菜肴的確有高低貴之分,但是沒有賤。
法餐分前菜、湯品、副菜、主菜、甜點,每一道都由廚師用高檔食材精心料理,為的就是讓客人體驗到法餐的高貴優雅。
而江雲楓的燒烤食材簡單甚至可以說廉價,入不了法餐大廚的法眼。但做出菜品的味道絲毫不比法式大餐差,在這種市井裡弄吃燒烤,吃的就是一種真實。
這或許就是江雲楓所說的‘煙火人間’吧。
感覺到薙切繪裡奈已經找到答案,翻轉著燒烤的江雲楓打趣道“沒了煙火氣,人生就是一場孤獨的旅行。我說得對吧,大小姐?”
“有時間在這裡思考哲學問題還不如加快一點手上的速度,客人們已經等待很久了!”
“是是,大小姐說言甚是!”江雲楓放下風筒拿起噴壺,按動把手把噴壺中的液體噴灑到烤串上。噴出的液體遇到炙熱的炭火迅速燃燒,一把烤串演變成火炬。
江雲楓把烤串拿離炭火,期間噴壺一刻不停的噴灑著壺中烈酒,烤串上的火苗一長一消。幾個來回肉香中夾雜著濃鬱的酒香,這才燃燒的烤串放到不鏽鋼盤裡由薙切繪裡奈端走,同時江雲楓蓋住招牌上的烤串菜單,這預示著剛才是今晚最後一把,預備的幾萬串小肉串到此為止全部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