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和黃氏在徐家沒占到便宜,帶著憤怒的情緒回了老屋。
不歇氣的罵許氏:“不要臉的老虔婆,月娘姓徐,老屋出嫁不是應該的嗎?我看她才是想攛掇趙氏那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把月娘的嫁妝都去貼補她趙家。”
高氏自己想打月娘的嫁妝,自然就覺得許氏該是和她打著一樣的心思,一個外祖母,她能多疼外孫子,親孫子孫女肯定更親啊。
黃氏順著高氏的話道:“娘你說的對,咱們可不能縱容了弟妹這幫扶娘家的風,也該讓月娘知道,誰才是她的娘家。”
高氏白了黃氏一眼,問道,“你又有什麼法子?”
黃氏笑眯眯道:“月娘出嫁不得兄弟背上花轎麼,長安還小肯定不行,月娘隻能找長壽這個堂兄。咱們就和他們說,要是不把聘禮送到老屋,就不讓徐長壽來背月娘出門。本來嘛,月娘在周家要站得穩也要靠娘家,趙氏要是聰明,就該明白,她月娘不指望近在眼前的堂兄弟,難道還想去靠那遠了親的表兄弟。”
高氏高興的一拍桌板,道:“好!好!就這樣乾。沒人背上花轎,我看他們怎麼出嫁。”
徐老大是走街串巷的貨郎,今日沒出門在家帶著大兒子在家種地,這會正在家歇晌午,母親一罵人他就醒來了,今日周家去徐家下聘母親和媳婦都攔著不讓他去,她就知道又是媳婦要作妖。
聽到媳婦的話,他爬起來走進母親房內道:“娘,這樣不好吧,月娘怎麼說也是至親骨肉,二弟的血脈,咱們不要做的太過分,鄰居都笑話咱們呢。”
高氏罵道:“你個白眼狼,我這麼做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為了你的兩個兒子,長壽和長峰兩個不要娶媳婦啊。”
一聽兒子娶媳婦,徐鬆山也就收了聲音。
徐長壽在他爹進來的時候也跟著進來了,其實他心裡也覺得阿奶和娘說的對,月娘的聘禮就該是老徐家的。何況月娘以後在周家受了委屈不是還得找他這個堂哥出頭,難道那個蘿卜丁長安能替她出頭?
所以月娘巴結討好自己不是應該的嘛。要是月娘不把聘禮送過來,他才不願意背她上花轎呢。