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極矢研現在開心的有些不正常。
他解決了羂索,還即將解決黑衣組織,他重活一世的目的都完成了,怎麼可能不開心。
京極矢研甚至給自己訂了一個大蛋糕,等到下周抓到琴酒他就可以和沃德先生一起開香檳吃蛋糕了。
但有人歡喜有人愁,心煩意亂不知從何理起的安室透隻能痛苦的承受這一切。
殺死Boss的人,他的心中當然已經有了猜測。
但是他不願意去相信。
就像貝爾摩德所說,人們總是去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情。
如果京極矢研真的是為了毀滅組織才加入組織的,那他為什麼要殺死那麼多的人,其中甚至還有他曾經的摯友諸伏景光?
於是一開始的安室透更相信是京極矢研想自己成為Boss。
但隨著組織的崩壞瓦解,安室透不得不將自己最不願意相信的事實擺在麵前。
安室透安排好又一批被救助出來的人後,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會兒了,他和同伴們打了招呼後就準備回自己居住的地方。
他將外套掛在衣架上,然後做了簡單的一頓夜宵。
熱氣騰騰的菜看起來非常有食欲,但安室透隻是這麼看著發呆。
‘zero你怎麼回事?!’
‘不要想不開啊!做飯不適合你的!’
‘hiro救救我!!!’
青年雖然對他的手藝敬而遠之,說著抗拒的話,但每次都會認真的品嘗他做的每一個黑暗料理。
那個時候的降穀零可以說是除了學習和與做警察相關的事情,一竅不通。
做菜就更不用說了,屬於是連諸伏景光都不願意委婉的程度。
這麼多年過去,他已經精通料理,所有嘗過他手藝的人都讚歎不已。
但他還是看不懂京極矢研到底在做什麼。
“…zero?”
諸伏景光雖然有降穀零家的鑰匙,但每次都是先敲門。
但這一次他敲了許久都沒有應答,而組裡的同伴也都說他回家了。
於是他直接開門進來,看見安室透在發呆。
他不僅僅隻是在發呆,雙眸中的迷茫看著讓人心疼不已。
有什麼困惑著降穀零,讓他不得已陷入無儘的思維循環。
諸伏景光作為降穀零近二十年的幼馴染,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也許他應該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清楚。
這一聲‘zero’總算是將降穀零從失神中喊了回來。
“hiro?”降穀零有一些意外,但他沒有任何的防備,“吃晚飯了嗎?”
諸伏景光就站在他的身邊,可即使說著邀請的話,自己也下意識的拒絕了對視。
“還沒呢。”
“坐吧,我去拿…”
“我去吧。”
諸伏景光按住降穀零的肩膀,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
降穀零點了點頭,他得好好的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
他意識到了什麼,卻沒有辦法獨自一人走出那個怪圈,於是隻能硬拖著。
“zero。”
“為什麼他不願意和我們說呢?”降穀零沒有任何的食欲,他低頭,隨後右手握拳錘在了桌子上。
當事實擺在他的麵前,即使是再大再不可消弭的仇恨也無法隨意的驅使他。
在一切都無法挽回之前,無論發生了什麼,降穀零都願意相信矢研,隻要他誠實的將一切都告訴他。
但是,他差點殺死了諸伏景光。
可是在他決定憎恨京極矢研,與他決裂,不再將他當做朋友之後,現實發生的一切又給了他當頭一棒。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告訴他,是他誤會了,事實並非如此。
諸伏景光看著自己的摯友,歎了口氣,真相與現實不僅撕扯著降穀零,也折磨著他自己。
“有些東西,我想給你看,zero。”
降穀零抬起了頭,像是祈求著憐憫那樣,過了好久才點了點頭。
是關於京極矢研的,他做過些什麼,怎麼做的,諸伏景光事無巨細的將所有的經過都寫在了這份資料裡。
這些資料,隻要認真看過的,都能發現端倪。
抓住這些蛛絲馬跡可不容易,但足以證明京極矢研並非是一個喜歡殺人的瘋子。
降穀零看著資料上的每一個受害者,作為一位正直的警察,他都想將這些受害者殺死。
他們所做的事情,罄竹難書,任何一個心存善意的人都恨不得將他們除之而後快。
可毫無例外,他們都是擁有權勢和金錢的人,即使證據確鑿,他們麵對的最多也就是有期與假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