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沃德先生就繼續擦拭著手中的玻璃杯,像一頭睡著的可怕猛獸。
——
京極矢研收到沃德先生的通訊也無比的意外。
太宰治調查他的事情是自己默許了的,但他沒想到太宰治能這麼快的查到沃德先生開的咖啡店去。
不過自己也經常去那,被發現也很正常。
“沃德先生你能自己應付不?”京極矢研也不覺得有什麼大事,他是見過沃德先生裝逼的,看起來可是比他還有威嚴,還深不可測。
誰知沃德先生慫的不行,“求求了求求了,矢研你救救我啊!不要丟下我不管啊!”
其實,沃德先生並不是怕太宰治,而是怕矢研的事情被他這個笨蛋給搞砸了。
太宰治可不是一般人。
京極矢研哭笑不得,不過他沒有想要為難沃德先生的意思,“好好好,我馬上就回來,好嗎?”
原本打算去查一查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最近在做什麼的他暫時放下了這個心思,又回頭向咖啡廳的位置走去。
他像是不知道太宰治在店裡一樣,像是回到了家裡一樣放鬆,“我回來…太宰?”
京極矢研已經脫下了一半的外套,看見太宰治先是一愣神,然後露出了充滿敵意的表情,“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像是踏入了狼王的領地那樣,太宰治甚至感受到了殺意。
太宰治能看見餘光中的‘店長’淡淡的微笑著,像是在看笑話一樣。
這讓太宰治心底燃起了怒火。
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喲,矢研君,這麼巧?如你所見,我在品嘗店長大人的咖啡哦。”
可很顯然,京極矢研並不相信他的這番說辭,而是槍=上膛,指向了太宰治,“我給你十秒鐘,離開這裡。”
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這就是‘京極矢研’的底線。
太宰治看懂了,因此更加的憤怒,他攤了攤手,在倒計時的最後一秒推開門離開了。
京極矢研的表情終於變得柔和,雖然有些對不起弟弟,但為了不讓他再來打擾(驚嚇)沃德先生,隻有這麼做了。
這裡的信號是長久屏蔽的,所以京極矢研也不在乎太宰治有沒有在這裡留下竊=聽器。
“沃德先生,您沒事吧?”被太宰治嚇到,真有你的。
“當然,你的身體如何?”這幾天就知道熬夜,遲早猝死你。
“我當然沒事。”又不是第一天了。
“好吧,總是說不動你。”沃德先生搖搖頭,對京極矢研過載的身體無比的擔憂,“大概還能堅持多久?”
沃德先生指的是清掃組織餘孽這件事。
“最多一個月。”京極矢研已經想好該怎麼‘結束’自己了。
沃德先生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我還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
京極矢研微微一愣,“什麼?”
沃德先生的請求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拒絕,其他事情都可以後推的。
“一個星期之後,我會告訴你。”
——
‘你的身體如何?’
‘沒事。’
‘還能堅持多久?’
‘最多一個月。’
三天後趁著京極矢研不在,再一次去到咖啡店點了一杯咖啡的太宰治收回了自己留在這裡的錄音器。
因為有信號屏蔽,所以他選擇了更加麻煩的錄音器。
他聽著裡麵傳出的聲音,覺得周圍安靜的可怕。
太宰治能夠清晰的聽到自己內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變成了死寂的恨意。
京極矢研對自己即將離世這件事沒有任何的觸動,沃德先生也是如此,他甚至要趁著京極矢研僅剩的這段時間繼續壓榨他的價值。
恐怕‘合理’的摧毀黑衣組織,也是這位沃德先生的授意。
最重要的是,京極矢研對沃德先生的‘絕對服從’。
我該怎麼做,才能救下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