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早就知道應該是你,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
優雅的紳士麵對一位智力天花板,一位異能武力天花板毫不慌張,他甚至還有心情為兩人提供美味的咖啡。
沒有了京極矢研的幫助,他就隻能支棱起來。
實際上,沃德先生是可以直接跑的,但他意識到太宰治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他要是真跑了,京極矢研之後可就不好解釋和麵對了。
為什麼太宰治會針對自己?沃德先生敏銳的抓住了這個點。
“沃德先生,你想要什麼?”
“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
“你這家夥!”中原中也差點憤怒的暴起,想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但是被太宰治拉住後領,差點向後摔了下去,“你乾什麼!”
太宰治也很生氣,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保持理智,要是被對方激怒了就失去了主動性。
“矢研哥可不是你的東西。”太宰治冷眼的看著沃德先生,說到底,是因為他現在還無法確定矢研哥與沃德先生之間的聯係到底是怎樣的,所以才無法對他出手。
要殺死一個人似乎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殺死對方後的結果是否是他們所能承擔的。
對方有恃無恐的微笑著,就像篤定他們不能對自己動手一樣,“他曾經不就是你的東西嗎?”
太宰治知道對方在激怒自己。
然後沃德先生似乎還覺得不夠,又看向了中原中也,開始拱火,“你可知道你眼中重要的矢研哥,之所以會變成如今的這幅模樣,全拜你身邊的人所賜?”
‘太宰矢研’,這一切的開始。
太宰治眼角閃過一抹紅光,而中原中也也不是容易被愚弄的蠢貨,就算太宰治真的隱瞞了什麼,也絕不可能是對矢研哥不利的。
反而是這個利用了京極矢研的人,一定心懷不軌。
“有一個人,拋下了他摯愛的哥哥,為了另一個人去追尋死亡…”
“夠了。”
無論有著怎樣的理由,亦或是與對方達成了怎樣的承諾,又或者是為了對方著想這樣的理由,結果卻無法改變。
那就是他拋下了哥哥,選擇了死亡這件事。
——還是在他明知道哥哥一定會跟隨他的情況下。
太宰矢研的愛很多,思念卻很少,因為他不想成為被拋下的那個人。
在這一瞬間,太宰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看向了沃德先生,“難道你!”
難道我什麼?沃德先生不清楚,但默認就完事了。
這個世界對於太宰矢研是‘虛假的’,他的一生都在為了‘阿治’而活,死後重現於另一個世界的他也始終為了彆人,甚至是為了世界而活。
他從未為自己而活過。
所以,能讓矢研義無反顧為之努力,甚至被人蒙蔽的理由,也就隻有一個。
‘這個世界是虛假的。’
這個男人,在通過京極矢研,將這個世界改變成他期望的樣子。
黑衣組織的覆滅隻是其中之一。
他們這些人都隻是這個世界的幻影,是京極矢研透過玻璃看見的觸碰不到的存在。
所以他才會說,我做了一個夢,對他來說,現實才是夢啊。
那根本不是夢啊,我可憐的哥哥。
在太宰治痛苦的沉思,中原中也遲疑的看向太宰治的時候,又多了兩位客人。
“啊!是‘小悟’和‘傑’,你們終於來了,歡迎~”沃德先生嘴角的笑容稱不上是友好,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帶著惡意。
太宰治沒有叫他們,所以顯而易見的,叫他們來的人就是沃德先生。
五條悟通過太宰治知道了沃德先生的存在,而夏油傑隻是本能的討厭這個用哥哥的語調喊自己的人。
“你是誰?”
“知道矢研所有過去的人。”
沃德先生已經從吧台走了出來,明明這裡隻是普通的,略帶溫馨氣氛,充滿暖色調的咖啡廳,可當他隨意坐在餐廳裡的座位上時,卻充滿了上位者的氣息。
在場的人都露出了不適的表情,尤其是五條悟,他厭惡的看著男人。
“既然想要知道‘真相’,那我就把真相告訴你們。”惡意再一次爬上了所有的脊梁骨,使他們後背發涼。
矢研隻是一個普通人,一開始他沒有異能力,沒有術式,他有的隻是對弟弟照顧的依賴。
沒錯,照顧弟弟這件事,是他賴以生存的食糧。
“然後,你們身邊的這位識階的大腦,做出了一個愚蠢的決定。”沃德先生直視著太宰治,竟然讓太宰治頭一次有了畏懼的想法。
因為他說的沒有錯。
而且,太宰治很清醒,他知道沃德先生是想要將局勢攪得更加的混亂,因為除此之外,他無法在沒有京極矢研的時候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